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很多的心血。
但辛葭淑不会告诉她,他们这对贫穷的夫妇,要不是有了对她的抚养权,现在还在一个狭小的办公楼里给别人打工呢。
余白看着这一桌子的菜,勾勾嘴角。从今天过后,余家的餐桌上,应该不会再出现海鲜了。
余白没有吭声,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慢条斯理的吃了几口炖蛋,还拿了一只帝王蟹的蟹脚,优雅的开始吃海鲜。
她一个人吃的津津有味,旁若无人的啃着海鲜壳。
刘阿姨正在厨房跟客厅的拐角处,不时探头往这边看。
“余白怎么吃海鲜了?之前从来不肯吃的。”
“不知道,估计是饿了,别管她。”另一位李阿姨磕着瓜子,嘴里的瓜子皮飞到旁边的碗里,唾沫星子喷了一地。
刘阿姨不高兴的撇嘴:“我还以为她不吃呢,这些东西可贵了,我还想着可以待会儿我们自己吃。”
反正夫人是不会跟他们计较这些的,余白要是不吃的话,他们还可以直接带回家给老公孩子吃。
李阿姨也觉得可惜,等余白吃完收拾餐桌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吃的真多,也不怕撑死。
到了晚上八点,一辆迈巴赫进入家里的地库,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辆很低调的黑色车子。车牌管家不认识,牌照上的数字却让他一惊。
这位贵人怎么跟着一起来了。
家里的佣人都出去迎接,就连余依依,也被辛葭淑提前通知,从房间出来,打扮的得体大方,在客厅等着。
余白在三楼都能听到楼下热闹的动静,这位老人的突然来访,让这个家瞬间变得忙碌起来。
穿着黑色中山装的老人撑着拐杖,拒绝了管家的搀扶,自发在沙发主位上落座:“我就恰好路过,过来看看。”
他看到乖巧站在身边的余依依,慈眉善目的夸了句长大了,变漂亮了。
余依依甜甜一笑:“爷爷谬赞了。”
唐老乐呵呵道:“真的长大了,还学会谦虚了。我记得你小的时候呀,还会跟小白丫头抢糖吃呢。”
他笑了一下,没注意提起余白时,余依依的脸色难看了一丝。他环顾四周:“小白丫头呢?怎么也不出来见见老头子我?”
辛葭淑故意不通知余白的,唐老是余白父母的贵人,也是余白的干爷爷。
这位老人的存在,害得他们做事畏手畏脚,不敢对余白太过分。
但唐老极其在意孩子的品行和成绩,若是他能对余白失望,那以后也就不用顾虑太多了。
辛葭淑欲盖弥彰的望了一眼楼上,欲言又止。
唐老察言观色:“怎么了?孩子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倒不是。”辛葭淑看唐老紧张,连忙解释:“就是今天被老师批评了,昨天又睡得晚了,应该已经休息了。”
“这才八点就休息了?”唐老抬腕看了下表,他身份高贵,却十分低调。手腕上的表是已经用了几十年的老款劳力士,磨损严重,他却依旧佩戴着。
老人撑着拐杖站起来:“罢了,本来不想上楼的,老了腿脚不灵便。不过小白不肯下楼,就让我这个老头委屈点上去看看她吧。”
辛葭淑跟着站起来,给余依依使了个眼色。
余依依立刻会意,乖巧的扶着唐老:“爷爷,我们不要打扰小白了吧。她昨晚喝醉了,还……”
她立刻吐了吐舌头,局促的看向自己的妈妈。好像因为自己说错了话十分难受,不应该让唐老知道的。
唐老勉强挺直背脊:“喝醉了?小白才多大,怎么还喝酒?”
余依依噘着嘴,辛葭淑轻轻拧了她一下,怪她多嘴。
“也不是一直喝,估计是最近总被老师批评,心情不好才喝酒的。我也劝过了,可到底不是亲妈,不敢训的太凶。”
“那也不能喝酒,太不像话了。”唐老这次来,主要就是为了看看余白。
他常年不在苏省,难得有空能过来,也是想看看余白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小时候那样可爱了。
他前段时间还听儿子说,小白在学校里成绩不太好。以前最喜欢的乐器也不学了,邀请她到京都玩,也总是不肯去。
“听说你们给她许了个家世不是很优秀的年轻人?”
“哪里能啊。”辛葭淑无奈摇头:“是小白自己喜欢,非他不嫁。我们是不同意的,可拗不过她。唐老您不知道,这不是亲生的,真的连大声说话都怕被人说亏待。”
“我不能同意这门婚事,搀扶我上去看看。”
辛葭淑使了几个眼色,几人陪着唐老上楼。
余白听到脚步声,有些难耐的躺在床上。
她这一世的身体,依旧对海鲜过敏。她先前还担心,修炼了百年之后,她的身体刀枪不入,怕海鲜不起作用呢。
没想到挺有用的。
只是这海鲜烧的她浑身滚滚的,意识也昏昏沉沉,本来是装出来的模样,此时却格外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