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明煜也是个光棍的,直接把人往黑煤场一送。
他虽然办事上不如废太子Jing明能干,但绝对不是什么蠢货,自然瞧得出贾赦拿人抵债的用意。
本来这荣国府里的事与他无关,不过看在贾赦这次如此配合的份上,徒明煜也退了一步,稍稍地帮了贾赦一点小忙,直接把那些人往黑煤场一送,包管那些人这辈子也别想活着回到京城。
虽说送到黑煤场里的银子换算下来也没多少,也不过就堪堪填那数百两银子之数,不过徒明煜也不计较那一些,相较之下,能趁机交好贾赦才是真的。
别看贾赦在朝中好似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不过就这事上,只怕朝中能有像贾赦这等急智的,反而不多。
不只是徒明煜对贾赦改观,就连高明也极为佩服,“万没想到,贾大人竟然有这番才能!”
他佩服归佩服,也知道像这样的事儿也只有贾赦才能做得到。像这般的saoCao作,一般人就算是想到,也不见得能做得到,也就只有贾赦这种以没脸没皮闻名全京之人才能做得出啊。
徒明煜亦是击节赞叹,收债收了这么长的时日以来,以这一次收债收的最爽。
可惜……像贾赦这般拼命的坑自己家好去还债的人可一而不可在。
徒明煜吩咐道:“另外让人送份不打眼的礼给贾赦,怎么说,他这次可算是帮了孤一个大忙啊。”
虽说贾赦的原意怕是想要坑害自家多些,不过他总算是承了贾赦一份情。
他顿了顿又道:“让人立刻去应天府,把各家女眷的嫁妆清单抄写一份。”
不信这一次不把石家给剥下一层皮下来!
高明心中一动,提议道:“主子何不趁机招揽贾赦?”
不说旁的,就这事上,朝中还真没人能想得出这一招。
徒明煜心中一动,但随即又摇摇头道:“贾赦虽有几分急智,不过这学问终究是差了些,难堪大用,况且此事说穿了终究是因荣国府内斗而起,要是让他处理朝堂大事,怕是不成。”
说白了,贾赦不过是被贾老太君和贾政给逼得很了,这才挖起自己家来了,真要让他处理起什么大事,怕是不成。
高明想了一下,也是此理,微微一叹,终究是不再劝了。
倒是幕僚突然想到一事,微感疑惑,他是外地来的,也不似京城之人本就有些先入为主的观念。
说起来,这荣国府里的贾大老爷虽说是出了名的纨子弟,可平时也不怎么见贾大老爷有什么欺男霸女之事啊。
再则,说贾大老爷不学无术,可细想一下,贾大老爷又无需考科举,本就不用读书,即使他读了书,也没那机会给他考个试,秀一下自个肚里货色,是以这不学无术的名声是从何而来的。
再则,他们也是这次请了好些京里当铺的大掌柜帮着估价后才知道,贾大老爷可是京里出了名的懂金石玩物之人,那怕是琉璃厂里的大掌柜,有时还会特特请贾大老爷过去掌掌眼。
按说贾大老爷既然懂金石玩物,怎么说那学问好歹也该有一些吧?
所以幕僚着实百思不得其解,好好的这贾大老爷的名声怎么会这么差呢?
幕僚想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罢了。
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眼下太子手底下没有其他可用之人,这才会倚重着他,要是真来了个能人,他在太子跟前还有什么地位?
是以幕僚干脆来个闷声大发财,什么也不说了。
最后这招揽贾赦之事,终究还是被徒明煜给放弃了。
直到很久之后,徒明煜等人才发现自己错过了些什么。
可惜到了那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徒明煜再次讨起债来了,靠着这嫁妆单子一事,好些来不及转移私房的人家当真让徒明煜搜到了不少东西。
就连石家一时间措手不及,也不得不还了点东西出来,大伙不敢埋怨太子,倒是埋怨起了贾赦。这下子可好,贾赦不仅仅只是把自家给坑了,就连别人家里也一起坑了。
贾赦本就宅,再加上他每天要读什么一百二十遍的书,自己都忙不过来了,压根不怎么出门,旁人就算想给他私下套布袋都难,不过贾政可就惨了。
虽说他也是受害者,更甚者因为他曾向国库借了整整十二万两银子,也在太子的讨债名单之中,这段时日没少被太子逼债,不过还是有不少人因为打不到贾赦,便把气出到了贾政身上。
这段时日以来,贾政不但事事被人刁难,出门被马车撞,一落单就被人套布袋,甚至还有一次被人浇粪!各种倒楣事儿没少碰过,郁闷的他都想避到清虚观里,不出门了。
偏生……想做宅男可没有这么容易,小厮无奈提醒道:“二老爷,太子说了,要是明儿再见不到你,他恐怕是会亲自上门来啊。”
说起来,太子已经给二老爷宽限好一段时日了,太子也说的明白,这可是看在大老爷的份上,这才多给二老爷一些时日。
可给的日子再多也没用,二老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