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这玩意在大晋朝里是新东西,但在世界其他地方上绝对算不得什么新玩意,在欧洲一带,早早就有了所谓的拍卖会,拍卖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包罗万像,别说东西了,连人都有。
废太子当年也曾经得远嫁到俄罗斯的海靖长公主之助,跟着海靖长公主送回大晋朝的俄罗斯学者们学了一些国外的知识,自然知道拍卖会一事。
只不过他做为皇帝,行事上不好太出格,前世时便只好借着贾赦之口,把这事给提了出来,贾赦这家伙也是个狠人,在拍卖会之上再加了慈善两字,顿时空口套白银,不但一点子东西都不出,还让朝庭赚了个饱。
这一世虽然没有贾赦出头,不过做为废太子,横竖都被废了,徒明炆也不再端着,直接提出了拍卖会的折子。
徒明炆做为提议者,拍卖会这个想法再他脑海里不知翻来覆去想了多久了,每一个细节都反复仔细想过,当真是方方面面都想到了,虽然不如贾赦因为见多识广,再加上了好些后世的手段而来的新奇,不过胜在一个稳字上,可性度上也高了许多。
平康帝反复看着废太子上来的折子,许久后赞叹道:“还是老二稳重。”
虽说徒明煜这一次收债收的不错,也算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要论能力,终究还是不如废太子了。
夏德全笑道:“二皇子毕竟是圣上亲自教养的。”
虽说大伙都私下称废太子为废太子,但夏德全揣摸圣意,知道平康帝对废太子极为满意,想来不会愿意再听见废太子这三个字,便主动将废太子这三个字改为二皇子,横竖废太子在众皇子之中排行为二,以二皇子称之,一点子问题都没有。
夏德全特意提了废太子当年便是由平康帝亲自教导一事,不着痕迹的将废太子的功劳套到圣上身上,果然平康帝微微一笑,眼眸间隐隐有些得意之色,“也就勉强强些。”
他又将废太子的折子瞧了一遍,沉yin许久,最后叹道:“这方法好是好,不过终究有些堕了皇家的威风了。”
这方法虽好,不过终究有些掉价,好面子的平康帝私心上当真是不愿意用了,毕竟由朝堂主导这种事岂不是有种自承朝中无银一事,平康帝最是好面子,那里肯接受呢。
但不接受,一想到东北的军费还有河南治水的缺口,平康帝当真是左右为难的很。
还是夏德全懂得平康帝的心思,笑道:“圣上,老奴瞧这法子不错,就是不好明着做,咱们何不暗中做呢?”
平康帝微感疑惑,“暗中做?”
“是的。”夏德全笑道:“太子这回从那些世家大族里弄回来的着实有不少好东西,只不过因为收债之事,好些人家当真是穷了,东西再好,也买不起,不过京城以外的地方可就不同了,江南一带攀比成风,将东西运到江南去,必定有市场。”
新太子收债收的太急,这么大的一笔银子突然还了回去,无论那户人家都是伤筋动骨伤的厉害,即使圣上有意去办什么拍卖会,只怕真能狠下心来买东西的人也不多,一番美意,说不定最后反而闹了个笑话。
倒是京城之外,因为还没被太子搜刮过,这荷包终究是比较鼓一点,想来也比较有钱来与拍卖。
这事也是废太子特意提点夏德全的,为的就是避免平康帝一时犹豫不决,误了溱银子的大事。
他和新太子不同,新太子被立为太子之时,正是平康帝与废太子最争权夺利之时,是以对新太子也大多属于放养的情况,当真没正经教过他什么,是以新太子虽然当了多年太子,在乎的仍就是自己多些。
明知道这一次收债必定会让不少人家的生活难以为继,但还是想尽办法把债给收齐,至于那些还完债后的人家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新太子就全然不管了。
但废太子不同,废太子当初可是真的当作国之储君培养的,眼界也比新太子高些,所考量的也终究是整个大晋朝多些。
那怕他要借着这事踩一踩新太子,也不能不考虑到东北军费与河南的治水银子之事,那怕这东北之事虽是假的,但河南水灾一事却是真的。
治水一事刻不容缓,更别提还有河南一地的灾民要安置,这银钱还是越快到手越好,再加上知道平康帝好面子的性子,怕是没那么容易同意搞这拍卖会一事,是以徒明炆才会让夏德全提议到江南私下办这拍卖会。
江南的有钱人不少,识货的人更多,也能快点把银子溱出来。
“如此甚好。”夏德全略略一说,平康帝也同意了。
事关朝庭名声,虽然得暗中做,但也不能随随便便派个人过去,再加上拍卖会是个新玩意,脑子略略不好的人怕是玩转不过来,平康帝思前想后,最后挑了林如海过去。
一则,林如海本就是江南人,虽然留做京官,但因为当初来的匆忙,还有好些事情尚未处理,回江南一趟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再则,林如海脑子灵活,这事由他处理,必定能把这事情给办的妥当。
虽说林如海身子骨不好,不过养了这么久的时日,也着该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