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思渚摊开手,“左右天泪大比也是对我们师兄弟四人的试炼,他老人家应该也不会插手,倒不如闭关修炼来得清静。”
聂弋此刻也终于挣脱了游思渚的钳制,他毕竟是个器修,身体强度敌不过对方也属正常,冷冰冰横了他一眼,接过玉牌道:
“大师兄应该不日就能抵达璐州城,顺利会合后劳烦三师兄知会我们一声,若是没什么其他事,便不继续耽误了。”
随着二人撤回灵力,光雾散去,玉牌又恢复了原状。
林夜北将它收入如意囊中,取出几张备用的符纸,他的灵力已经恢复,自然不必再徒步行走,用明砂三两笔勾画出两道神行符,片刻之后就回到了璐州城内。
璐州城是风雨山附近有名的繁华都市,街道上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林夜北用易容符为自己和傅含璋改换了形貌,确认看上去面目稀松平常,才来到了发布悬赏的丁员外府中,归还青玉姻缘佩。
家传宝失而复得,丁员外自然是喜出望外,不仅立刻签发了能置换百两黄金的飞钱,还将一沓漆金的邀请函送到了林夜北手里:
“这花游居是在下新置办的产业,坐落在潞州城西郊的龙脉温泉处,尚未对外营业。小仙君若是不嫌弃,不妨去那里歇歇脚。”
林夜北淡淡颔首,他在魔域中消耗了太多灵力,身上也难免带了些伤。
更何况身边多了个傅含璋,确实应当找一间客栈落脚。
丁员外又寒暄了几句,便亲自将二人送出了们。目送着二人身影逐渐远去,他凝视着手中流光溢彩的姻缘佩,神情迷惘。
丢失之前,这玉佩分明死气沉沉,为何被小仙君寻回之后,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丁员外心中的疑惑林夜北当然不会知道,此刻已经接近黄昏时分,他领着傅含璋来到主干道上,正准备前往花游居,却忽然感应到了什么,脚步一顿。
傅含璋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街角尽头,一道青袍身影正静静伫立。
明明四周都是匆匆的行人,他只是站在原地,就凭空给人以一种出尘脱俗之感,似乎周身的嘈杂忙碌都瞬间慢了下来,唯余一汪静水流深。
与此同时,一条小指粗细的金线悄无声息地缠上了自己和林夜北的手腕,他脸色一变,正准备伸手扯下,却被后者止住了动作。
“大师兄,你来了。”林夜北启唇轻笑。
青衣人衣袖拂动,脚下生出残影,眨眼间就来到了二人面前。
他身材并不算高挑,脸上似乎也附加了某种禁制,直到距离极近,才能看清他的面貌。
眉如远山目如春杏,鼻尖小巧嘴唇圆润,粉团团的面容上含着三分笑意,眼波流转间洋溢着温柔的意味,让人观之心生舒畅。
望上去着实没什么修士的气势,反倒像涉世未深的稚弱少年。
可这看上去温柔可亲的皎皎“少年”,一开口就破了功:
“脉象阻滞,灵力运转不畅,体内更是有多处寒毒未清,小北你究竟有没有将我和师尊的交待听到耳里?你的寒症每月月中便会发作,期间一定要寻找温暖之处,再利用灵力疏导压制,你竟然还在这个节骨眼前往魔域……这般不惜命,若不是我亲自下山来找你,你是不是就打算拖着这一身伤病前往天泪大比了?”
他说话语速极快,傅含璋倒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场面,耳边嘤嘤嗡嗡,只能捕捉到细碎的字节,却没办法将信息组织成片。
“还要劳烦大师兄为我治疗了,”林夜北略为无奈,多年相处的经验让他选择噤声,并不着痕迹地利用傅含璋转移了话题,“含璋过来,见见你的大师伯苏同光。”
“你就是阿游所说的那名小徒弟?”
苏同光的反应与游聂二人如出一辙,他将问诊金丝收回袖中,微微倾身:
“含璋,真是个好名字。日后你就安心跟着小北修习灵力,若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只管告诉大师伯便是。”
他说话时面带笑容,右颊随之泛起一抹小梨涡,看上去极为温柔可亲。
傅含璋原本不愿与林夜北之外的人有过多接触,可念及苏同光的身份,他还是温和一笑,点了点头:“谢谢大师伯。”
“光光,你怎么不搭理吾,吾可想死你了!”
见三人聊得火热,蜷在林夜北肩头的九漓不甘寂寞,委屈巴巴地伸出了两只前爪:“这么久不见,你都不抱抱吾吗?”
众所周知,秋风陵座下大弟子苏同光,技艺一绝乃Jing湛的医术,二绝则是特殊的撸猫技巧。
他见九漓不乐意了,急忙笑着伸出手将那圆滚滚的小兽接到怀里,手指抵住它下巴窝的软.rou轻挠:“我怎么会忘了小漓儿呢,只不过小北他实在太任性,须得先好生训诫一番才是。”
九漓在他的抚摸下满足地舒展开身体,金色的圆瞳眯起,发出惬意的呼噜声。
“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哪里?”安抚好了怀中的小兽,苏同光抬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