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
警鸣声很快响起,一辆辆警车接踵而至。
夏长辉就住在小盐巴左手边的十二层居民楼里,看着像是从阳台上跳下来的。
“我能跟着一起上去看看吗?”白盼和警察攀谈起来:“我的朋友是他的女友,最近失踪了。”
警察闻言,蹙起了眉头。
“是华仁医院的护士吧?我们最近也在找她。”
她上班下班的时间很固定,沿路也有摄像头,照例应该很好搜查才对,但每次派去调查的警察,皆出了不同程度的意外,虽不致死,但也没办法再行动了,这点一直让他很在意。
夏长辉的住所不大,但一个人足够了,两室一厅,六十多平,可以看出他平时不太爱干净,到处堆满了吃剩下的方便面空盒,泡在水里几乎发霉的内裤,还有凌乱不堪的床铺沾了黄色的斑点,气味消散不去,让人觉得有些恶心。
木桌摆着一台开着机的笔记本,临死前,他应该还在写稿子。
笔记本的周围放满了薯片,山楂,巧克力的残渣。
将乱七八糟的垃圾扫开,一张全家福映入眼帘。
一家四口的合照,父亲和母亲,弟弟和哥哥,完全看不出开心的样子,笑容勉强。
小盐巴拉住白盼,指了指合照里的老人和中年男人:“有点眼熟。”
白盼接过,一下子便回想起来,是那天靠捡垃圾混日子的老人,本来想要问一问老夫妻药物中毒的事,却他被吆喝着赶跑了,老人旁边站着的那位他们也遇见过,也是住在垃圾场旁边,窝在家里打游戏不出门,表面说自己没钱,实际用着四千的手机。
“原来是他啊。”
白盼指着照片里打游戏的中年男人,猜测道:“他年纪大一些,应该是哥哥。”
这间两室一厅的房子,明明可以让老人搬进来住,夏长辉却没有这么做,为什么?
难道一家人的关系其实并不好?又或者是……嫌弃他们。
警察搜查完主卧和客厅,打开了次卧。
空气突然停滞片刻,这间卧室与前面几间不同,充斥着血腥味。
次卧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像猪rou一般,被五花大绑,身上到处都是细小的伤痕,鲜血已经凝固,手指不知被什么东西烧成焦黑,露出森森白骨,大腿到处都是乌青,还有鞭打过的痕迹。
小盐巴低声道:“是那名女护士。”
她还没死,眼神麻木而绝望,见到警察,只是挛缩着身体,转了转眼珠。
十五分钟后,120赶来,把她抬上担架。
小盐巴悄悄问:“她还能活吗?”
白盼点了点他的脑袋:“你当我是医生,什么都知道?”
小盐巴眨了眨眼睛。
白盼叹道:“要看她的求生意志。”
但她眼神无光,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八成是活不成了。
第80章?
不到半小时,夏长辉的家属赶来,蹲在儿子血rou模糊的尸体前痛哭流涕。
警察见只有一人,不禁皱眉:“其他都没来吗?”
夏长辉的父亲叫夏平岳,大儿子夏杰,母亲前两年生糖尿病死了,听说没有钱治疗,只能任由她自生自灭,这个家庭原本五口人,还有个姐姐,夏梨萍,十二年前就出国打工去了,早就和他们断绝了关系不再来往。
夏平岳言辞闪烁:“大哥身体不好……出不了门……”
若是不知道家中的情况,或许就被蒙混过关了,可惜小盐巴去过一次,夏杰哪里是身体不好?怕是沉迷游戏,懒得连弟弟死了,都不愿来看一眼。
“夏梨萍呢?”
说到女儿,夏平岳倒是一肚子怨气:“老子辛辛苦苦抚养她长大,这赔钱货一点不懂知恩图报,自己发达了不扶持弟弟,连长辉买房的首付都不愿出,我们穷困潦倒,她却在国外享清福!”
警察不想谈论他女儿如何,只是探究地打量他:“这里的邻居说,你每个星期都会来一趟夏长辉家里,帮忙打扫卫生,是这样吗?”
“对……”夏岳平低头哈腰。
“你和她认识吗?”
警察递给他一张照片,上面是穿着白色护士装的年轻女子,勾起一抹亲切温暖的笑容正对着镜头。
夏平岳看了照片一眼,咽了口唾沫,很快挪了视线:“不认识。”
小盐巴道:“他在说谎。”
白盼不置可否。
警察冷笑一声,手握成拳头重重击打着桌子:“这个女人被你儿子囚禁四五天,虐待到几乎丧命,作为父亲,你每个星期都去夏长辉家里,会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夏平岳眼神飘忽,竭力想着措辞:“他平时就神秘兮兮的,我过来帮他做个饭洗个内裤而已,至于私底下藏了什么……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另一名年轻警察从门外匆匆跑来,拿着份资料,说了什么。
年轻警察抬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