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综艺的,都没什么意思,一言一语都要被放大了给观众看,我这性格总落不着好。至于网上现在那些说我演技烂、花瓶之类的,也没什么,等电影放出来不也没人说了嘛。”
池言歌是个怕麻烦的人,他知道上这档综艺会给他带来更多人气,发挥得好的话更是会让那些骂他才不配位的人都乖乖闭上嘴巴。只是他听多了恶意剪辑的例子,天生对综艺节目不喜。
至于更深的原因嘛,一个字,懒,池言歌宁愿周末的时候就宅家里跟江留一起打游戏。
他不上进,却有人替他上进。
江留蓦地将笔记本“啪”地一下合上,声音沉下去,喊他,“殷时!”
“哎,换名了。”
池言歌话说出口,刚想调侃他怎么跟萧衡一样七秒钟记忆呢,看到男人微红的眼眶,愣了一秒,玩笑的心思立刻收回去了。
“不是吧,你……”
青年叹了口气,“怎么了?别板着脸了好吧?我听你的,都听,你想让我去的话那我就去嘛。”
“不是我想让你去,而是,你自己就不能为你以后多想一想么?”江留瞪他一眼,满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训他,“难道你还想和之前一样冻死在出租屋里?”
“是酒Jing中毒……”青年小声辩驳,但对上男人的视线只能闭上嘴。
青年像是被老师训斥的孩子,在感觉到江留很生气之后,便乖觉地保证道,“我保证,以后喝酒就喝一点点,绝对不喝醉!也绝对不…”
他的话被打断,江留罕见地烦躁地打断他,“你的保证从来都没什么用!”
池言歌只能讪讪地笑,看来他这失信久了都没什么信用了。
他知道江留在想什么,也知道他气什么,只是一直都让自己不去想。
池言歌慢慢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温声说,“其实,我很早的时候就会学着不去在意那些舆论了,我又不是铁人,太在乎的话估计早就Jing神崩溃了,还不如不看。不在乎了之后,做好自己的事儿,过好自己的日子,还认识了你和一群一起拍电影的朋友,挺开心的,然后发现我也没有他们说得那么差劲。”
“你本来就很好。”江留说。
池言歌因为他这一句嘴角越扬越深,看着他笑着说,“所以啊,就算是为了还喜欢着我的人,我怎么也得好好在乎一下自己的名声啊。”
“那你?”
“这节目是下下周录制是吧?你接了吧,我陪你去。”池言歌端起那杯牛nai朝他举杯,牛nai不如之前滚烫了,只是还温着。
他说,“为我俩拿个冠军回来提前庆祝!”
江留没说他大言不惭,因为他知道,池言歌从不夸口。
他看了池言歌举在半空的牛nai杯一眼,拿起桌上的空杯子碰过去,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池言歌被他这举动弄得笑得乐不可支,说他太敷衍,然后一仰头咕嘟咕嘟灌下去大半杯牛nai,嘴唇上方一圈雪白的nai沫。
江留看着他唇沉默了片刻,递纸巾过去给他,池言歌只摆摆手说不用,红舌一扫,nai沫子都扫到了舌下。
“江留?”
池言歌抬起头时,发觉江留在盯着他看,目光有一丝丝复杂,便奇怪地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
江留拿起笔记本往卧室走去,背影匆忙,只说了一句,“上楼的时候记得关灯。”
“哦。”
池言歌也没多想,他把剩下的牛nai都喝净了,洗了杯子,打算上楼去睡觉,墙上的钟正好敲响十一点。
“晚安。”是萧衡发来的信息。
池言歌扫了一眼,他今天心情好,倒是没有再一直忽略着不回,便回了一个字“安”,像是古代批阅臣下奏折的天子一样,多一个字都显得不那么矜贵。
他只把这当成是心情好时的施舍,可没什么多余的意思,却不知道某人收到这一个字的回复时,有多激动难言。
这是萧衡给他发信息以来,池言歌第一次回,那一次客气疏离又以吵架告终的电话在萧衡眼里并不算是他的回应。
他本来没有希望想着池言歌会回复他的,但这次,池言歌却不是再用冷处理漠视他了。
这项单方面的进展,足以让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对着那一个字仔细斟酌,反复去看,辗转反侧。
在对着那一个“安”看了不知几百遍,连那个字都快不认识了的之后,男人还是打开了床头的灯,步履加快,有些急切地往衣帽间走去。
--
《浮光》的第一幕拍摄定在周一,时间不紧不慢,周末的时间足够池言歌将要拍的部分的台词背过一遍了。
他这天早早地就到了拍摄地点,《浮光》的剧组资金雄厚,拍摄地都是借用的真实景点或是自己搭建的场地,很少在专门的影视城里拍那些绝大多数古装剧都会出现的场景。
池言歌一进组,便看到林振居然也早就到了,他正跟副导演讲着今天的拍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