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应该的,就你那些‘好女儿’们扑过去,这两边算是谁占谁便宜啊?”
老鸨一想还真是……在左静然这里闹了好一个没脸,独自臊了一阵,大失所望地离开了。
左静然实在是害怕再出什么幺蛾子来,不错眼地跟去厨房盯着,亲自端盘送碗地奉上饭菜来,自己都没敢往下坐,站在那里兢兢业业地服侍着裴无洙在金粉楼里用了顿不怎么样的午膳。
裴无洙实在受不了吃个饭都被人眼也不眨地直勾勾盯着,吃到一半就受不了地摆手吩咐左静然坐下一起用。
待饭罢漱口罢,见左静然仍是直直望着自己,一副谨听下一步吩咐的模样,裴无洙挑了挑眉,彻底受不了了。
“我说,不是你约我出来的么?”裴无洙就纳了闷了,虽然自己一开始拒绝了说没空不来,昨天又突然改口说要过去,可记忆没错的话,这场最初确实是左静然组的局啊,“怎么叫你弄得好像是我今日特意来寻你一般?”
——虽然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但既然是打定了主意要挖坑给左家人跳,一开始当然不好对左静然表现得太倒贴……
免得事后复局,叫人瞧出端倪来,猜出她从最早与左静然走近起就开始图谋不轨了。
“啊,是,一开始是我组局,”左静然恍过神来,面上浮现起不甚明显的尴尬之色,小心翼翼地觑了裴无洙一眼,喏喏道,“可殿,行迢兄不是给推了嘛,后来我自己想想也觉得没多大意思,就让人散了……”
其实主要是真正想讨好的人没来,左静然再跟那帮酒囊饭袋混下去也没意思,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推了。——只是这话却不好对着五殿下明说了。
“那现在去哪儿?”裴无洙也觉得不巧,本来是打算走在玩乐局上意趣相投、狼狈为jian的狐朋狗友剧本,现在玩乐局都没了,自己还在这里干什么呢?
俩人大眼瞪小眼半天,裴无洙暗道了句不巧,今日怕是白出宫一趟,无趣地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静然兄‘正事’了,等你下回再有新点子出来……”
“别啊!”左静然赶忙紧跟着站起来拦人,神情恳切道,“行迢兄好不容易出,出来一趟,就这么回去了多浪费啊!新点子是吧,不就是新点子嘛,我现想一个就是,有了!”
“今年南边不是遭灾了么?松鹤堂办了个募捐春会,请了不少世家子弟及其姊妹来,大家一起写写诗、画画画,完了再统一盖上松鹤堂的印章拿出来义卖,卖出去的银子全捐到南边去……如何?这点子当初还是我替他们想的呢,反正离得不远,出都出来了,要不要一起过去玩玩看?”
“这点子,”裴无洙无言地凝望了左静然半晌,自愧不如道,“打着大义的旗号,一群少男少女,又风雅又摆阔……不错不错,这一场办下来,怕不知能促成多少对眉目传情、私相授受的野鸳鸯。”
“您不会那么认死理吧?”左静然鸡贼一笑,冲裴无洙挤眉弄眼道,“我这也是好心给那些大家闺秀们一个提前相看顺眼儿郎的好时机,反正福宁郡主不在,您过去随便瞧一眼嘛,万一正好看到合眼缘的,咳咳,咳咳。”
“南边在遭洪灾,你们能就着这个名头办场相亲见面会,”裴无洙不带情绪地棒读道,“静然兄,您可真是个鬼才……松鹤堂遇着你也真是捡到宝了。”
“捐给南边也总比让那帮糊不上墙的烂泥把银子挥霍在赌场青楼里好吧?”左静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闻言还大义凛然道,“我这也算是关心民生社稷了吧!”
想到受伤的东宫太子、桐柏坝决堤的真相、下游惨死的百姓……裴无洙心里其实腻烦得很。
但一来还想着要和左静然做一对“狼狈为jian”的狐朋狗友,二来,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极重要的细节。
“三皇子是不是也去了?”裴无洙猝然抬眼,冷不丁追问道。
19. 抢buff 不就是五百两?
左静然愣了愣,认真在记忆里搜索了半晌,然后惋惜地答道:“之前好像听他们提过一次三殿下,可到底去没去……这一场我本来没打算跟,后面也就没再去了解,不过反正离得又不远,我们现在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裴无洙沉yin半晌,缓缓地点了点头。
——但愿不是吧,裴无洙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想着,她其实还没做好与原作女主正式见面的心理准备。
可倘若真是如裴无洙所猜,这一场所谓的募捐春会,就是女主郑惜重生后跌的第一个坎儿、而且就是在这里让她遇见了后面心心念念了大半本的白月光三皇子的话……裴无洙是一定要过去捣乱的。
能毁一点是一点吧,裴无洙总得试试看,究竟得做到哪一步,这该死的剧情惯性才能有所改变。
裴无洙一边跟着左静然往松鹤堂去,一边在脑海里回忆着书中原作。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松鹤堂剧情在原作开篇十几章左右,这时候的女主郑惜已经靠着重生回来的先知先觉,在被人陷害推假千金下水的时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