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的笔录是那天中午家里突然有学生家长造访,他脱不开身,那时候通讯又不像现在这么方便,后来那家长也做了人证。”
郁太太又悲又愤:“但也跟他有脱不开的干系。”
玄微皱了下眉:“真正的罪犯是谁?”
郁太太涕泪横流:“镇上一个人,二十二岁,一直没上过学,也不工作,游手好闲,大家都敬而远之。后来枪毙了,但有什么用呢,也换不回我苦命的女儿了。”
“也怪我们,太宠着惯着小笛子,平常工作又忙,让她都没什么警觉性。”
郁太太扶着墙壁,忽而自责到直不起腰。
郁先生踱过去,抚拍着她肩膀,试图将妻子从这种情绪中拉出。
玄微看了会他们,取出手机:“我可以拍一张郁笛的相片吗?”
郁月白颔首。
玄微搬回那只相册,仔细选了张红色连衣裙的,咔嚓一下,将它妥善保藏到相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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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郁家夫妇,陆晅玄微二人按原路返回。
时值正午,山里已升起太阳,放眼望,云蒸霞蔚,竹涛如碧浪。
两人找了间路边小馆子坐下,店主递来菜单,都是本地特色家常菜。
菜名浅显易懂,皆为素食菌菇,rou类均是家禽,一路看下来,无一样山川野味。
这在类似旅游景区挺少见,他稍感意外,征询玄微意见,点好三菜一汤,就将菜单给回去。
玄微握着手机,还在研究郁笛那张照片,缩小又放大。
陆晅给她倒了杯清茶:“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玄微回:“去找空弥问清楚,或者让阿貅帮我联系下冥界的人。”
她挑眼:“我答应那对夫妻要告诉他们郁笛亡魂去向,就要说到做到的,毕竟他们号码都存下来了。”
陆晅放下玻璃杯,抿唇笑,未说话。
玄微拧眉:“你笑什么?”
“看你这么认真。”他觉得好可爱,又有些欣慰。
玄微把胸脯拍得啪啪响:“那当然,我办事很靠得住的好嘛。”
陆晅道:“我建议你还是先咨询你朋友,空弥……我感觉他Jing神有异常,说话颠三倒四,未必能给你确切的真相。”
“我也这么想,”玄微垂眼,指尖在屏幕滑拉,“我把照片发貔貅了。”
那边回了个问号。
玄微怕三言两语的说不清,直接拨过去。
“喂,阿貅。”她言辞正式。
“这谁照片?”
周遭食客嘈杂,玄微半圈着唇,不自觉压低嗓音:
“等会我把她具体资料整理给你,先问你个事,你认不认得冥界什么人啊。”
貔貅纳闷:“你现在在搞什么,业务范围这么广?”
“你就不能直接回认不认得吗!”
“当然认识。”
“有靠得住的吗,能查到人类亡魂投胎转身的。”
貔貅想了会:“阎罗……?”
冥界老大?玄微心一抖,“那不用……找这么大官不至于,有点小题大做。”
“游星?日游神?我与他关系还不错。”
“可以,我把资料发你,你让他帮我查查这女孩转生去哪了,最好还有生卒详年,投胎前后的经历细节。”
“行。”
挂断通话,玄微眉头紧蹙,仔细编辑起郁笛的个人信息,家庭住址,死亡时日,又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无误,才传给貔貅。
再抬眼,桌上菜已然上齐,她有些诧异,随即怪起陆晅来:“菜都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男人压根没动筷子:“我不想打扰你。”
“我也可以边吃边发短信!”玄微夹了一大筷子菜塞嘴里,马吃干草似的用力咀嚼:“凉了就不好吃了。”
陆晅投降:“怪我,怪我,我光顾着欣赏你,也忘了上菜了。”说着,勾起了唇。
满口鬼话,可玄微还是一下子偃旗息鼓,哼了声就偏开头吃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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貔貅办事效率高到令人发指,小情侣回了民宿午后小憩醒来时,玄微手机上已有了回复。
他给的讯息非常详尽,几乎占据了整个聊天框,同时也在好奇为什么打听这个早夭的女孩子。
玄微浏览完所有字眼,情绪忽然低落到极点,她把手机搁回枕边,用被窝盖住脸。
陆晅胳膊肘微支起上身,把白被子扯下来,迫使她露脸:“怎么了,也不嫌闷。”
玄微撅着嘴:“心情不好。”
“貔貅有回复了?”
“嗯。”她迟缓地点了两下脑袋。
“怎么说?”
玄微摸到手机,扔给他。
陆晅点开,也怔了下。
这个如春般美好的女孩,却在死后变成惨不忍睹的怨灵,并在竹桃镇滞留许久,惶惶不得终日,鬼差试图将她带离,但她怨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