习惯性地跟在白猫地后边,打算要进入房间。
华恃见状怕这两人再打起来,连忙要阻止江亭晚:“前辈别过去!”
江亭晚回头茫然地看了眼华恃,却没有停下脚步,依然往前走去,很快他便来到了闻重和白猫地面前,看了眼闻重的动作后,他学着对方的样子向白猫鞠躬,接着又伸出手要托扶白猫的爪子,闻重本是沉着张脸,见到江亭晚的神色,顿时又笑了起来:“你这蘑菇Jing还算懂事,比旁边那只鹿Jing聪明多了,罢了,就让你也进来参拜仙君吧。”
江亭晚眨眼点了点头,跟着闻重进了屋子。
只剩下华恃站在外面,对着紧紧合上的房门满脸欲言又止。
如果早知道装装样子就能进去,他也不会独自被拒之门外了,不过仔细想想,这两位前辈疯起来虽然症状不同,但是从某方面来说两人倒是意外的合拍。
房间里面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不过华恃想他们就算再怎么折腾,韵秀笔还在他的手里,只要他发觉不对立刻关闭韵秀笔的空间,想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这么想过之后,华恃顿时轻松起来,干脆哼着歌转身往自己在韵秀笔中的房间走去,准备开始吃瓜子看话本休息起来。
而另一边,闻重手中托着白猫,身后跟着江亭晚,进屋之后,他当即动作轻柔小心地将白猫放到了桌上,接着自己转身回头,将房门与窗户统统紧紧关闭起来。
江亭晚就坐在房间的桌旁,呆呆看着他的动作,眼里还透着几分懵懂。
而就在闻重做完这些事情转身之后,他的脚步霎时停住。
桌上的白猫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身着黑衣脸覆银色面具的神秘男子。
那人此时正站在原本白猫所在的桌前,面具后的双眸如寒夜星辰,沉静的与之对视。
“闻重。”
凭空出现在房间里的这人自然是方微,在闻重转身关门的刹那,他已经变换了模样,从白猫变回了原本邪主方微的模样。自从这抹神识从地底深渊回到这世间,他便多是跟随在华恃身侧没有实际的形体,后来来到这片韵秀笔的幻境当中,他总算短暂的有了化出实体的能力,但多数的时候,他都是以白猫的模样示人。
偶尔在华恃睡着之后,他也会幻化出自己原本的模样,也就是旁人眼中柳栖霜的模样。
但邪主方微的模样,他却是已经很久没有再拾起过。
一时之间,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从前在风雨殿中的日子,闻重与白蘅就跟随在他的左右,中间的那千年囚禁挣扎都不曾有过。
但过去毕竟只是过去。
方微轻轻叹了口气,往闻重走去,抬眸再度开口道:“闻重,我回来了。”
闻重没有立刻回应方微,他此时依旧如刚才那般站在原地,甚至连动作和脸上的神情也不见有丝毫改变,像是时间在他的面前停止了流动,他怔怔看着方微,直到方微忽地抬起手向他额间探来,他才骤然躬下身去,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闻重。”方微匆匆扶住对方,神识的力量再度涌入对方体内,替他平复突然躁动的情绪。
闻重紧咬着牙关,整张脸挣得发红,青筋自额头上冒起,指尖紧紧插入乱发指尖,指节处竟也隐隐泛起青白。
方微没有吝啬自己刚恢复不多的神识力量,尽数将其灌注于对方体内,口中又道:“不要思虑过多,跟着我的灵力调整内息,魔气自会被抑制。”
闻重也不知是否听见了方微的话,他整个人蜷缩起来,喘息声粗重如同鼓动的风箱,连带着就连角落里的江亭晚也被他的动静吓得短促叫了一声,赶紧爬上桌子装作是只无辜的花瓶,只一双眼睛偷偷往这边窥视着,虽然看的是闻重的动静,但视线却总是不受控制地落在方微的身上。
闻重的痛苦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他才在冷汗淋漓之下重重吐了口浊气,抬起已经满是血丝的眼睛,紧凝着目光在方微的身上道:“殿主,我入魔了。”
方微轻轻颔首,他早已看在眼里,自然不必多言。
闻重扯着唇角露出嘲讽般的笑:“我的魔心更重了,从前纵使入魔,我也从不会产生这般幻觉,幻想能够见到殿主你……”
方微听闻这话,才察觉到闻重应该是将他当作了入魔后的幻觉,他抵住闻重眉心,神识力量依旧不断灌入对方身体,好笑地道:“闻护法,你从前可不会说出这种话。”
闻重骤然僵住,似是不敢相信,脸色微微变化道:“殿主你是……”
“自然不会是假的。”方微看似平静地回应道,“否则你认为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闻重抬手紧紧拽住方微手腕,他想要立即开口说些什么,然而张口还未出声,头脑的疼痛便迫使他闷哼着再度弯下了脊背,他浑身痛得微微颤抖,就连力道也难以掌控,将方微的胳膊拽得发疼。
但方微神情不变,依旧专注地救治着对方。
闻重紧咬着牙关,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