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出不去,”越嘉怜捂着脸,喃喃着,Yin狠的语气从指尖泄出,“绝不能。我一定不能让别的女人站在他身边,没有人可以,没有人配得上他!他不可以属于任何人,他只能干干净净的!”
越嘉梦搂住了她,“我明白了。”
任她颤抖地咬住肩膀,有血流淌下来。
越嘉梦忍着疼痛,低声说:
“只要是姐姐的心愿,我都会完成。”
所以,她才会动用父亲藏在府中的秘药——‘醉生梦死’,杀死了那个人的新妇。
她不惧即将到来的任何惩罚,只要姐姐能重展笑颜,她什么都愿意做。
忽有喧嚣之声传来,越嘉梦眯起眼睛,从昏暗的室内往外看,却见那大步走来的,分明是一个女子的身影。
越嘉梦惊愕不已,“姐姐……?”
她霍地站起,宛如一个犯错被当场逮住的顽童,一脸局促与不安。
此时的越嘉怜已是一副清醒之状,她走到越嘉梦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你知不知道,你闯下大祸!”
越嘉梦耳中嗡嗡作响,泪水“唰”地滚落下来。她嘴唇颤抖地看着她,“姐姐……”
越嘉怜忽然把她搂住,将少女的脑袋紧紧按在怀中。
“记住,此事与你无关。”
她沉声说。
***
王上重视司徒,亦重视王氏,不出半日,旨意便传了下来。
越嘉梦受人指使,毒杀诰命夫人,令其前往永宁寺三月,修身养性、改过自新。
因越嘉怜是主谋,将其褫夺宗姬封号,废为庶人,永不复位。试问,谁能忍受一朝从云端坠入淤泥,何况越氏姐妹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她这一失势,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这样的惩罚,不可谓不狠。
对此结果,云意姿自然满意。
可是,面对青年不善的脸色,她也只能满怀无奈,轻飘飘地叹出一口气:
“……这都是她们的选择罢了,与我有什么干系呢?人死不能复生,司徒大人截下我来,又有何用?佟荷若不想嫁,大可以向公主婉言推拒,自然有别人求之不得,想要嫁给司徒您。至于嘉怜宗姬为何会下毒,我想,大抵是源于女人的嫉妒心吧。可是,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啊。”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嘛。”
说到最后,云意姿的眼中竟是带上无辜之色。其实说到底,在这其中,她充当的乃是预防这段“悲剧”发生的角色,当时越嘉梦给佟荷递上貔貅,她确实可以阻止。
不过,有什么阻止的必要呢?
她一脸无辜,王炀之却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求之不得的人,不包括你吧。”
好一招,借刀杀人。
她的可怕之处,在于太过洞悉人心,王后的心思、佟荷的心思、越嘉怜的心思,在她眼里仿佛是透明的,极为准确地找到了她们的弱点,并且加以利用,毫不手软。
他笑了出来,那笑容掺杂着几丝说不清楚的苦涩,甚而,愉悦。
刚刚经历丧妻,就算没什么感情,也不至于……愉悦吧?
云意姿只觉怪异,犹豫再三还是安慰道:
“大人请节哀。”
王炀之忽然扬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
眉宇间染上一丝暗色:
“你布下这个局,就是为了看到今天这一切,对吧?”
从头到尾,只是顺带利用了他一把。
云意姿挣了挣,竟是纹丝不动。
她终于扬眉,笑道:
“有仇报仇,我有何错?”
那笑意带着云意姿一贯的柔美恬然,“说来,还得多谢司徒大人魅力非凡。否则,我可能就要满盘皆输了呢。”
王炀之紧盯着她,
第一次体会到天灵盖被气飞的感觉。
“你就没有半点愧疚之心,”他咬紧牙关,一丝颤抖,“对我的?”
出口才意识到,这无比不合规矩。
是绝不能说的话,他却因气急攻心宣之于口,再也无法挽回了。索性平静下来,等着她的答案。
“我为何要——”云意姿不耐皱眉,听清后面三个字的瞬间噤声。
她张了张口,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不明白,您是何意。”
还要装傻,他故作漠然地向她靠近一寸,与那浅棕色的瞳仁对视,却是心跳加速,深深地感受到了心悸。
忐忑与焦虑交织,还有不敢靠近的惶恐,身体却不由自主,又很想靠近。
从未经历过的感觉,相处起来很舒服,那光芒在旁人身上没有见过。
于是有些话便自然而然地出了口:
“若是我说,我欢喜你。你待如何?”
云意姿愕然地将他瞧着。
一瞬风过,桃花的花香掠过云意姿的鼻尖,又卷过这玄衣郎君,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