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薄礼,不成敬意,希望娘娘笑纳。”
林奴儿自是推辞,但是秦夫人很坚持,她只得收下来,道:“夫人客气了,不知夫人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秦夫人略微踌躇,才道:“实不相瞒,我初时见到王妃娘娘便觉得十分亲切,有些像我的一位故人,故而才上门来拜访,希望娘娘不会觉得唐突。”
闻言,林奴儿这才明白过来,表示并不介意,看得出秦夫人轻轻松了一口气,两人寒暄起来,聊了一阵,秦夫人开始旁敲侧击问道:“听闻王妃娘娘从前走丢过?”
林奴儿顿了一下,走丢被认回柴府这事,不过是当初为了让她替嫁的说辞罢了,如今秦夫人问起,她自是不能说漏了嘴,便道:“确实如此。”
秦夫人问道:“几岁走丢的?”
林奴儿:……
她看着对方殷殷期盼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圆谎,道:“那时年纪尚小,记不太清了。”
秦夫人有些失望,林奴儿看着她黯然的眼神,不知怎么,鬼使神差说了一句:“大约是三四岁的时候。”
闻言,秦夫人的双眸顿时又亮了起来,隐约还带着点高兴,林奴儿有些?莫名,秦夫人忙收敛了些许,握着手帕,掩饰一般地轻咳一声,道:“挺好的。”
林奴儿:挺好的?
这边秦夫人觉得对上了,有些喜不自胜,又试探着问:“昨天晚上,我听见王爷唤娘娘奴儿,那是娘娘的小字么?”
林奴儿含笑道:“是的。”
秦夫人又高兴地直扯手帕,连连道:“挺好的,挺好的。”
林奴儿:……
发觉林奴儿有些奇怪的眼神,秦夫人又轻咳一声,道:“说来也巧了,我的那位故人,小字也是奴儿。”
闻言,林奴儿略微讶异,道:“确实是巧了。”
秦夫人也觉得自己的言谈有些古怪,其实她还有许多问题想问,但是又强自按捺下来,怕吓到了林奴儿,毕竟她们之间只有过几面之缘,根本谈不上交心,贸贸然问一些私密的事情,恐怕会招致对方反感。
不痛不痒地聊了一会,眼看要到午膳时间了,秦夫人不得不提出告辞,林奴儿顺势答应下来,送她到了王府门口,秦夫人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看着马车远去,冬月面上带着疑惑之色,低声道:“娘娘,奴婢怎么觉得这位秦夫人好奇怪。”
小梨也道:“是有些奇怪,但是奴婢还是觉得她面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她说完,又盯着林奴儿看了几眼,片刻愣怔后,双目微微瞠大,迟疑道:“娘娘,奴婢想起来了,那秦夫人与您生得有几分相似呢。”
冬月也仔细看了几眼,点点头道:“特别是眼睛,简直一模一样的。”
林奴儿失笑道:“天下这么多人,不都长着两只眼睛一张嘴么?总有那么几个相似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闻言,小梨和冬月也都点点头,把这茬儿抛开了。
倒是林奴儿还细想了一下,只是她四五岁时候的记忆实在模糊,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什么,只是娘亲从前说过,她幼时生了一场大病,当时险些没救回来,后来还是一名道人路过,给了一个偏方,林奴儿这才捡回了一条小命。
虽然爹后来因为好赌,把她卖进青楼里,可娘亲对她确实是很好的,只是她命薄,去的早罢了,林奴儿摇摇头,不再去细想。
……
宫阙层叠,金色的琉璃瓦上还堆积着薄薄的白雪,顾梧跟着内侍穿过长廊和宫道,入了乾清门,梁春正候在殿前,见了他来,连忙迎过来道:“王爷,皇上在等着您呢,快进去吧。”
顾梧点点头,一踏入殿内,便听见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传来,他的步子微顿,才继续往前走,绕过屏风,便看见了景仁帝,他看起来更消瘦了,鬓发斑白,一边咳嗽,一边看折子。
梁春上前,小声禀道:“皇上,王爷来了。”
“嗯,”景仁帝咳嗽着摆了摆手,简短地道:“赐座。”
顾梧坐下了,景仁帝举高了手看折子,眼睛眯起,眉头紧锁,然后把奏折又合上了,看向顾梧,道:“在都察院还适应?”
顾梧颔首,道:“儿臣觉得很好。”
景仁帝放下折子,又问:“朕之前说的,你真不答应?”
他指的是立太子的事情,顾梧垂着眼帘,道:“儿臣确实无意。”
“好,”景仁帝似乎在压抑怒气,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朕只好治她的罪了。”
顾梧一怔,景仁帝吩咐梁春道:“拟旨,传朕手谕,林奴儿犯了欺君之罪,除去其王妃头衔,将她打入昭狱候审。”
顾梧猛地站起来:“不行!”
“凭什么不行?!”景仁帝怒目瞪视着他,骂道:“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御前如此放肆的?!”
顾梧丝毫不曾示弱,道:“当初她的事情,您知道得清清楚楚,甚至她嫁给儿臣,也是您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