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徐清欢道:“还是盯着大牢的动静,我想无论那人做什么,我们都能有收获。”
清陵道长和廖先生坐在一起说话,张真人想要去听却被赶了出来。
不一会儿功夫廖先生走出来,面容看起来比往常要更轻松,谁能想到京城这一趟会有这么多收获。
张真人上前询问,廖先生摇摇头:“清陵道长的私事,还是让道长自己说吧!不过也没什么好问的,方才徐大小姐已经说得清清楚楚。”
张真人觉得也是这样,他现在想做的就是送封信给师妹,师妹在哪里,自然还要师弟告诉他。
徐青安突然凑过来低声道:“我发现一个秘密。”
张真人皱起眉头,大舅爷向来不靠谱,今日却有些不同,眼睛晶亮仿佛黑夜里发现食物的老鼠。
徐青安将张真人拉出院子:“你是不是很想讨好清陵道长?我看你没弄清楚情形。”
张真人仔细听过去。
徐青安道:“你有没有觉得清陵道长有些奇怪?”
师弟自然奇怪,他们师兄妹三人,师弟是最崇尚道法的,看起来不沾烟火气,待人也很冷淡,总是按时做功课,将道观中的戒条记得清清楚楚,好像真的要舍弃七情六欲登仙般,寻常人哪会是这个模样。
“我发现清陵道长的腰格外细,”徐青安抿了抿嘴唇,“寻常男子怎会如此?”
张真人没想到徐青安会提及这桩事,师弟的腰很细吗?徐青安一双眼睛盯着他,生像他就要因此想起些什么。
徐青安接着道:“我看他也不一定是崇尚道法……他居无定所是在躲着你。”自从跟着妹妹查案之后,他的思维愈发的敏捷,总能发现一些不寻常之处。
张真人心头一热:“世子爷到底想说些什么?”
看着张真人的表情,徐青安忍不住想要去捋胡须,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他要卖符箓给张真人。
徐青安不禁摇头:“枉你跟清陵道长在一起相处多年,却连这点都没发觉。”
张真人清了清嗓子:“世子爷快告诉道人吧!”
徐青安这才道:“你那师弟远离人群,尤其讨厌我们这种伟岸的男子,是因为……他自惭形秽,你想想,他那般瘦弱就像一个女子,见到我们岂会心中舒坦?只有将自己关在这一方天地里,才能有些自信。
你买些那样的药物送给他,让他多练练拳脚,好让身材壮硕起来,他自然会从心中感激你,到时候你再寻个好姑娘给他,他体味到为人夫为人父的好处,也就体谅你的心思。
小爷算得上是有名的纨绔子弟,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这些事比谁都要清楚,你照我说的去做,说不定你和你那师妹还有机会,否则你年纪一大把,胡子都花白了,再耽搁下去定然孤苦一生。”
徐青安心中一暖,过几年……他定然已经与贞妹妹儿女满堂了,想到自己的快活日子,他就愈发觉得张真人可怜。
张真人仔细体味徐青安的话,师弟不肯帮他劝师妹,也是不知男女感情是何物,大舅爷的话有几分道理。
张真人道:“他要是不动心呢?”
“你将他骗出来,我带着他去花船上见识见识,看着那些千娇百媚的花娘,不信他不动心,”徐青安说着拍了拍张真人的肩膀,“听我的定然没错。”
“这桩案子了了,我们就去。”
张真人终于下定决心,这次不能再让师弟就这样走了。
……
屋子里,徐清欢正翻看宋老太太交给她账目,那是宋大老爷当年留下的,宋家长房为了救宋成暄,将所有能够留下线索的物件儿都已经毁去,留下的这些东西毫无瑕疵,正好能够证明宋家商贾的身份。
宋二太太提起的许瑞,到了宋大老爷身边做了个管事,账面记录许管事的地方有三处。
一处是宋家货物入仓,一处是年底与掌柜结银子。
徐清欢思量着,感觉有人端了一杯新茶过来,她没有抬起头拿起茶碗去喝:“谢谢银桂……”
她微微抬起头,看到了眼前的人影,后面的话顿时吞了进去。
不是银桂。
站在她面前的是高大英俊,目光清澈的宋成暄。
“宋大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宋成暄听到这个称呼之后,那深谙的目光中一闪不快。
徐清欢忽然想到之前做的那个梦,梦里她被逼着叫郎君。
宋成暄声音低沉:“酒醒了?”
徐清欢的脸顿时红起来。
宋成暄道:“我不在的时候不要沾酒。”
徐清欢点了点头,不过他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不对,什么叫他不在的时候不能沾酒,他在的话,她就能喝了?
那岂非丢脸丢到了他面前?
徐清欢清了清嗓子,不想再和宋成暄提及那晚的事,那会让她觉得很尴尬。
徐清欢想着摸了摸领子,她有种感觉,好像在宋大人面前衣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