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心不叫起,可想到自己很没必要做这些落人口舌的举动,便道:“起来吧。”
“暖春,给婉嫔赐座吧。”
“臣妾谢皇后娘娘恩典。”李思思不客气的坐下。
今儿就是趟鸿门宴,救兵什么时候来不知道,她可不打算硬撑着叫自个儿受罪。
皇后脸上表情不变,看了一眼依旧呜咽的守心,道:“婉嫔既然来了,那不妨说一说惠贵人难产一事。”
李思思手里捏着帕子,半遮着脸,突然就笑了:“皇后娘娘这话说的好没道理,臣妾年岁还小呢,未曾生养的,哪儿知道这许多?”
“再有,长春宫在西,延禧宫在东,臣妾自打受了伤之后腿脚都慢了许多,赶到时惠贵人已是母子均安,又如何晓得她几时难产?”
守心哭的几乎断了气:“皇后娘娘,我家主子昨日午后用完膳又要了些点心,结果刚用了半块,便立马腹痛难忍……那点心太医也查过了,说是里头加了使妇人难产的药!可那点心除了奴婢,压根就没有经过旁人的手!唯一可疑的,就是昨日下午在长春宫外碰到了婉嫔娘娘!”
皇后看了过来:“婉嫔,你怎么说?”
李思思扣了扣指甲:“那就把这个背主谋害皇嗣的奴才拖出去乱棍打死好了。”
皇后脸上表情一冷:“本宫在问你点心的事!”
说实话,李思思怀疑皇后脑壳坏了:“娘娘,咱们先不说她一个贴身大宫女为什么去干取膳的活计,就说御膳房在西三所西侧,她取了膳那也是打永寿宫门口过的,又如何会绕过太极殿,拐到长春宫去?”
说破天去,她在自己宫门口晃了两步,怎么也扯不上嫌疑人的身份吧?
原本还以为今儿是多危险的局呢,合着皇后要对付她,结果连个正当的理由都不找的?
皇后身后的暖春怒了:“婉嫔娘娘,主子在问您话!”
李思思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娘娘,说句难听话,惠贵人恩宠不及臣妾,又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臣妾害她能有什么好处?”
“这个本宫如何能知晓?本宫只问你点心一事。”
“点心是她惠贵人自己的大宫女拿的,便是要问罪,娘娘也该先问她。”李思思挑眉:“当然,如果娘娘执意觉得臣妾的嫌疑大,那臣妾也没什么好说的。”
守心一听这话,哐哐又磕了几个头:“皇后娘娘,贵人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若有那等害人的心思,合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思思凉凉开口:“老天爷忙着呢,没空劈你。”
皇后见她这幅姿态,怒了:“本宫一而再再而三问点心一事,婉嫔你为何顾左右而言他!”
她也没指望这一下就叫婉嫔认了,不过是想从她身上撕个口子,到时候搜宫的话,只要药物在,一切不合理就都会变得合理。
皇后原本没想着这么快动手的,可她觉得李氏这个人很邪门,前后两个栽在她手里不说,现在赫舍里家都被连累的失了帝心,更加觉得此人不能留。
李思思撇嘴:“您是皇后,您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大胆!”皇后叫她这不Yin不阳的语气气了个倒仰。
这时,荣贵人站了起来:“皇后娘娘,妾其实也不愿相信婉嫔是那等毒辣之人,既然双方说法不一致,不如咱们去长春宫瞧瞧?若是没有异常,还婉嫔一个清白也好。”
皇后赞许的看了她一眼,开口:“荣贵人这话有理,暖春,这便带人去长春宫,仔细些,好早些还婉嫔的清白。”
“是。”暖春板着一张脸出来,身后跟了四个五大三粗的嬷嬷。
看着那四个嬷嬷眼神闪烁的模样,李思思心说原来在这里等着,要是真搜出了什么东西,那这口黑锅就得扣在自己脑袋上了。
另一边,康熙在接到长春宫人的传信之后,觉得匪夷所思。
婉嫔去害惠贵人?
不是,那拉氏不论是容貌还是圣宠,她哪儿比得上婉嫔了?
婉嫔就是脑子抽了也不可能去害她吧?
好在他有董鄂妃胡说八道的经历,略一琢磨,便叫梁九功找心腹先去长春宫暗地里搜一圈,别叫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
回过头,自己则带人往坤宁宫去。
果然,一行人在路上遇到了。
李思思见金大腿来了,不复面对皇后时的淡定,掀起裙摆就飞了过去:“皇上!”
康熙一把将人接住,虎着一张脸:“不会慢点?腿不疼了是吧?”
“腿不疼,”李思思泪目盈盈,“可是臣妾心疼!”
不等皇后开口,她小嘴叭叭的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个清楚:“皇后娘娘对臣妾有误会,臣妾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只是臣妾真没有害惠贵人的心思,皇上,您可信臣妾?”
“你都救了朕两回了,朕怎么能不信你?”康熙看向皇后:“惠贵人出事,你就是这么查的?”
皇后心里骂娘,上前一步,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