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王夫人又即将回来,便下意识的担心起贾赦来了。
黛玉不在乎道:“王子腾再能,也管不到旁人家里事,真逼急了,大不了大舅舅和二舅舅分家就是了。”
只要一分家,便就是两家人了,谁也管不了谁。
贾敏心中一动,不过嘴上仍道:“那有那么容易呢。”
且不说长辈在,不分家,再则,贾家家大业大,要分家那是这么容易的事儿,况且,分家之时,为表公平,得请亲戚前来做见证,以王子腾的性子,会不偏着自家妹妹才怪。
当然啦,这分家自有规矩,王子腾再有私心,也不过帮着二哥多争上一成二成,怎么也不可能越过承爵的大哥,只不过……
贾敏心下琢磨着,“就是不知道王子腾这功……究竟有多大了。”
要真的是个什么不世功劳,那可就麻烦了。
黛玉嘴角微抽,都快灭了北戎了,还俘虏了北戎王族,这功能小吗?不过要和前世的大舅舅相比,却终究有所不如了,前世的大舅舅可是真真正正的灭了北戎,还和俄罗斯平分西伯利亚,较真而言又比王子腾更胜一筹了。
不过这一世的北戎大战不知为何提早了好几年,那怕是黛玉,也不好说这一战是否会有变化,而且……
黛玉微微皱眉,就她所知,秋季在北戎是最重要的季节,毕竟北戎靠牛羊为生,秋季可是牛羊繁殖的季节,北戎人光是给牛羊配种繁殖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挑在这个时候打起仗来了?这可着实有些不北戎啊。
只要是略懂一点北戎民俗的人,都不明白北戎怎么会挑在这个时节攻打起大晋来了,事实上北戎内部里为了这事也没少争执,要不是北戎内部争执不休,似有意拖过秋季之势,王子腾也没那空闲可以潜进北戎王城里打探消息了。
为了让北戎人支撑他的计划,那北戎祭司没少在北戎王城中展示神迹,就连王子腾也跟着瞧了好几次热闹。
远远瞧去,那北戎祭司虽然一身北戎华服,但那眉眼间活脱脱的就是大晋人的模样,而且还是个年纪极轻的孩子,怪不得这性子一起,便有些不管不顾了起来。
不过那孩子的眉眼……怎么有些熟悉呢?
不只是王子腾颇有此感,就连王二也忍不住说道:“老爷,怎么这北戎祭司的模样好像在那里见过?”
王子腾微微皱眉,如果只有他一个人有如此之想,或许还能说是想多了,但就连王二也都觉得那孩子眼熟,只怕他们当真曾经见过那孩子,只不过是在那儿呢?
王子腾略想了想,也就罢了,眼下也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只不过深深看了那北戎祭司几眼,再瞧瞧那一脸狂热的北戎人,不屑的呸了几口,低声道:“咱们走!”
王二一楞,“老爷,就这么走啦?这戏还没看完呢。”
得,王二也是个妙人,人家北戎祭司在台前这么努力的展现神迹,但他倒好,当成戏看了。
“也没什么好瞧的。”王子腾淡淡道:“不过是些走江湖卖艺的把式罢了。”
北戎祭司搞出来的这些也就哄哄这些没见识的北戎人,要放到京城里,只怕分分钟被人揭穿了,不过……
他瞧了一眼那北戎祭司拿出来的银子,还有拿着银钱狂喜的北戎人,法术是假,但这银钱倒是真的,怪不得能骗过这些北戎人,算起来,这北戎祭司在这里撒了不少于近千两的银钱,能有着这么多的银子,只怕那北戎祭司的来历也不简单。
王子腾说什么也绝对不会想到,那北戎祭司不是旁人,正是失踪多时的甄宝玉。
就连甄宝玉自个也没想到,他们甄家久居江南,但其实内里竟然是北戎祭司一脉。
说起来,这又是一笔烂帐了。
北戎和汉人不同,在汉人朝代,王族、皇室是代代相传的,反而是国师一职是随着圣上的心意而变,有时是和尚,有时是道士。
像先帝信佛,独尊潭拓寺,但平康帝因为贾代善的关系,反倒信起了道家之说,还封了贾代善的替身张道士为大幻仙人,可见得这国师在大晋朝中是随时可以被替换的。
但在北戎却是恰好相反,所谓的北戎王也不过是北戎八大族所推举出来的一个共主,做的好的话便可以多做几代,做不好的话就下台一鞠躬。
反倒是北戎祭司才是代代相传,再加上北戎政教合一的传统,许多时候北戎祭司的权利比北戎王还要大,甚至可以对政事指手划脚。
也因着如此,随着某一代有野心的北戎王的出现,这种北戎祭司反倒比北戎王的权利还要大的情况也终于被打破了。
那一位北戎王有心抢回北戎的权利,因为信仰,他不敢暗杀祭司,但也不甘心让权利落入祭司之手,于是便动了点手脚,让北戎当时的祭司成了大晋人的奴隶,也就是甄家的先祖。
那位祭司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如果让大晋人知道了,必定难逃一死,便隐暪住了自己祭司的身份,好似一个普通北戎人一般的在大晋朝中过活,就这样,虽然北戎祭司的血脉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