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弱,必须所有人围城一圈。现在要是都站一排,边上的人难免会碰到墙壁——暂时可没有人有这个胆子。
4号这衣服一罩,他们就完全看不见光了。
季轻歌和辛棠已经开始抱团取暖了,就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
郁谨打开火柴盒,任他们各自取了火柴划燃。
其他的火柴很快就会燃尽,但他的这盒火柴却像永远不会熄灭,永远都剩着那么一长截。
4号微弯着腰,撑着衣服,尾巴扫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这些东西是失败品?”
4号沉默了一会,轻笑一声:“是的。我不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这……我知道你们已经成功很久了,不应该再出现这种东西。”
“和你是同一类吗?还是新的物种?”
“看起来是一样的。”4号随口承认,“不过现在研究所似乎把方向转到普通人类身上了,不应该再造出这种东西。有可能,这些是之前保留下来的。”
郁谨皱了一下眉:“也有可能是新的研究。”
甚至有可能是他自己提出的新课题,只是现在的他已经想不起来了。
2号楼应该就是研究所的最后一部分,一切真相都应该被揭晓。
而他的记忆也许也将完全恢复。他现在有些好奇,自己究竟做过些什么。
“啪”的一声轻响打断他的思绪。一团rou从天花板掉到面前的地上,似乎在微微蠕动。
4号一尾巴拍飞rou团,关切地道:“我们快一点走吧。”
“你听见了吗?”郁谨轻轻“嘘”了一声。
刚刚的rou团似乎只是前奏,天花板上传来黏腻的声音,像是胶水的粘合度支撑不住rou团的重量,rou与天花板开始缓缓分离。
“快走。”
4号披着外套,微俯下身把郁谨按在怀里,抱着他防止他跟不上自己的步子。
原本挂在天花板上的死胎接连落下,仿佛一场暴雨。冰冷而黏腻的血与rou块掉在人的肩头,然后再咕噜噜滚到地上。
尖叫声此起彼伏,后面的人忍不住跳着躲避,却找不到任何躲避的地方。
霍初安乱跑着撞在辛棠身上:“对不起对不起。”
辛棠坐在地上,手指边就是rou块。她颤抖了一下,抿抿唇:“没事。”
季轻歌尖叫完,忽然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勇气,把两个人都掺住,一路向前跑。
他们手上的火柴大部分都在慌乱中扔掉了,只能跌跌撞撞摸索着向前。
轻轻的哭声似乎随着rou块的掉落而响起。
霍初安只觉得毛骨悚然:“怨灵!卧槽!这些死掉的东西是不是成怨灵了!”
季轻歌尖声制止他:“别说话!没有鬼的!”
哭声仍旧在整个通道里回响。
4号又游出来,拎着几个人的衣领一个个运过去。
霍初安看着郁谨手中的那簇火苗,激动得热泪盈眶:“鬼是不是追不上我们了!”
“没有鬼。”郁谨并不多言,看所有人都聚集了过来,摸摸4号的头,推开了面前的门。
但他没有想到,面前的房间也是一片漆黑。
和之前的不一样,这条通道所连接的并不是一块较为空旷的平台,而是一个有些空的房间。他用火光照了照周围的环境,只看到简单的桌椅,看起来这个房间也只是为了过渡。
他摸了摸门边的墙壁,按下灯的开关:“灯坏了。”
“所以我们要一直待在这么黑的地方?”霍初安叫起来,“这也太黑了吧。”
他们的火柴刚刚跑的时候都扔得差不多了,现在只能再找郁谨要。但即使这样,火柴那点光也实在太不顶用了。
“桌上是什么?”季轻歌轻声道,“有没有可能解决完问题,会重新接通电路?”
桌上放着的是两个容器,里面似乎放着什么东西,只是他们看不出材料。左边的容器上贴着标签“是”,而右边是“否”。
桌的正中央还放着一张纸。
“这是要我们做选择题吗?”霍初安问,“谜面在哪里?”
4号点点纸上的字:“一旦选择了一条路,就必须投入所有的热情。”
他又把纸翻过来,念上面的字:“你会为了研究而放弃一切吗?”
“这是在问我们吗?”霍初安狐疑地问,“当然不会啊!”
季轻歌和辛棠也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观点不太赞同。
4号低下头,低声问郁谨:“你呢?”
即使光线不明,郁谨也能感到对方正紧盯着自己。他沉默了一会,回答:“不会。”
他能够感到4号本来有些紧张的身体骤然放松,尾巴尖轻轻勾了勾他的脚踝:“其实你一直热爱着这项事业。”
“但不是一切。”郁谨果断地放下纸条,把手中的火柴扔进右边的容器。
4号向他那边靠了靠,碰到他的肩,有点开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