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陆时秋跟顾永伯闲聊一会儿,就提出告辞了。
顾云翼就留在顾家饭馆,等顾永伯忙完,就带他去顾二家。
又过了两日,方永康带着几个下人过来了。一行人在二进院子挑了几间房。
参加会试的三人,整日闭门读书。
而二丫,三丫和囡囡整日陪着陆时秋到处逛。
先是去了郊外看育婴房进度。
又是带着人到严府找严老爷。也不知为何,严老爷居然不在家。说是外地生意出了点麻烦,正月十五都没在家里过,就赶去处理了。
陆时秋又去张家拜访。
张又新和张又笙这次也要参加会试。两人正在屋里为了接下来的会试苦读。
张又睿正好休沐在家,招待他们。
去年年底,张又睿就把家小都接到京城,他让儿子带着囡囡和三丫参观张府。
张又睿和陆时秋聊正事,“我们玻璃司生意已经红火起来了。各地府城都已经卖了我们玻璃司制作出来的镜子。接下来往县城铺。”
陆时秋点头,“不错啊。”
这三年,张又睿这官当得非常顺利。凭借他商人的出身,上头也没有官员压着,几乎事事都他一人Cao办。生意进展得很顺利,他言语中颇有些志得意满。
陆时秋也赞了他几句。
张又睿又提起一事,“女皇打算成立商部。把玻璃司挪到商部下面。”
“对你有影响吗?”
张又睿摇头,“还不知道。商部尚书人选还没定。下头的官员为这人选已经吵翻天了。”
陆时秋问道,“天皇呢?他现在身体如何了?”
“已经好啦。年前就已经临朝了。”张又睿笑了起来,“天皇这一上朝,底下官员对他又怕又念。”
陆时秋哭笑不得,“什么叫又怕又念?”
张又睿掰开了揉碎了跟他讲,“女皇当政这几年,底下官员因为她女人身份,都有些看不起她,总是阳奉Yin违。女皇每次都要跟他们斗智斗勇。他们输在女人手里,觉得下不来台呗。所以就特别想天皇。”
“那怕呢?”
“天皇登基时,砍了那么多尸位素餐的官员。京城菜市口那块的血,大冬天都飘着苍蝇。你想想,能不怕吗?”
陆时秋脖颈一凉。他想起几年前,他见过的天皇,好像不是个弑杀之人呐?
“听说,天皇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就招人写了一本书。”张又睿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递给他,“你瞧瞧。”
书名《我的女皇母亲》,陆时秋心里一个咯噔?打开扉页,看到笔名是楼如,“这是女皇哪个儿子?”
“二儿子。”
陆时秋随意看了几页,有些哑然,“这怎么还把女皇喜好给暴露了呢。”
历朝历代,没有一位帝王会把自己的喜好暴露出来。帝王的喜好就等同于弱点,底下的官员知道帝王的弱点,就会投机取巧,很难不被人利用。
张又睿笑了,“女皇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真当献上好东西,就能升官了?”
他把这次回京述职的官员干的糗事一一说了。
女皇喜爱茶花。有不少官员挖空心思找来茶花中的Jing品--十八学士献给女皇。却被女皇申饬。
“知道喜好,也没用。人家不吃这一套。”张又睿摊了摊手。
陆时秋压下心头的疑惑。那写这书是干什么用的?
张又睿似是知道他所想,压低声音道,“我猜是天皇想给女皇撑腰,写书为她歌功颂德呢。”
陆时秋张了张嘴。不会吧?天皇一把年纪还会干出这事来?
“女皇登基后,就下令‘士大夫不以言获罪’。哪怕女皇被那些言官喷得狗血淋头,她都只能忍着。咱们京城那些书,只要不是明晃晃写着要造反,女皇一概不追究。”张又睿叹道,“这些官员就因为她是女儿身,就千方百计阻挠她。想想还真是见识短浅。”
陆时秋定定看着他,张又睿以前可不是这么想的。
三年而已,他居然变化这么大。看来女皇提高女子地位已经初见成效了。连张又睿这种大男人都尊重起女人来,真是难得。
两人闲聊一会儿,陆时秋就带着书离开了。
从张家院子出来,陆时秋转道去了书肆。
京城的书店拿书号比较近便,陆时秋这两本书,从未有过。书店掌柜有些下不定决心。
为了出书,陆时秋把自己状元名头都搬出来了。
书店掌柜不敢怠慢,只是他也做不了这么大的主,当即就道,“状元郎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我们东家来。”
陆时秋点头。
书店掌柜立刻叫小二去请东家,陆时秋让他介绍京城有哪些畅销书。
“要说最畅销的,就是楼如先生的《我的女皇母亲》,可惜这书已经卖完了。现在想买也买不到。”
陆时秋笑了下,“还有呢?”
书店掌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