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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也就是说,你室友黄佳怡失踪了?”白盼不动声色打量窘迫的漂亮女生,似笑非笑道:“这种事情,难道不是该去找警察?”
顾安安摇了摇头,一脸颓色:“警察帮不了我的,自那以后,我天天梦见她,起初,她只是远远地看我,一动不动,过了几天,她就向我招手,嘴里念叨着让我过去一起陪她。”
白盼道:“梦而已。”
“不是的。”顾安安的身体轻颤了一下,露出惊恐的神色:“昨天夜里,我上厕所,结果门一打开,就看见黄佳怡站在厕所里面,披头散发正对着我,脸上和身上的皮都被剥了下来,鲜血淋漓,剩下一团红色的rou糜……”
小盐巴往前倾,紧张问道:“你是说,她的皮被剥了吗?”
“对。”顾安安哽咽地颔首:“我吓得要死,转身就跑,幸好她没跟过来,不然我今天还不知道能不能坐在这了呜呜呜……”
白盼笑道:“那大概是有恶鬼缠上你了,我给你两张符纸,再碰见黄佳怡你就贴到它身上,多试几次,就不敢来找你了。”
闻言,顾安安皱眉,似乎不太愿意:“可是——”
“还有什么问题?”
“……好吧。”顾安安被白盼的美色迷花了眼,嘴比思维回得快,话一出口有点后悔,于是补充道:“如果除不掉,我能再来找你吗?”
“随时欢迎。”白盼嘴角微微勾起,清俊的脸庞笑起来散发着淡淡的妖娆。
顾安安挑起胸前一束黑发,媚眼如丝。
怎么对别人笑呀。小盐巴在沙发上扭了扭屁股,已经不开心了,要不是为了挣钱,恨不得直接把她赶出宾馆。
顾安安欣喜道:“你觉得买几张合适?”
“三十张。”小盐巴突然开口。
“啊?”顾安安一愣,把目光往声音的来源移了一移,一个瘦小、其貌不扬的十八岁男孩正充满敌意地瞪着她。
“是我的徒弟。”白盼伸出一只手,把小盐巴的脑袋往下一按,笑眯眯地说:“你别在意,他是好心,怕你在碰到黄佳怡时,没有足够的时间逃脱。”
顾安安却不这么认为。
骗谁呢?明明这个男孩的目光很不友善。
她的魅力不够吗?还是妆容晕染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便自我安慰,估计年纪太小,还没开窍。
顾安安露出大姐姐一般和蔼可亲的笑容:“谢谢关心。”
“不用谢。”小盐巴垂着脑袋,丧气得像一只淋了雨的松狮犬,恹恹地耸拉在沙发上。
顾安安买了十张符纸回去,一张一千,一万到手,临走前,她凑近白盼,弯下腰,将眼前银色的长发撩至他耳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呼之欲出的雪白。
挑逗的动作一气呵成,她推开门,自信满满地离开。
小盐巴心里偷偷想,还是别来好了。
然后跳起来,把宾馆门给反锁了。
下一秒,白盼像没了骨头般软在沙发上,悠悠问道:“你在做什么?”
“一看就不是好人,不像人,跟妖Jing似的。”小盐巴有点生气,想想这么说不太好,又改口:“还特别自来熟。”自说自话,还碰白盼的头发……
白盼把他拉过来坐着,慢悠悠道:“你还看出来了啊。”
“什么呀……”小盐巴的被他半揽着坐同一张沙发,还觉得扭捏。
“她身上怨气重。”白盼食指有一下没一下轻点他的腰间:“那个叫黄佳怡的总缠着她,不是没有原因的,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
小盐巴痒痒的,还不能乱动,双手老老实实放膝盖上,嘟囔道:“那你还笑得那么温柔……”
“嗯?”白盼挑眉,把他揽近,问:“你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诶呀。”小盐巴觉得白盼又逗他玩,便转移话题:“我说,那你给她驱鬼符,不是助纣为虐吗?”
“符纸虽能驱鬼,治标不治本。”白盼眯着眼,点了一下他的鼻子:“而且我给她的,是你画的,能不能起作用都两说,最多坚持十天,十天之后,想要活命,还会上门。”
他画得有这么烂吗?
小盐巴揉揉鼻子。
想了一张,便明白了,白盼这是要坑钱哩。
他不想白盼离顾安安太近,不好意思开口。
一直憋着,憋到了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顾安安又来了。
比白盼的预期整整早了九天,这次她双眼红肿,跟核桃似的,满脸菜色,看到他们两个,冲上去,就要往白盼怀里钻。
白盼往后一退,不动声色躲了过去。
“大师……那符纸根本没用……”顾安安娇滴滴地哭道:“昨天,黄佳怡又来找我了……”
“你别急,慢慢说。”白盼的脸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手上的劲道却尤为生猛,直接把她扯了进来:“既然符纸没用,你又是怎么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