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杠。
所以不能让这块玉佩‘掉’下来,一旦它碎了,场面将更难收拾!
曹皇后立刻扬声道:“一起子奴才不知道干事,本宫养你们有何用!还不速速收拾了,是想硌着太子的脚么!”
田嬷嬷第一个带头下来,不仅收拾了那只滚到曦太子脚前的茶盏,还收走了曦太子扔到地上的圆滚滚珠子。
摄政王放在腰间玉佩上的手,也就放了回去。
安全了!
曹皇后深呼一口气,不得不收敛些许,和颜悦色的招曦太子过去坐:“太子这一路很辛苦吧?走了这么久,一定很艰难,本宫在宫里觉睡不好,饭吃不香,每日每夜的担心,生怕太子出了什么事。”
曦太子现在已经明白了,摄政王有多好用。不止他提防警惕,宫里所有人都害怕解平芜,包括曹皇后!看来这场政局斗争,曹皇后略居下位,成果不丰啊。
那就好办了。
“的确很辛苦,”曦太子声音慢悠悠,“ 可谓九死一生,差点就回不来了,皇后娘娘也不来看我。”
曹皇后一僵,不过就是客气话,你竟还当真了?她反应迅速的帕子遮脸,运起哭腔:“本宫倒想亲自去接你,可惜你父皇身体不好,宫里离不开人……”
曦太子转向解平芜:“孤若没记错,太医说父皇身体欠佳,近两个月已经不让人探望?”
解平芜颌首:“皇上病情加重,受不住外界风尘,是以发了话,不让任何人探望。”
曦太子面色平静的转向曹皇后,所以皇后娘娘在忙什么?怎么宫里就离不得人了?
曹皇后:……
她就不该瞎解释!还不如说自己是女人,不方便外出呢!
帕子按了按眼底,好歹挤出几滴泪来:“天家血脉,至亲至真,你父皇若是知道你回来了,不知道得多高兴呢。”
曦太子从善如流:“ 孤也很高兴,娘娘放心,孤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看望父皇,照看娘娘。 ”
曹皇后:……
本宫不用你照看!谁稀罕你回来就不走了!
心里憋着一团火,曹皇后又转向解平芜:“太子年纪还小,天真活泼,这一路上给王爷添了不少麻烦吧。”
解平芜:“是有些麻烦。”
曹皇后心间窃喜。
解平芜又道:“不过本王能承担。”
能承担就能承担,你笑个屁啊!被添麻烦难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吗!曹皇后心喜转心梗。
曦太子也很不满,什么叫麻烦?孤怎么可能是麻烦?这明明是你的荣幸!解狗你好好说话!
几句话的功夫,一来二去,殿上气氛都转换了好几回,反应慢的根本跟不过来。
曹皇后怎么都觉得不大妙,似乎方向不对,便改了思路,朝另一个角度试探,微笑看着曦太子:“太子殿下乃真龙血脉,眼下还年轻,不太熟悉,早晚也是要交接的,本宫一介女流,外头的事不懂,也说不上话,宗亲赵扬那边的事,多少还能做些主,明日本宫就同他说说,让他将手里的是交接与太子。”
曦太子知道这个赵扬是谁。曹皇后没有儿女,不对,也不算没有,只是儿子没生出来就小产了,女儿前些年也死了,现在孑然一身,背靠曹家,有个侄女叫曹盈桃,因此女相貌肖似已逝公主,便倍加宠爱,时常叫进宫来陪伴不说,还将她嫁给了宗室赵扬。得此助力,普通宗室赵扬便也就跟着水涨船高,如今在外头很说得上话。
不说赵扬愿不愿意交出手里的东西,只说曹皇后,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认定了孤有野心,还顺便指出来,给摄政王看?
曦太子一点都不着急,哦了一声,看向解平芜:“不是你是摄政王,主理所有政务?”原来别人也有权力管事啊。
解平芜淡淡扫了一眼曹皇后:“让赵扬将手中事务交接给本王。”
曹皇后:……
简直想不顾形象的骂娘,没挑成事不说,还把原有的权力给丢了?
她赶紧往回找补:“他那里其实也没什么正经事,只是个闲差,就不必麻烦摄政王了吧? ”
解平芜还没表态,曦太子就不高兴了:“不是什么正经事,只是闲差,还交接给孤?”
曹皇后:……
这天没法聊了!你真的是太子吗!为什么干的都是挑拨离间,口蜜腹剑的佞臣事!能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端庄,大气,胸有乾坤!
“主要是想让太子先适应适应,”她咬着牙,努力扬出笑脸,“这治大国如烹小鲜,国事太大不好练手,小事倒不妨碍,方便太子见微知著么。”
曦太子慢条斯理颌首:“那娘娘费心了。”
气氛一转再转,终于自己占了上风,曦太子非常满意。任何时候,第一面印象都很重要,今天你跪了,以后就得经常跪,你让人觉得不好欺负,那别人以后再想下手,就得好生掂量掂量。
摄政王真的太好用了,稍稍借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