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的孩子讨个公道,照样宠着陈侧妃的儿子,只不过略略冷着陈氏罢了。
或许对徒明煜而言,冷着陈氏便就算是交待了,毕竟陈侧妃膝下有着徒明煜仅剩的儿子,看在徒磎的份上,徒明煜略略偏着陈氏,不好狠罚她也是应当。
但对李氏而言可不同啊,她就只有砡哥儿一个儿子,而且生砡哥儿之时受了陈氏的暗算,伤了身子骨,太医说她再有孕的机会不大,砡哥儿可以说是她唯一的子嗣了,独子惨死,叫她怎么能不恨呢。
而且徒明煜还自以为是的想要把徒磎过到李氏名下,说是补偿李氏的丧子之痛,气的李氏直接避到京郊别院上,一副哀莫大于心死,有意出家的模样,连消带打的,总算让徒明煜收回此意。
李氏虽然回府,不过她对太子有怨,怨怼之下,面上也难免带出一点半点。
别看太子在外头无能,但面对自家妻妾时,这气性可大的很,见李氏对他冷漠,原本觉得有些亏欠李氏的徒明煜顿时反而恼了起来,一怒之下便干脆冷了李氏,改宠起其他的妃妾了。
这些年来李氏与徒明煜之间也不过只剩下一些面子情罢了,除了初一、十五,徒明煜几乎从不进李氏房里,即使进了李氏房里也大多是纯睡觉,甚少叫水。
这阵子徒明煜也不知怎么了,一口气连进了正院好几天,而且次次都有叫水,再见李氏眼角眉稍都带了些春意,可见得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大有改善,喜的李氏的nai嬷嬷当下便忍不住跟李氏道起喜来了。
不枉娘娘这些年来仍不死心的调养着身子,好再给太子再生一子,如今太子终于回心转意,知道娘娘的好了,只要再来个嫡子,便就十全十美了。
“娘娘!这可是好事啊!”李嬷嬷抹了抹眼角的泪,喜道:“娘娘还年轻,说不定还能再生一个小主子,省得便宜了若溪院里的!”
若溪院里住的便就是陈侧妃母子,虽是侧院,但占地极广,只比正院略小一些了,可见得徒明煜对陈氏的重视。
那怕出了砡哥儿的事,但府上陈氏母子的供给却丝毫不减,甚至隐隐还在四皇子妃之上,每当想起这事,李嬷嬷便恨的牙痒痒的,恨不得把陈氏那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给捉花。
李氏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心里也起了几分冀望。
她终究是个女人,不到真绝望的地步,那会愿意和夫君形同陌路呢,更别提她那夫君可不是普通的夫君,而是堂堂的太子,说不得将来会成为一国之君。
皇家是世上最不讲规矩的人家,什么以妾为妻,宠妾灭妻的事儿可从来不曾少过,在这皇室里,没有什么比自己的骨rou更可靠的。
李氏微叹,“要是能生个嫡子,咱们李家才是真稳了。”
她冷眼瞧着,磎哥儿已经被陈氏和太子给宠坏了,那能做下一代的储君呢,这大晋的将来,还是得指着她的肚皮才是。
李嬷嬷连连点头,这嫡子承爵才是正理,她眼热的瞧着李氏的肚子,好似里头当真已经有了小主子一般。
正当主仆两人说说笑笑之际,突然小丫环白着一张脸匆匆来报,“娘娘,大太太和二太太来了,说是有事来求一求娘娘。”
大太太和二太太就是李家的大太太和二太太,李父虽是寒门出身,但为人谨慎,给儿子娶的两个儿媳虽然不是什么名门之后,但都是和善又懂事的性子,为人素来最是规矩不过,和四皇子妃这个小姑子也算交好。
只是因为太子隐隐有些看不起李家,再加上在砡哥儿之事上偏着陈侧妃,没还砡哥儿一个公道,李家人气恼之下,与太子之间的往来就更少了,两位太太平时也不怎么登太子府的门。
小丫环们也是头一回见到两位太太上门来,更让她们有些讶异的是两位太太的模样着实有些狼狈,小丫环不敢隐暪,便连忙跟了四皇子妃说道。
“哦!”听到娘家嫂子突然上门,李氏也吓了一跳,连忙道:“快!快请两个嫂子进来。”
她心下疑惑,这不年不节的,二个嫂子怎么来了呢?
“是!”小丫环匆匆将李家大太太与二太太请进正院之中。
一见两位嫂子进来,李氏连忙笑盈盈的起身相迎,她与徒明煜之间好不容易有了些融冰之势,心情正好,眼角眉稍也带了几分喜色,不料一见到娘家的嫂子,李氏的笑容顿时一僵,顿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因无它,因为李家两个嫂子看起来真的太狼狈了。
她两位娘家嫂子虽然不是什么名门之后,但也耕读人家出身的,更难得的是娘家没有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念,两个嫂子也是读过书,识过字的人,平时的举止不知道多文雅透气,只要出门子,那从头到尾绝对是一丝不乱,整整齐齐的,但今日却像是疯妇一般。
两女不但眼睛红肿,就连衣裳都好似被人拉扯过了一般,松松垮垮的,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而且两人头发散乱,头上的钗环首饰全都不见了,就连耳朵上的耳珰也好似被人抢过一般。
大嫂子两只耳朵的耳洞上还渗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