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为什么不愿意说话了。
孙来娣埋头也跟着姜营长的节奏两口子一言不发的开始吃rou,最后一筷子两口子干瞪眼看着对方。
孙来娣:“我的。”
姜营长:“你的。”
吃到嘴里才想起来这已经是这盘rou里面最后的一块了。
夫妻两个把这碗差不多一斤的猪头rou给干完了!
摸着肚子,孙来娣罪恶感滔天的说:“说好了给大妮子二妮子留的。”
“那里面不是还有?”
“就剩下一半了,我以为还能多吃几天。”
“吃舒服了就成,不怕跟你说,部队又涨津贴了,现在一个月有三斤rou票。”
“三斤,加上我这里的,一个月有四斤了?”
“可不是,一个礼拜有一斤rou,我要求一个星期这样吃一次。”姜营长开始耍赖皮。
“那也要人家小赵愿意卤才行啊,这猪头弄出来多麻烦。”
“多简单的事儿,你洗小赵卤,回头你跟她商量一下。”
口腹之欲是最邪恶的东西,姜营长心说你要是搞不定,
我就去找景瑜兄弟,咱家这条件不吃rou留着干啥啊。
又没有儿子,日子过得美滋滋。
姜营长翘着二郎腿喜滋滋的想,也不知道是谁规定要生个儿子出来的,这闺女多好啊,贴心小棉袄。
计划经济时代,rou也是真的贵,七毛二一斤的rou呢,还要拿计划内的票据才能买。
七毛二是什么概念呢,唐彩云跟蔡秀敏一天的工资,也就差不多是六毛多,一斤rou可抵一个成年小工的工资了。
当然姜营长这种级别的军官,根据军衔跟入伍年龄工资是不一样的,工兵又另外有补贴,收入要高一些,但也要抠搜着过日子,这也是为啥孙来娣一直都节省着。
现在就算多了她一个月十五块钱的收入,可算起来也只够买八十几斤大米。
所以当下一般人都是存不下来钱的。
孙来娣今天心情很好:“那我找小赵商量一下,我看她也是个馋的,没准能同意。”
姜营长纠正她:“你我这样只想吃不会做的就叫馋,人家会做的那叫美食家。”
被鄙视的孙来娣:
说是小赵弄的,姜营长可真是太不意外了。
自从小赵住来家隔壁,都激发了孙来娣做菜的热情跟斗智,以前省的有点过分的女人,现在也会说享受享受,一回买两斤rou吃。
——虽然两斤rou才花了一斤的钱。
姜营长默默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肚皮,心说这吃多了晚上还要去Cao练一下,不然这个年纪了小肚子都要出来了。
又是一声叹息。
孙来娣直接傻眼,难道说她买rou吃男人还不高兴吗?
那他刚才吃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吗?
男人这是Cao心下一顿没着落?
至于正在韩家吃饭的几个小东西,刚开始还说说笑笑的,最后一句话不说,吃到最后肚皮滚圆。
卤猪耳朵、猪口条、瘦rou肥rou大盘rou,真是太太太丰盛了。
最后是站着走进来,横着走出去的。
大娃二娃留着洗碗,乔乔帮忙扫地,两个小的跑到院子里面消食。
——赵曼可真怕他们吃到积食了,这年月的孩子们吃rou少,一口气吃太多rou消化不了就会拉肚子或者积食。
吃完了饭韩景瑜还要去加班。
她准备去给韩大伯跟老家那边也
送上一些。
大伯那边就切了一小块,意思意思就行。
老家那边切了最肥的一大块,足足有两斤rou,赶着天还没黑,赶紧给老家给送过去。
学校离得近一些,她直接骑车去了学校。
韩大伯这会儿刚给地里浇完水,躺在摇椅上面,跟附近路过的老爷爷聊天儿呢。
虽说现在不住村里,老伙计们也时常见不到,可韩大伯从心底里觉得日子要比以前舒坦多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家里的事情,一说起儿子那个老人也是叹气。
韩大伯以为自己挺惨的,没想到那老人更惨,明明是自己亲生的儿子,还要把他往外面赶。
当初执著在没有儿子送终这回事上头了,没有考虑儿子会不会孝顺的问题。
再说现在都是社会主义新时代了,以前要是孩子们不孝顺有宗族管,现在谁能管得着?
韩大伯是不打算回去了,他住在学校挺好。
还有工资可以拿,说出来不怕人笑话,他活到了六十岁,成了吃公家饭的人了。
骄傲!
送走了老人家,韩大伯又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就看见远远的过来了一个骑着自行车的人。
韩大伯以为是哪个老师回来了,马上起来准备给人开大门。
等那人走近了一看,是赵曼,她从车上跳下来,拿出来一个搪瓷的杯子出来:“大伯,我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