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给寄过去,我才刚收拾好的家,这么两大个行李箱摆着,影响美观。”
“你这收拾屋子的速度也挺快,连新的装饰品都买了。”栗恒转了一圈儿。
“我这人向来是来得快去的也快,喜欢断得干净,你也应该学学。”
“这不正学呢嘛,许老师,昨晚喝得撕心裂肺叫我爸爸,还叫汤语的是谁?”栗恒搁许谦维旁边坐下,把手机拿了出来,里面有一张昨晚许谦维喝醉以后眼角含泪的照片。
许谦维看着这张照片,沉默的点了根烟。
“酒有点辣眼睛。”许谦维看着烟雾感叹。
“是,多辣啊,你看我的牙。”栗恒扒开嘴,把自己的大牙露出来。
许谦维吸了一口烟:“蛀了。”
“对,聪明,就是蛀了的那颗,看到么,蛀虫都辣死了。”栗恒合上嘴舔了舔蛀牙:“消炎杀菌。”
许谦维顿时没话了。
栗恒又朝他挨了一截儿,搂着他的肩说:“不开心就和爸爸说说,没必要挨着,谁还不知道谁啊。”
“是是是,你太烦了。”许谦维无奈说:“我肯定,过几天,不是,下个周,我就走出来,成吧,肯定不会再哭第二次了。”
栗恒竖起大拇指:“那感情好。”
日子还很长,失恋了总不能哥儿俩抱着舔伤口,日子还是要过的。
许谦维看看栗恒,默契的和栗恒一起叹了一声。
“下个周公司组织了一个联谊,慰问单身同志,本来没我什么事儿,现在我可以去喝杯酒了,到时候爸爸带你一起去。”
“成,我们爷儿俩都找一个带回来。”栗恒站起来从桌上抄了烟点上,一口抽进去差点儿没把肺点着了。
栗恒戒烟快四年,以为自己应该还记得烟的味道,没想到入口挂。
不是什么东西都像骑自行车,学会了不管什么时候都跨脚就能走。
“诶,人生在世,唯有烟酒,你为了屈衍戒了烟,现在人生在世你只有酒了。”许谦维啧啧摇头,浑身上下都是同情。
“你简直有毒。”栗恒又抽了一口,拼着被呛死的危险坚持没呛出来。
“我当年学抽烟就是这么学的。”许谦维说。
“我们。”栗恒把烟吐出来,还是呛了两声,“我们一起学的,高一。”
高一,多遥远的年代,十年了。
这十年发生了大多事情,婚也离了一次,栗恒都觉得自己老了。
来的来走的走,最后居然只剩下一个铁哥们儿。
“是,高一,抽到大二,然后你戒烟了。”
屋里烟雾缭绕,许谦维抽了半包烟,栗恒跟着抽了一根儿,勉强找回点儿抽烟的感觉。
就是没以前那种抽了能解忧忘愁增强记忆力的感觉。
要是时间能倒回去,栗恒想自己肯定不会再追屈衍。
怎么地日子也不可能回到以前,冬天倒是一如既往的重复。
屈衍刚拍完一场泳池里的戏,从泳池被拉上来的时候嘴唇青紫,指甲里都泛着青色。
汪争麻利儿的拿大毛巾把人裹起来拥进房车穿衣服。
车里开着暖气,屈衍穿好衣服喝了一杯热水才算缓过来。
“刚刚是有人打电话吗?”屈衍问。
从泳池里冒尖出来的时候,屈衍刚好看见汪争拿出手机。
知道屈衍私人手机号的人就那么寥寥几个,这时候除了家里和栗恒,没人会打。
“是短信。”汪争拿出手机递给屈衍:“恒哥。”
汪争当屈衍的助理也两年了,很清楚屈衍和栗恒之间的事情,也没传话,直接把手机递给屈衍让他自己看。
屈衍把两条短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低头慢条斯理的擦着头发上的水。
外面有人轻敲了一下房车的门,小心问:“屈老师,好些了吗。”
声音是孙禹佳,屈衍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汪争摇摇头。
汪争连窗子都没打开,客气的回答:“谢谢孙小姐关心,不好意思衍哥睡着了,等醒了我再说您找过他。”
孙禹佳在车外迟疑了几秒,笑着回答汪争:“好的。”
等听见孙禹佳走了,汪争才舒了口气气。
能让屈衍皱眉,已经说明屈衍心里很不待见孙禹佳,但汪争又不好得罪,只能小心的应付,心里总担心说错一句话就得罪两边。
“以后不管是孙禹佳还是她的助理找你,你想办法推掉就可以,不用担心得罪她。”屈衍从包里拿了眼罩戴上打算休息一会儿,夜里还有一场戏。
栗恒的短信在脑子里转,但屈衍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只想快点儿把戏拍完,回去处理自己和栗恒的和事情。
“我知道了衍哥。”汪争也靠在椅子上,跟着打盹儿。
第十一章 这该死的缘分
第一场雪憋了半个月,总算是洋洋洒洒的飘了下来,气温瞬间降到了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