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绝在外。
虽然知道程醉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和他一起放风筝,可眼下一会儿就要下雨,放风筝是放不了了,程醉睡得正熟,不如让他多睡会儿。
俗话说人如果睡久了,就会越睡越想睡,期间程醉迷迷糊糊醒过两回,但雨天的昏暗和chaoshi让他意识都没能挣扎两下就又掉了下去。
最后还是祁轶把人叫醒的。
程醉瞪着两迷糊的眼睛,坐起来缓了半天,突然大叫,“放风筝!!不是说去放风筝吗!叔叔你怎么不叫醒我!”
“下雨了。”祁轶解释道。
程醉往窗外一看,果不其然正在哗哗下着雨,黑云压顶,昏暗都压得人透不过气,雨水倾盆而下跟不要钱似的。
这鬼天气别说放风筝了,出门都嫌麻烦。
程醉泄气地躺回沙发,嚎了一声,“我想放风筝啊!!”
祁轶安慰他,“下次再去。”
祁轶不出声还好,一出声程醉顿时就从沙发上跃了起来,他鞋子都没穿就气冲冲走到祁轶面前,一边戳祁轶的胸一边质问,“都怪你!”
“昨天说好跟我放风筝,今天我来接你时候你居然还在开会!开会也就算了!你居然还开个没完没了!”
程醉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他清楚地记得他吃完巧克力的时间是两点多,都那个点了,会还没开完,想想都知道放风筝这事铁定黄了。
他气啊!!
明明是剑拔弩张的气氛,程醉脸上都还带着怨呢,不凑巧地肚子开始咕咕了两声。
一时之间现场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祁轶握住程醉的手,站起身揉揉他的头,“怪我,作为补偿,我请你吃饭。”
祁轶请吃饭,挑了个比较高雅的地方。
所谓高雅,就是指那种放着古典音乐,吃饭特别讲究的地儿。
这餐厅名叫Amant,法语中情人的意思。
Amant是家不折不扣的法式西餐厅,消费昂贵,吃一顿一万起步,但生意很好,而且需要预约。
程醉英语很好,可对法语实在是一窍不通,看着菜单上一大串的法文,他只觉得有点头昏脑涨,索性把点菜权交给了祁轶。
“我没吃过法式西餐,叔叔应该有推荐吧。”
祁轶还没说话,旁边便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交谈。
“嘁,不认识法文就不认识,何必拽架子。”
“看他那样儿,来这种高档餐厅吃饭居然穿个休闲装,你看他那短袖,不知道是从哪里淘来的便宜货。”
“可不,还有那鞋,我的天啊,居然还穿帆布鞋。”
“看他脸挺嫩的,该不会是他对面男人包的小情人吧。”
“我看像,真是没脸没皮的,为了点钱往别人床上爬,下贱坯子。”
程醉回头看了眼,发现说话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是个四十多的大腹便便男,穿着西装是不错,可惜脖子上带了根食指粗的金项链,看着就是个暴发户。
女的看起来挺年轻,二十来岁的模样,她倒是没戴金项链,不过就那珍珠耳环珍珠项链加上钻石戒指也够了,珠光宝气用来形容都不够传神,该用宝里宝气!
程醉不想跟这种人计较,跌份儿。
就这种恨不得把所有身家都带在身上告诉别人我有钱的类型,不是暴发户就是缺心眼,剩下的就是傻X,而这一男一女,三个占全了。
真以为有点钱就是上等人了?
程醉一回头,撞进了祁轶冰渣子似的眼神。
叔叔好家教,从未说出过什么脏话,周围接触的差不多也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或者有素质的人,想来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下作的话。
“叔叔别生气,他们夸我年轻呢。”程醉伸手在祁轶眼前晃了晃,将后者的视线挪到自己身上。
“你不生气?”程醉脸上笑嘻嘻,没有丝毫不悦,甚至还反过来调节他,祁轶很疑惑。
“生气能当饭吃?”程醉无所谓地道,“这世间只会叫不会咬人的狗多了去了,我没必要因为狗冲我叫一声我就生气啊,毕竟它是狗,不通人意。”
祁轶听懂了程醉的弦外之音,横竖那两人没对自己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所以让他们耍耍嘴皮子算了,按程醉的话来说,大概是这个意思。
可惜这事上大多事都是事与愿违,程醉一个被人说的选择了息事宁人,那个满身珍珠的女人倒是耳尖听到了程醉的一番言论,立马就踩着目测十厘米的恨天高过来找事了。
“小贱蹄子说什么呢!你说谁是狗呢!”说着女人还猛地拍了一巴掌桌子,铺在上面的白布被女人的手往外带了一下,桌面上的玻璃杯应势而倒,砸在了地上。
30. 高贵与否是靠修养决定的
迸溅的玻璃碎片划破了祁轶的手臂,下一刻皮肤表皮便渗出了丝丝血迹。
程醉心下一紧,下一秒他看向女人的眸子里笑意更盛,“这位阿姨您是不是有点过于粗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