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尖挠了挠于歌的下巴,随后灵巧地将杯子夺走。
段秋和其他客人面面相觑,齐刷刷看向姗姗来迟的神秘来客。
于歌被盯着心里发慌,舔了下还有红酒味道的唇瓣后退一步,“不饿…”
严辞云嘴角下陷,漾出个浅笑,两指捏住于歌的鼻尖凑过去说,“和我上楼一下。”
上楼?!
他可还没忘了被强吻的事儿,于歌不乐意,滴溜着眼和段秋对视。
深灰色开衫挡住视线,干燥的手带着强势圈住手腕,严辞云隔开他的视线,以行动代替语言,将人直接牵着往楼上走。
“?”段秋指着严辞云的背影,和莫名其妙地朋友八卦。
二楼没有多余的注视,于歌却愈发紧张。他偷偷瞧了眼领先半步的男人,干巴巴道歉,“之前一直没有理你,对不起。”
严辞云挠了挠他的手心,没有说话。
“虽然生日不该说这些,但我今天来…”于歌鼓足勇气,任凭对方拉着,阖眼梗着脖子就要诉说真相。
“嘘。”
猛地撞上硬邦邦的肩背,于歌停住话语睁开眼,就感到眉心落下个极尽温柔的吻,对方沉沉的声线商量道:“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严辞云又轻轻吻了下于歌微凉的鼻尖,“你看着不开心。”
心事重重的样子,让他也慌乱起来。
于歌被这羽毛一般的触感撩的心痒,生怕接下来吻上唇,赶忙答应,“去哪里?”
“和我走。”
拎着不透明的袋子,严辞云神神秘秘引着于歌绕开交谈的朋友,推开后门溜了出去。
后院低矮植物隔离出一片区域,石砌连着灰白色围墙,花篱隔绝了街道的声响。严辞云对周围的花朵熟视无睹,在墙边放下袋子,“这面墙是我们的。”
“是你的。”于歌狡黠地眨眼。
袋子里是多瓶不同颜色的自喷漆,于歌握紧严辞云递过来的一瓶,不敢置信,“我们…”
“涂鸦,什么都可以。”严辞云握住喷漆,手腕灵巧地摇晃。
藤本月季为这里带了些浪漫,庭院的主人却说出这样不符合装修风格的骇人话语。花都快吓蔫了,于歌忙摆手后退,“不行!”
“说你喜欢的土味语句可以。”严辞云笑着将于歌拉回来,“说FUCK,BASTARD也可以。”
“别不开心了,好不好?”
话音刚落,严辞云手臂一挥,灰白的墙体立刻多了一道洒脱的蓝色痕迹。
像是一板一眼的规律人生被猛地一击,他喘了喘气,瞳孔盯着突兀的油漆,情绪高涨了起来。
遇上了于歌后,所谓的克制都成了笑话。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炸裂的火树银花,灼伤他的理智。
他不想用自我束缚的规则束缚于歌,他想让对方保持最舒服的节奏。于歌的人生不是音乐、美术、过度的自律,他应该是自在无拘的。
他被对方的活力感染,也想将这样的情绪宣泄出来。
于歌目瞪口呆,握紧自喷漆的手不禁渗出汗水——因为蠢蠢欲动。
严辞云确实十分有绘画天赋,他不顾衣服,动作流畅地在墙上飞速绘制。还未等于歌回神,一只张着嘴的绵羊凶巴巴站在地上。
一个对话框在它嘴边,里面只有一个大字:咩。
“这是什么?”于歌好气又好笑地指着羊嘴里的甜甜圈。
“是你。”严辞云平稳下呼吸,凑过去想揽着于歌带他,不料被调侃的人龇牙咧嘴跳出去,先前的犹豫一扫而光,使劲摇晃喷漆就蹲下开始乱喷,“等着瞧。”
一个歪歪扭扭的云朵画在了羊蹄子下,于歌笑的不怀好意,“哥哥,你被我踩住了。”
严辞云同样蹲下,揉了揉他的脑袋,在一片蓝的云朵里喷了只粉色的小鱼,“你。”
“可恶。”于歌不乐意,用黑色箭头标识,明示将鱼挪出去了。
“是在钓鱼呢?”严辞云被他这呆愣愣的样子逗乐了,就要起身在箭头另一侧画个渔夫,于歌哪里能让他得逞,骤然起身去抢他的喷漆。
两人谁也不让,于歌张牙舞爪将他擒住,可惜感冒后脚一扭,踩着花不说,摇摇晃晃就要跌下。
被握住肩膀的严辞云无法借力,无奈地被压倒在草坪上。
“哎哟。”即使被护住额头,于歌还是撞的眼冒金星,胳膊使不上劲,就这么摔倒在另个人身上。
一通玩闹后的两人都有些气息不平,低云将光线过滤的十分朦胧,紧闭的大门隔绝人声,除去于歌揉额头的哼唧,沉默氤氲着。
严辞云的骨骼很硬,于歌扶着他的肩膀,眼里还有生理性泪水。他缓缓起身,垂下眼抱歉地看着严辞云,却意识到交缠的鼻息,忽地屏住呼吸。
两人离得太近了,近到心跳处于一个频率,近到视线紧紧黏在一起。
“开心些了吗?”严辞云手背沾了油漆,他用干净的手心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