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扶着栗恒的肩想让他躺下。
栗恒想再给屈衍左边脸打个对称,但是没力气,哑着嗓子说:“别碰我。”
“恒恒。”屈衍拉着肩把人拉进怀里,紧紧搂着栗恒的腰把脸埋进他颈窝:“不要闹了,好不好?”
闹?
真是个很好的形容词。
栗恒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咳了一下嗓子里的痰问屈衍:“一秒钟滚出我的视线够不够,不够的话就两秒。”
这一招,屈衍用过很多次了,多得栗恒怕计算器都算不清。
栗恒心软,很多次已经挨不住的时候,只要屈衍一个拥抱,说一句恒恒对不起,我们不闹了,栗恒的心就能从冰化水,还能沸腾冒出点儿泡。
但现在不行,栗恒是心软,但是一旦硬起来,就是金刚钻。
栗恒心软过太多次,因为爱,因为屈衍,最后都付诸东流。这一次栗恒要还心软,那就是许谦维吃屎的时候分太多给栗恒了噎的。
“恒恒。”屈衍直起身子,眼神沉静的看着栗恒:“我推了接下来两个月的工作,我陪着你到处走走,我们谈一谈,好不好。”
大雪天的走什么走!
“不谈。”栗恒推开他,踉跄了两步从地上提起羽绒服,转身往楼下走。
“恒恒。”屈衍追在后面下了楼,许将刚好打开门。
“你们起来了?”许将对着栗恒笑了一下。
栗恒也笑了一下,和许将说:“许哥,我现在还亲密的叫你一声许哥,是因为我们没过节。以后,你再帮着屈衍让我回到这儿来,我们就有仇了。”
许将愣了一下,栗恒套上鞋子拉开门,把羽绒服披在身上大步离开别墅,恨不得能飞。
屈衍站在客厅里看着关上的门,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扶着沙发扶手坐下来,低着头说:“许哥,我想知道栗恒为什么这么恨我,尽快。”
屈衍本来以为今天一早醒过来,道了歉之后,两人会像以前一样和解。没想到似乎比前几天还严重,栗恒连多说几个字都不愿意。
许将叹着气走过去拍了拍屈衍的肩:“好,你先去收拾吧,等今天发布会完了之后我就去查。”
外面的雪铺得很厚,冷空气吸进鼻子里让栗恒连打了几次喷嚏,越发的感觉自己在腾云驾雾。
车开到楼下,栗恒一边咳一边往家走,打开门之后直冲许谦维卧室。
许谦维还在床上挺尸,栗恒直接拖着内裤松紧把人拖到地毯上,往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儿子,谁让你出卖爸爸的。”
许谦维迷迷糊糊一记扫堂腿把人轻松撂翻,自己爬起来揉着太阳xue:“你一大早咬什么人!”
栗恒摔在地上一阵心悸,捂着脑袋仰躺在地上说:“你他妈的居然让屈衍把我带走了,你的孝心呢!”
“你以为我愿意啊。”许谦维报复性的在栗恒屁股上踢了一脚,才发现他脸红呼吸沉重,病的不轻。
“昨晚许将和汪争一人一边把你架走,还对着我鞠躬,我当时就愣了,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许将?”栗恒睁开眼,挣扎着想起来,许谦维拉了他一把:“是啊,活像两个黑社会。”
“这仇结下了。”栗恒拉着许谦维的手站起来说:“去给爸爸找点儿药,肺烧起来了。”
“找你大爷的药,你看看你这样子,我敢保证吃一斤药也救不回你的命,麻利儿的拿上身份证走。”
许谦维把衣服裤子穿上,从栗恒兜里掏出钱包,看他身份证在里面就直接推着人往外走。
雪天才刚开始,正是容易感冒的时候,医院人很多,栗河裹着羽绒服缩在椅子上量体温,量完自己瞅了一眼,心里对自己很佩服。
39.5,离傻不远了。
刚刚从别墅出来的时候好像没这么严重,现在栗恒不只是腾云驾雾了,简直是飘飘欲仙,享受八级地震摇曳的效果。
许谦维办了手续上来,看栗恒呆滞的窝在椅子上,直接过去提着人把他提进诊室,对里面正在看病的病人客气的说:“哥,您看能不能先让我朋友看一下,我怕他等会儿烧傻了。”
看病的大哥和医生一看栗恒确实离傻不远了,眼睛里的血丝像蜘蛛网一样,赶紧招呼着坐下。
等终于挂上点滴的时候,栗恒说了一句:“再晚一点儿我可能就飘出大气层了。”
“闭嘴吧你。”许谦维说:“把手伸进去盖着,我去买点儿粥。”
要是知道栗恒跟屈衍待一晚上能烧成这样,许谦维就是跟许将打一架也不会让他把人带走。
第十三章 都他妈是幺蛾子
栗恒病的快,走得也快,周六周天挂了两天水,周一就又能活蹦乱跳的去上班。
许谦维知道栗恒入冬爱生病的破毛病,也没阻止他去上班,就是栗恒出门的时候从后面扯着他的帽子念叨:“再烧傻了别指望我还能捞你去医院,我直接吭哧吭哧把你埋了。”
“哟,儿子要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