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黑发色的清俊少年规矩的穿着黑色的西装,正托着腮打量着场内已到的众人。见你来了,太宰治未被绷带遮住的那只鸢色左眼一亮,目光立刻集中到了你身上,顺便附赠了一个清纯可爱的灿烂笑容。表现得像你们关系有多好似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你也不好在这个时候给他没脸,便也轻轻勾唇回了个笑容。怎么说呢,你的直觉让你闻到了太宰治身上那种掩饰得很好的渣滓的味道。
同类?你按捺住挑眉的念头,万一这又是敌方派来故意用这种方式套路你的二五仔怎么办,你可算是怕了这些给你感觉貌似同类的家伙了。
不再理会一直盯着你看的太宰治,你百无聊赖的听着老首领派系和新首领派系的人在会议上的争论不休,尽管这次讨论的,只是老首领的葬仪问题罢了,但对于老首领派系的人来说,这还和里子和面子有关。只有面子,没有里子,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只有里子,没有面子,无异于衣锦夜行。
你面上微笑,内心冷笑。坐在你旁边的尾崎红叶偷偷把手覆在你放在大腿上的手上,安慰而担忧的轻拍几下。
“信君有何见解?”首位上的森鸥外似乎看出了你的心不在焉,突然点了你的名。
原来,你已经到了可以和尾崎红叶一样,被首领称为“君”的年龄。你兀自微笑着,中规中矩的说道,“并无异议。”
像森鸥外的手段,拉拢一波人,打击一波人,本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用不着你插手。更何况一个分裂的组织不足为惧,可怕的是这个组织拧成了一股绳。为了港黑的壮大,很快森鸥外就要清除异己了吧,你才不要跳出来当这个刺头。
虽然,你大可以为老首领派系的人说话,忽悠他们为你马首是瞻,以太女的身份收服老首领的残部然后从刚上位根基不稳的森鸥外手里夺权,但是你不愿意,因为这些旧部虽然力量尚且强大,他们的理念却早已偏移,不再配称为城市黑夜的守护者。一群蛀虫,你要之何用?
别说森鸥外不能忍,看样子打算慢慢弄死这群人,就算你上位了也会在榨干他们的剩余价值之后挥舞起屠刀,杀个人头滚滚落地,让这群酒囊饭袋为港黑的新血腾位置。
杀,是最下乘的手段。虽然见效最快,但副作用也最大。由于现在处于权利交接时期的港黑根本经不起一场内部清理,你选择韬光养晦。
*
会议结束后,你独自一人来到了天台上,在这片缄默不言的苍穹之下,目光放远,落到沐浴在阳光里的城市中。
车水马龙的横滨伫立着众多耸入云霄的高楼大厦,像一个个冷血的士兵坚守着这座城市,用残酷无情的眼神冰冷的审视着你够不够资格统领它们。而被审视的你只觉得,你的眼睛就是你的监狱,你的眼光所到之处都是监狱的围墙。
监狱铁栏杆般的高楼大厦。你以前爱它的高耸入云和繁华大道,后来你发现了它围墙的本质,你痛恨它,却已经习惯了生活在其中,但你还在挣扎,你希望自己能做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不是狼狈的越狱出逃。
你凝视着这座今生生养你的城市,摊开了握拳的双手。金色的火焰汇集成振翅高飞的巨型火鸟,在你头顶湛蓝的天空盘旋一圈,然后带着炙热的温度徐徐降落到你的身后。
火鸟浑身遍布的金红色羽毛仿佛沾满了鲜血,又像是火焰的燃料,每一片羽毛的温度都高得足以将岩石烧成透明的玻璃、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的骨血熔化又蒸发成浓雾,强劲有力的利爪,仿佛能撕碎一切试图阻碍你前进道路的敌人。
你转身,注视着它缓缓走到你身边,然后......
这只成长起来之后足以摧毁一个城市的异能火鸟,温顺的低下它的头颅,摇尾乞怜般,用它燃烧着纯金色火焰的深橘色鸟喙,轻轻蹭了蹭你抬起的手掌。
你微微一笑。
这就是横滨和别的城市的不同。别的城市,比如川崎,只要被一个强大异能者掌控镇守,就能奴颜婢膝的享受守护者带来的衣食无忧。而横滨,从远古至今都是异能者的温床,无数异能者在这里厮杀打拼出自己的一席之地,他们绝不甘心居于人下。
看着这只你安身立命的火鸟,你手腕一翻,温柔的挠了挠它在你面前柔软对着敌人却坚硬如铁的下颌。
你的异能名为流火。
“流火”是一颗星宿的名字,每年夏历六月出现于正南方的那颗、位置最高七月后逐渐偏西下沉的星宿,就是流火。这个名字指的是,夏去秋来,凛冬将至。
你居高临下的俯瞰这座城市的风景,微微眯眼,心里想着:我来到,我看见,我征服。
这是历史上罗/马/共/和/国的恺撒大帝在小亚/细/亚/吉/拉/城大获全胜 、欣喜的给罗/马友人报捷时用的词。如今被你引来提前使用。
你轻轻挥手,这只火鸟在你面前化作金红色的光点,消失不见。
你又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流火身后、被挡住了身形的森鸥外。尚未散尽的火光里,也不知从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