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丁鹤也有同感,郁简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会管家里事的人。
“他当初,也没告诉我这首歌是你写的。”
郁谨冷哼一声:“他除了挣钱还知道什么。”
在郁谨心中,他那个哥哥就是个只会赚钱的俗人,完全不懂艺术的真谛。
丁鹤被他的表情逗笑,拍拍他的肩,斟酌着道:“他其实也挺关心你的,之前还特别跟我说,你不太会和人交流,让我多照顾一下。”
郁谨不满起来:“他是不是还觉得我做错了?”
“没有,”丁鹤矢口否认,“是我不对。我以前不知道这首歌对你这么重要……”
郁谨疑惑问:“他说这首歌对我很重要吗?”
丁鹤有些惊讶,语气有些犹豫:“这首曲子……不是你为了纪念母亲才写的吗?我想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郁谨比他更加惊讶:“我什么时候说这首曲子是纪念我妈的时候写的了?”
丁鹤沉yin片刻,老实交代:“网上。”
“……我写这歌的时候,我妈都死了七八年,哪有那么强的感情。”
丁鹤问:“那,这真是一首情歌?”
郁谨:……我该怎么给你解释,这首歌只是我那天发现自己好不容易养肥的小鸭子被我哥拿去炖了一时伤心写出来的呢?
但他为了面子,还是点点头,强撑着回答:“是啊。”
丁鹤提醒:“你那时候才十三岁。”
“我早恋,不允许吗?”郁谨的语气有点急躁。
“允许。”丁鹤轻咳一声,细若蚊蝇地反问,“真的?和谁?”
他压低的声音里有着明晃晃的嫉妒。
郁谨低下头,小声回答:“……假的。”
丁鹤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心,这才放心。
虽然这里是另一个世界,但是郁谨有别的初恋,他也接受不了。
而且还是十三岁时的初恋!竞争优势巨大!
两个人差不多把误会都解开,大有一种冰释前嫌的感觉。
丁鹤揽着他的肩,轻轻推着他走:“走吧,不知道他们线索找得怎么样了。”
“哦,对了,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郁谨突然露出有些嘲讽的笑容,“我不歧视唱歌难听的人,但不代表我不会因为别的讨厌一个人,所以……”
他推推丁鹤的胳膊,自动和丁鹤分开一段距离,凉凉地道:“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还称不上朋友。”
刚刚开始转粉的观众们:他少说两句话不呛人会死吗!!!
丁鹤看着他的眼睛,神态安然,倒完全没因为他的嘲讽而生气。
毕竟已经是老夫老夫回不到那么青涩的年代了。
他们回到客厅的时候,霍初安和顾心裁还在那里等着。
霍初安一个饿虎扑食扑到郁谨面前:“偶像,你回来了,你的事处理好了吗?”
郁谨自动退到椅子后面,用椅子将自己和他隔开:“好了,你们发现什么新的东西了吗?”
霍初安扑了个空,挠挠头:“没什么新东西,就是那些花瓶都换成新的了,然后昨天碎掉的雕像也都补好归位了。至少我们昨天去过的地方是这样的。其他那些房间就看他们了……总之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郁谨点点头,问:“这里有钢琴吗?”
“钢琴?好像是有琴室……你是说这个谜题和钢琴有关?”
“黑白琴键,对应谜面里的昼夜交替。”郁谨言简意赅地解释。
霍初安连连点头,接着问:“所以是要拆钢琴?弹钢琴?还是怎么钢琴?”
郁谨含糊地回答:“都试试。”
“哦哦那我去跟他们说……等等,随便试不会死吧?”
霍初安战战兢兢地偷瞄他。
郁谨漠然地看了他一眼。
霍初安不敢说话了。
“那后半段是什么意思?怎么样能让他……亘古永存?”顾心裁坐在沙发上,情绪仍有些低沉。
郁谨看了角落一眼,仍旧没有回答,反而找了个地方坐下,慢吞吞地道:“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只有时间可以称得上亘古永存。”
顾心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就是时钟?我们现在要去钟那里找线索?”
郁谨没直接回答,而是问:“你有眼药水吗?我眼睛不太舒服。”
顾心裁迷茫地寻找眼药水。
郁谨靠着沙发背,仰起头,滴眼药水。
他的动作不太熟练,明显不常做这种事,眼药水总是滴到旁边,看起来更像是流泪。
霍初安和顾心裁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为什么今天这么懒散。
也不是说他平常就不懒散,只是他平常没这么犹豫不决,不会说完了什么都不做。
丁鹤接过他手里的眼药水,按着他的肩膀叫他别动,帮他滴眼药水。
让别人来滴眼药水就容易多了。郁谨感到药水滴下,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