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发现的那些‘或许有、或许没有’的莫须有证据,以此来攻讦东宫的不实、皇后的不贞?”
——不期然的,裴无洙想起了原作中女主郑惜重生后回顾自己前世的一生,她以为自己深为郑三夫人所不喜,是因为在她认祖归宗的一年多前,有个秃驴大和尚偶遇了郑国公府去上香的女眷,指出了假千金并非郑氏血脉。
由此惹得知情人都用异样的眼神来看待郑三夫人,中间拉扯半年有余都没有把事情掰扯清楚,最后使得郑三老爷因此冷落三夫人,三夫人独守空房难以释怀,长久地郁郁寡欢着,故而才迁怒到她身上……
怎么说呢,这种事情,也不好说那些多嘴的和尚们做得不对,但裴无洙总觉得那些“不打诳语”的出家人,有时候做的事吧,还真是挺缺德的。
左思源点了点头,诚挚道:“这是微臣目前能想象到最完满的计划了,当然,有了殿下的加入,自然能裨补缺漏,使之尽善尽美。”
“国师可未必会站在我们这边,”裴无洙谨慎道,“到时候两方吵起来了可怎么算?”
“国师?”左思源倒是没想到裴无洙会纠结这个,下意识道,“可国师已经闭关好多年了……之前在郑国公府出现后立马就又没了踪迹。”
“他们牵星楼一脉,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颇有些玄异,万不可轻易得罪,恐怕也并非权势财帛能轻易动摇得了,”左思源也异常坦然道,“不过我们本也不需要拿这等‘小事’过去劳烦国师吧?”
“吵起来也无妨,以陛下的多疑,”左思源微微笑道,“闹到有‘真假疑云’的地步,我们就已经赢了一大半,不是么?”
“但事情只要做过就有痕迹,”裴无洙摇了摇头,尤且还不满意道,“本王就算在背后再怎么隐藏,都无法保证万无一失,一旦东宫太子查到了本王头上……那本王岂不就太被动了。”
“本王藏拙十五年,一朝为了这种事与他翻脸……如果不能打蛇七寸地一击毙命,本王宁愿选择暂不出手、静待时机。”
见左思源静默无语,裴无洙犹豫了一下,主动提点他道:“就没有什么东西或法子……可以直接拿来验证东宫太子是不是皇室血脉的么?”
“微臣活到这个岁数,”左思源摇了摇头,眉心紧蹙,眼神中透露出些微的茫然迷惑道,“还从未听过有什么东西或法子可以直接验证这个的……民间流传的所谓滴血认亲,早已被验证不实,仰仗不得。”
“不过殿下,我们本也不需要那东西不是么?”左思源觉得裴无洙的思路很奇怪,“万一验过之后反而证明东宫里的太子还真是陛下的血脉呢?那岂不是反而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让我们白忙活了一场么?”
“我们本来的意图,不就是制造出个‘真假疑云’来么?”左思源不能理解道,“一旦陛下心中有了疑窦,那之后的事,能容我们Cao纵的地方可就太多了……”
——最重要的是,届时东宫太子必然忙于自证清白,总不至于还跟个疯狗一样紧咬着自己江南府的那点破事不放了吧?
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左思源的计划就算成功了一半。
“陛下春秋鼎盛,”左思源含蓄地望着裴无洙笑道,“贵妃娘娘盛宠加身,而中宫那位皇后,可好多年连陛下的面都没见过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殿下您还怕自己熬不起那边么?”
这话说的,裴无洙在心里默默冷笑,就好像那对渣渣帝后彼此两不相见,是渣皇帝不想见皇后一般……信不信在知道她哥的身世有问题前,郑皇后只要一出来,她那皇帝渣爹一定跟个舔狗一样立马重新扑上去?
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左思源这话……也就是个毫无意义的安抚,也就是他怕裴无洙再变一回卦才不得已而为之了。
不过把话探到这里,裴无洙也已经大致清楚左思源手里的底牌了,她无意再多作纠缠,只作出一副勉强的样子来,眉心紧蹙道:“那好吧……暂时也就只能这样了,那和尚道士之流?”
“殿下放心,”左思源当即很上道地表示,“这些东西都不用殿下插手,微臣一定给您安排得妥妥当当,绝对不至于由此让您在东宫太子那里暴露什么的……”
“左大人,”裴无洙将手中的杯盏重重摔在案几上,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神极淡地望着左思源道,“本王在你看来很像个喜欢替人顶锅的冤大头么?”
左思源不意话到如今,裴无洙还会突然翻脸,一时微微愣住。
“把你手里的和尚道士通通拿出来,”裴无洙站起身来,倾身朝着左思源的方向压迫过去,冷冷地盯着他的双眼道,“全都交给本王。”
42. 女儿红 “很难受,但不后悔。”……
“你这‘生意’, 可以找本王做,自然也可以找上除却本王之外的其他皇子做。”裴无洙冷冷道,“狡兔三窟, 本王信不过你, 也不打算费尽心思忙活忙累一场,到头来却被人当成了顶在外面、招引怨恨的那支枪。”
左思源面色微变,想解释句什么, 但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