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傍晚好像看到王晓生了,我以为他是回来拿他的东西的,还叫了他一声,结果他好像被吓到,匆匆忙忙跑了。”
说话的是白旭,他应该也被警报声吓得不轻,鞋子胡乱趿拉在叫上,身上还穿着衬衫短裤,头发也乱糟糟的,显然刚从睡梦中爬起来。
一样被惊到院中王向春听他这么说,也恍然大悟点点头:“我也看到他了,他鬼鬼祟祟的,看到我就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什么亏欠我的事。”
接着又有几个人附和看到了王晓生,安比克想也没想就道:“一定是那个贪心的人,他的那块羊脂玉是块废料,肯定贪图工厂里的这块,这才趁着工厂里出了意外,偷偷摸进来把羊脂玉偷走。”
安比闻听他说的越多眉头堆得越高,安乾却忍不住说道:“羊脂玉放在工厂的保险箱里,而保险箱又放在工厂办公室,工厂这么大,他一个刚来这里不久的人是怎么摸过去的?”
“他之前不是在这参观吗?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注意到了。阿乾,不是二叔说你,你嘴上说话向来没把门,什么东西都敢往外说,指不定没注意就让别人听去了些什么。”
安比克开始摆出长辈的架子巴拉巴拉指责着安乾,安乾气得脸色都青了,几次动了动喉结,想说什么又忍住没说。
数落完了安乾,安比克又最后下了个结论:“一定是那个人把羊脂玉偷走的,他一个外地人一时半会儿的肯定走不远,我们快去把他抓回来。”
安比克说着呼啦啦带着一群人出去了,安比闻叫都叫不住。
他愧疚的看向明珩和季浅,摇着头道:“非常抱歉明先生季小姐,羊脂玉的丢失都是我们的过失,我们一定会尽力把羊脂玉找回来,如果找不回来也照价赔偿你们的损失。”
原以为得到这一块羊脂玉,工厂的生意会越来越好,没想到一切好运都还没开始,就先遭遇了这样的厄运。
一块羊脂玉对季浅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说来它真正的价值无非是她赋予它的意义。
季浅摇了摇头说道:“安先生不必如此,羊脂玉丢失不久,偷他的人肯定不可能这么快将它带走,也许就藏在某个地方。”
季浅不是傻子,当然也看出了刚刚院子里的违和感。
她扫了一眼被夜风冻得瑟瑟发抖准备回屋的白旭等人,又说道:“安先生或许该查一查安乾今晚吃了什么。”
安乾也是个练家子,就算再怎么犯困,也不可能连小偷进了工厂撬了保险柜都一点反应没有。
安比闻听她这么说,脸上的羞愧僵了一下,却又很快道:“季小姐的意思是……”
季浅只是对他微微一笑,就转身往屋里去。
明珩走在她身边,确定她反锁了门之后才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又乱哄哄的,季浅小小打了个哈欠,就听有个男人的声音:“你们凭什么抓我?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去警察局告你们□□。”
听着略带熟悉的声音,季浅回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王晓生那张脸。
她走出屋子时院子里已经围了一群人,白旭和王向春那群学生也都在。
王晓生被捆在椅子上大喊大叫,安比克就坐在他对面,皱着眉头凶狠道:“你要是不把羊脂玉拿出来,在你叫警察之前,我会先把你告到牢底坐穿。”
安比克的声音里充满威胁,刚刚还叫嚣着的王晓生声音一抖,接着又刻意放大一倍声音叫嚣道:“你们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
明明是更大的声音,却充满了做贼心虚之感。
季浅意外挑了一下眉头,却见安比克一把揪住王晓生的衣领,怒气冲冲道:“我不想跟你废话,如果你再不说羊脂玉在哪,我现在就以偷窃的罪名把你扭送到警察局!”
王晓生本来就是只软脚虾,又在几天前把这里的人都给得罪了,现在见他们在旁边看着,压根不打算替他说话,他成了孤家寡人,还在异乡,心底里一股又一股的害怕往上涌,坚持了没几分钟就色厉内荏道:“是,是我拿的又怎么样?”
他否认了十来分钟又突然承认,院子里的人意外的同时又觉得在情理之中,而一直看着他的汪教授已经转过头,似乎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学生。
王晓生哈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了之后,用一种恶毒的目光看着院子里的人:“那块羊脂玉本来就是我的,我拿走我的东西怎么了?是季浅不要脸的抢走了我的籽料。”
他抢了别人的东西也就罢了,可众人万万没料到他竟然还有脸皮倒打一耙。
王晓生享受着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恶狠狠的咬着牙齿道:“我知道自己很快就会被你们追上,放心,那块羊脂玉我已经处理好了,它很快就会顺着这里最大的那条河被冲到下游,指不定被哪个撞了大运的人捡到。”
这种我得不到你们也别妄想得到的心理也不知该说变态还是该说扭曲。
眼见安比克被他的话气得不轻,王晓生的笑声越来越张狂:“有本事你们就一直把我囚禁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