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什么事都自己来, 他也很累的。
过了一个半月,陆时秋回到盐俭县。不知为什么,方永康居然还没到。
陆时秋带来大箱小箱那么多东西,孩子们都乐疯了。一个个全聚在一起。
陆时秋让她们先别开那三个大箱子,剩下的东西让她们随便拿着玩。
木氏见他小心翼翼把箱子搬进杂货屋,有些奇怪,“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陆时秋带着她往外走,“这里面的东西是我专门请人弄出来的,用来验证书里的东西。”
木氏见他这么爱惜,也没再说什么。
陆时秋把自己甜蜜不授的事情说了。
木氏一早就知道了,她原先也没觉得当官夫人有什么好,所以也不在意,倒是陆老头非常生气。木氏忧心忡忡道,“昨晚咱爹还让三堂叔稍信给你,说等你回来,一定要回家一趟。”
陆时秋见她似乎很担忧的样子,拍拍她的肩膀,“没事。爹只是一时生气,等我跟他解释清楚,他气也就消了。”
木氏笑着点头,“行。”
她又说起一事,“大丫已经十六了,前段时间,苏场主带着苏沫阳前来贺喜,苏娘子提起给俩孩子办喜事。你看成吗?”
虽然陆时秋想让大丫晚点再成亲,可男方家等不了。他也不能拦着。
陆时秋松了口,“行吧。”
木氏又想起一事,“对了,有个人写信给你。还是江陵府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所以一直收着,你等着。”
她回屋开箱拿信给他。
陆时秋接过来,一瞧,居然是方永康写的。
信里写的是,他家中有事耽搁,估计要九月中旬才能到。
陆时秋蹙了蹙眉。九月是旬,何着正好是天不冷不热的时候。难不成方永康不想大热天赶路?
不是他恶意揣测,而是方永康长得比女人还要白,那手嫩得像豆腐似的。一看就是没吃过苦。怕晒也很正常。
木氏见他发呆,推了他一下,“你怎么了?”
陆时秋把自己收了徒弟的事情说给她听。
木氏也没当一回事,“囡囡早就惦记你了,说等你回来,她就是大师姐。”
陆时秋摇头,“她就是瞎胡闹。她才几岁,怎么能让别人喊她大师姐。”陆时秋握住她的手,“我打算把咱家后面那户人家的房子给买下来。做个学堂,你觉得怎么样?”
木氏倒是支持他开学堂,“那你准备收几个弟子?”
陆时秋想好了,“囡囡,方永康,沈青墨,还有咱女婿。一共四个。”
四个人值得开学堂?木氏有些不理解。
“现在只是四个,但是我还打算建实验室呢。那三大箱里的东西,我肯定要试着做出来的。书里的东西未必是正确的,我得做出来才行。”
木氏不懂这些,见他都打算好了,也没说什么,“那行。”
第二日,天气不冷不热。
陆时秋带着一家老小回了乡下。
陆家人全都围了上来,红树村的村民看到他,齐齐围上来向他打招呼,嘴里一口一句叫着“状元公”。
陆时秋全都好脾气受了。
还有不少人要建状元坊,问他什么时候开工。
陆时秋倒是一早就知道这事儿。盐俭县新出了个状元,对县令来说也是极大的功绩,只要稍微上点心的县令都会帮忙盖个状元坊,为百姓竖立榜样的。
“这事由官府来安排。”
大家齐齐应是。
一路到了陆家院子。
见到他,陆老头板着脸,凉凉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陆时秋扶着他进去。两人在屋里也不知聊了什么,出来时,陆老头倒没刚刚那么生气了。
陆时冬从屋里跑出来,“三哥,你怎么这么厉害,居然连状元都能考上。”
以前他就是觉得三哥聪明,但他真没想到三哥还能聪明到这份上。
状元啊,那就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了吧?
陆时秋笑笑,“没你说得那么邪乎。”
陆老头插话,“老四,你不是想考乡试吗?正好咱家这个状元不想当官,只想当夫子,闲在家里,也是浪费,不如你跟他一起去县城。让他教教你。”
他是指望不了老三了。
好不容易考上状元,居然不当官要当什么夫子,照他来说,老三这脑子被烧坏了。
他才不信什么理想,心愿这一套。老三就是懒。
他家老四就不一样,多实在,多听话啊。
要是考上了,一准能好好当官。
陆时冬两眼放光,搓着手,“三哥,我能行吗?”
陆时秋不敢再惹老头子,很爽快地应了,“行。怎么不行。”
反正老四也没以前那么笨了。他教就教吧。
“你考上状元,咱们怎么也得办三天流水席。让红树村热闹热闹。”
陆时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