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用太刻意。
谢母挽着谢眈,谢父跟在他两后面,家庭地位十分明显。
“来啦。”打开包间,便有一个中年女子站起身来给他们打招呼。
包间里只有两个人,另一个是和女子年龄相仿的男子,谢眈心里隐隐约约猜出,喊了伯父伯母,接着同谢母她们坐下。
几人看起来感情还不错,谢母主动开口问:“雪丹呢,怎么没看到她人?”
“哦,雪丹同学那边临时有点事,就没来,”男子摇摇头:“这孩子,一放假就成天往外跑。”
谢母笑:“喜欢往外跑才好,孩子一个人也无聊呢。”
因为还要等叔叔婶婶,所以没有上菜,谢眈坐在一边,听他们聊天说话。
后来人齐了,饭间几人聊天,叔叔问起谢雪丹为什么没来之后,笑:“谢眈和雪丹同岁,当时两个哥哥想着取一样的音,谁知道性格差别这么大。”
他伯伯闻言也笑:“可不是,我家那个丫头好玩,眈眈要喜静一些。”
原来如此,难怪他听谢雪丹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这么熟悉。
饭后几人换了茶房,他们觉得谢眈一个小孩儿夹在里面尴尬,再加上谢眈见其他人的样子也是不愿他在里边的,于是说出去逛逛,一会儿回来。
谢父谢母自然是答应了,说一会儿走的时候给他打电话,可谢眈出了饭店,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不识路。
他只好打开手机地图,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位置,恰好胡民给他发了个消息,谢眈截了一张图,发给他,问:“这是哪儿?”
胡民岔开之前之前的话题,把他的截图发了过来,上面有一个用红线圈住的地方。
他接着说:我刚才就在这儿,喝饮料,你要不要来?
末了,他补了一句:我请你我请你,来吧。
谢眈看着离的不远,并且自动寻路挺清晰的,于是就答应了。
胡民离这儿的确挺近,谢眈一边走一边看地图,要到的时候,胡民也给他发信息:我在三楼,你喝什么,我给你点着。
谢眈答:你随意,不是牛nai之类的就可以。
谢眈坐电梯到了三楼。
相比楼下,这里要繁华许多,不仅空间开阔了些,装修也比楼下要好。
这里算是一家清吧,里面光线微暗,谢眈一出电梯就看到了胡民。
他就坐在吧台边,一抬头就看到了谢眈,向他挥手,谢眈走到他面前,看到两瓶生啤,问:“这就是你说的饮料。”
“我不敢跟你说是酒,怕你不来。”胡民转身对向吧台,谢眈坐在了他身边,拿过了一瓶生啤,打开喝下。
胡民显然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不喝。”
“渴了,不多喝。”谢眈答。
他又问:“你怎么在这边?”
谢眈放下生啤,答:“我亲戚在这边吃饭,我出来逛逛。”
他闻言想了想,问:“李记?”
谢眈在脑中回忆了一下,似乎是。
胡民这边却又岔开了话题,一口生啤下去忽然笑了出来。
谢眈看的莫名其妙,不想他忽然开口:“不是说这个圈子0多1少吗,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谢眈神情冷淡,言简意赅:“1。”
“做的对!”胡民激动到喝生啤,一边说:“咱们这群人,就算是同性恋也要当1。”
想起胡民那天和陈杰争陈深更爱谁的时候,谢眈一顿,想着恐怕以你的性格当不了。
谢眈移开目光,看向四周,人不多,都是在喝酒,角落处还摆了一架钢琴。
“你要不要小吃?”胡民问。
“刚吃完饭,不用。”谢眈回,这才想起刚才只是下午,问:“你怎么一个人在清吧?”
“哦,我有个朋友以前在这里打工,我过来坐坐。”胡民笑的不经心:“就感觉没什么好玩的了。”
听他话中意味,像是不愿多提,谢眈便没有追问。
“不过我看你一直看着那钢琴,会弹?”胡民显然是观察的很仔细,主动提起。
“会一点。”这方面谢眈倒是谦虚。
“弹弹试试?老板娘会很乐意的。”胡民说着对站在不远处的一个人年轻女子打了招呼:“能弹琴吗?”
女子微笑着点头。
他随机对谢眈说:“去吧。”
谢眈喝了一口生啤,问他:“想听什么?”
胡民顿了一下,而后抬起头问他:“你听过《风居住的街道》吗?”
“嗯。”谢眈颔首,转身走向钢琴。
这首曲子是他偶然听到的,刚听的时候觉得中间的二胡拉的很悲伤,而后发现更多的是无奈。
钢琴虽然能弹奏出感情,却少了二胡悲痛欲绝的感受,也恰恰是如此,让他觉得刚刚好。
音乐真的很能感染人们的情绪,有心弹琴者自身沉浸其中,以心听者亦能渐入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