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直视过去。
“你觉得有什么东西?”廖安平饶有兴趣地反问。
这个人怎么这么杠。
郁谨不想和他说话了,眼一闭往杜汀身上靠。
他觉得廖安平看他的眼神有些过强的侵略性,让他觉得自己就是块摆在砧板上的rou。
杜汀伸手环住他的肩,温声问:“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托这具身体的福,郁谨现在随时都是一副脸色苍白眼神shi润,马上就能晕倒的样子,装病装得得心应手。
他微微点头,抓住杜汀的衣服。
空气突然变得焦灼起来,莫鸿鹄和廖安平都瞪着杜汀。
杜汀对他们的敌意浑然不觉,还在语气和善地猜测:“李蒙的东西?或者是破损的衣物?”
廖安平愣了愣,一句“你怎么知道”险些脱口而出。
他定住心神,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杜汀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得没错,谦虚地道:“猜的。”
廖安平虽然不喜欢他这副样子,但为了解谜还是不情不愿地道:“没错,有几件衣服?。看起来像是李蒙的。”
杜汀看了一眼正在倒计时的闹钟,先揽住郁谨的腰,手上微微用力进入蓄势待发的状态:“那么答案应该很明显了,就是——”
一声枪响蓦地响在他身边。杜汀眼疾手快地抱着郁谨躲开,呼吸丝毫不乱:“就是床上有他的衣服的人。”
莫鸿鹄一脸戾气地把枪对准他:“我希望你能好好说话。”
杜汀不为所动,声音几乎没有波澜:“被欺负的孩子就是李蒙,欺负他的就是刚刚对他动手的人。这个提示已经很明确了。被剥下的衣物被这些坏孩子当作战利品收藏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在莫鸿鹄暴怒的枪声里从容地躲避:“他们想要逃脱惩罚,但没想到这一切都会成为罪证。”
郁谨趴在他肩头:“头晕。”
杜汀躲避的动作慢下来,轻轻拍着他的背:“还难受吗?”
“好点了。”郁谨生无可恋地挂在他身上,眼圈红红的,仿佛受了很大的惊吓。
他最初,确实只是想偷个懒不跟廖安平说话。
但是这具身体也太羸弱了,转几个圈就头晕眼花心跳加速。
还生理性地想哭。
他的声音带了点哭腔:“你慢点,别乱动。”
内心疯狂否认:这不是我,我被逼无奈。
杜汀的声音明显变得更温柔了:“我会注意,你别害怕。”
莫鸿鹄捏着自己的枪,哂笑一声,向他们走去:“说的没错,可是刚刚那种场合,我们不按着他怎么抓住他?总不能苦口婆心地劝他自首吧?”
郁谨默默想,是可以的。至少杜汀能做到。
“别说得跟自己没关系一样,这种事没有一个人能逃过责任。”莫鸿鹄缓缓道,“这是一个死局。”
杜汀摇摇头:“不是。”
“并不是每个人的床上都有衣服。”他的声音不容置疑,“当他成为狼人之后,就不再被划分为孩子的范畴。”
所以这次的坏孩子,是除了他和郁谨的其他四个人。
王召惊慌失措:“不是,我……我做什么了?我只是脱他的上衣找花生啊!我没打他啊!”
沈禾也气息微弱地吐出一句话,也有些无措:“我只是脱了他的鞋。”
脱脱衣服的事,怎么能说是欺负人呢?
更何况是莫鸿鹄指示的,他们只是听听话啊。
莫鸿鹄扬了扬眉:“你真的这么认为?”
他把枪口再次对准了杜汀,声音透着狠厉:“如果没有抓到坏孩子,好孩子也会受到惩罚,这你是知道的吧?只要你抓不到或者抓不齐我们……我们就可以一起接受惩罚。”
他和廖安平确实发现了游戏的意图,但是他们总不能主动站出来说“我们就是坏孩子把我们交出去吧”。
李蒙的遭遇所有人都看到了,游戏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那只能要死一起死了。
他们故意没说清自己的发现,就是不想给其他人反应的时间。
怪只怪这个游戏之前一点提示也没有,把他们都坑进去了。
莫鸿鹄并没有向杜汀逼近,而是缓缓后退,和廖安平一起和杜汀对峙。
“哦我的孩子们,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企鹅生完了气,眉开眼笑地看过来,“还有三分钟了,你们找到坏孩子了吗?”
莫鸿鹄嘴角扬起得逞般的笑容,缓慢地道:“亲爱的企鹅先生,很可惜我们可能找不到坏孩子,要一起接受惩罚了。”
“天呐,这可真是太可怜了。”企鹅捂着眼睛,“我亲爱的孩子们,你们不想再努力一下吗?我真的很不愿意、很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
郁谨动了动,准备抬手逼他们一把。
他可以把那些人烧个半死交给企鹅,还能防止他们从惩罚中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