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水底的鱼儿浮了出来,咕噜着往外吐出水花。
慕衍眼底欲/色渐浓,将北音打横抱起,脚下像是踩着风,很快进了星阑院,走进内室。
丫鬟们见状,自觉埋下头,尤其是木兰和紫苏,她们以为,小将军和她家姑娘终于要圆房了。
慕衍将她放至床榻上,低头看她,北音也在眼睛扑朔看着他。他欺身而上,再一次吻住了她,手沿着腰迹往上,解开了北音的外衣,缓缓褪了下去。
上次北音落水,他明明睁着眼睛,都解了许久,这次却像是无师自通,只摸索了几下,便成功褪下了里衣。
榻上渐渐染了春色,北音身上几乎已被慕衍剥了干净,他的手已经触到肌肤……
“公子,宫里传信,皇上让公子速速入宫。”
屋外突然传进零榆极为突兀的声音,内室的春色瞬间消退,慕衍也被迫停下了动作,半响后,他声音带着沙哑:“知道了。”
北音已经侧过了脸,如果说,之前她都以为他们是在梦境中偷欢,此时零榆的声音便将梦魇彻底打碎了,她也清醒过来。
她伸手推了推慕衍胸膛,这会儿皇上派人传他进宫,定然是出了急事,万不能再耽搁了。
慕衍默了会儿,翻身下榻,拿过被褥将北音盖了严实,掩住了春色,随后理了理散乱的衣襟,又看了北音一眼,转身走出了内室。
37. 第三十六章 慕夫人好生福气
日暮入宫, 慕衍策马而行,至宫门处,早有内侍在此守候, 为他掌灯,引着他一路前往含元殿。
他一身寒气,神色黯沉, 吓得提灯的内侍抖擞几下。内侍原想向他讨好两句,这会儿愣是不敢出声,只安稳掌灯, 生怕被迁怒。
含元殿内灯火通明,烛光摇曳着印在窗棂上。内侍通传一番过后, 请了慕衍进去。
慕衍一进殿, 抬眼便可看到了一身华服的温皇后, 在永嘉帝身侧红袖添香。早就听闻帝后感情甚笃,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臣慕衍,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慕 衍行礼。
“阿衍来了,起来吧, 坐。”永嘉帝随手指了左手边首座。
慕衍谢恩后落座,还未等永嘉帝继续开口,温皇后款款起身, 朝着永嘉帝福身:“皇上,未央这会子该是醒了,寻不到臣妾, 怕是要哭闹,臣妾先行退下了。”
永嘉抬眼看着温皇后,柔声道:“如此也好,不必等朕, 朕今日歇在含元殿。”
温皇上走后,永嘉帝先是笑着揶揄道:“朕听说,内侍去将军府传信时,小将军已经睡下了,天色这才将暗,怎么睡得如此早?”
慕衍仿佛没有听出他的打趣,只面色不改道:“臣历来睡得早。”
永嘉帝嘴角抽搐,他原想在说正事之前,活络一下君臣关系,但慕衍实在不上道,他也只好收了笑意,合上手中折子,拍在案上,沉声道:
“昭阳送来密信,北狄大汗檀圩均已病重一月有余,太子崇与二皇子戾明争暗斗,崇掌朝政,戾占兵权,朕今日唤你来,是想问问,以你对二人的了解,谁会是那最终的上位之人?”
听到是与北狄相关之事,慕衍神色凛然,沉思须臾,道:“臣以为,是戾,北狄好武,向来以武为尊,二皇子戾在军中极有威信,臣与他交手数次,此人进可攻,退可守,实乃不可多得的将才。”
慕衍说出戾乃将才时,永嘉帝眼眸黯了黯,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慕衍一眼,他未想到慕衍竟会给敌国将领如此高的称赞。
但其实,慕衍也只是实话实说,让永嘉帝认清,北狄还有这样一个威胁存在。而慕衍和戾的关系,只能用不取对方首级、誓不罢休来形容。
他继续说:“太子崇虽掌朝政,但生性软弱,只怕继了位,也会被谋权篡位,故,臣以为,若檀圩均身死,则我朝与北狄和亲盟约必毁,昭阳公主亦危矣。”
永嘉帝闻言,静默良久,才缓缓开口:“阿衍,你先回去吧,明日早朝,朕会让群臣众议此事,之后再做定夺。”
慕衍起身称是,走出含元殿。
-
慕衍走后,北音扯过被子捂住全身,头也深深地埋进了柔软的被褥,长吸一口气,还能嗅到慕衍身上的味道,极淡的檀香味。
她曾送给慕衍的定亲信物,那个荷包,里面装着的也是檀香末,只可惜,她从未见他佩戴过。
此刻,她意识虽然醒了,但头 还是昏昏沉沉,眉梢两侧突突跳个不停,正如她此刻的心境,也是久久难以平复。
她极为懊恼地叹息一声,怎么就会以为是在梦里呢?
她饮了酒,小将军那张脸又是诱色可餐,她如何能把持住,只是小将军怎么也……定然都是酒水惹得祸,日后还是莫要再沾为好。
眼下最要紧的一件事,便是她明日该如何面对小将军?小将军这么多日与她同寝,都没有出格的举动,此番也是因为她主动。
天呐!她魏北音规矩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