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得很凶,但是我在床上更凶。”
尹陆离听得脑袋直冒火光。伴侣的所属权一个男人的底线,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被绿,这是所有男人可以共情的。
但是他虽然替沈延年恼火,却只能摆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魔域的等级尊卑是刻在骨子里的,当遇到等级比自己高的,跪得快,跪得好才是正确的姿势。御琉璃虽然一直被御无垢相敬如宾地对待着,可从来没恃宠而骄过。
接下了御无垢十成力道的一掌却安然无恙,多安奎更加不把御无垢放在眼中。
于是整个场院不断传出“崩崩崩”的声响,众人眼里奈何不得多安奎的御无垢显得如此尴尬和无奈。
尹陆离也愈发心焦。通过焕颜蛊,沈延年确实能继承御无垢的一部分修为与心法,可拿去打同为陀罗尼的魔域大能,确实不够用。
与此同时,边上对于御无垢的评价愈发难听起来,连带着梵无心一道数落进去。虽然尹陆离巴不得魔域内部狗咬狗,咬得越凶越好,但他们现在奚落的人是披着御无垢皮的沈延年,他绝对不能忍。
于是趁着他们的注意力还集中在场院中间的两人身上,他从乾坤袋里取了一块魔晶,以耳力识别奚落得最厉害的一人,用指尖“咻”的一声弹了出去。
“他娘的,谁扔我!”被魔晶弹中的人马上回头去看,马上把持着盲杖,楚楚可怜的御琉璃排除在外。
另一头,沈延年在攻击多次无效后,终于被多安奎反攻。体修胜在力道与击打技巧,轮速度本就比不上沈延年,所以连着挥舞几道重拳都被沈延年躲开了。“你能躲到什么时候,攻与守皆在我的掌控之内!”
沈延年紧蹙轩眉,再次释放蛮力使出万钧一击。
这一声“崩”响,比之前的还要夸张,但在众人眼里依旧如同蚍蜉撼树,动摇不得多安奎分毫。
这一掌之后,沈延年飞身退到尹陆离身边,欲拉着“夫人”回房。
“打不过就想走?”多安奎扯着粗狂的嗓子叫嚣道,“从现在开始你女人就是我的,你这样的废狗根本不配享用这样的人,也不配待在魔君身边。”
沈延年若无其事地为“夫人”拉上兜帽,因为寒风确实有些刺骨。“双手冰冷为什么不把帽子戴上?还是因为太担心我,一时间忘了戴?”他把夫人手心的冷汗一点点擦拭干净。
尹陆离点了点头,小声怯弱地问道:“御郎,我是不是要被送走了?”
“你觉得我会愿意吗?我可以放弃所有,但唯独不会放弃你。”
他的声音就像清泉一样沁人心脾,也如美玉一样温润,听得尹陆离再次心口躁动。明明知道是逢场作戏,然而他却情难自已地当真了。
对尹陆离温和地交代完毕,他转头看向多安奎,声音又疏冷无情起来,“愿赌服输,自绝吧。”
“老子一点事都没有,明明是你厚颜无耻地避战!”
“避战就是认输,你也说了愿赌服输,今晚你就要亲自把你女人送他床上。”与多安奎一伙的魔修跟着道。
其他魔域大能也纷纷附和。
然而就在众人想对御无垢群起而攻之的时候,“咔嚓”、“哗啦啦”、“碰——”,一连串的声音之后,场院一边的一棵巨树轰然倒下。从断裂面看去,树的内部像是一团被白蚁蛀空了废材,一阵冷风吹过,流出的木屑开始四处飞扬。
这时,也不知道何时来的边境主管,也是这个驿馆馆主扬声道:“多安奎,御无垢大人会的可不只是毒,他是老魔君一手教出来的,老魔君的发妻来自哪儿,你可别忘了。”
依旧被灵力包裹着的多安奎愣了一下。
馆主已经确定了七八成,这个御无垢并不是他人冒充的。
老魔君的发妻穆寒烟是华音阁的弟子,所以老魔君也知晓华音阁一些以柔克刚的心法,将这些心法与魔域的心法结合,就成了御无垢方才展示的那一套。如此击打出来的效果,只是让人表面看起来安然无恙,但是内部实则……“你先把护体灵力收回去。”
多安奎抱着质疑的态度散去灵力,可就在护体灵力卸下的一瞬间,他就觉得全身骨头与脏器像是被粉碎了一样。
众人眼中,他全身的肌肤都在流血,明明没有一寸伤口,可血就是止不住地从皮肤里冒了出来。
多安奎痛得止不住地狂吼,想调动经脉修复内伤。然而一使用灵力,他察觉经脉就像碎纸一样不堪一击,根本承受不住灵力流动带来的冲击,他使用灵力反而是碎裂经脉的最后一丝力道。“御无垢!说好点到为止!你居然存心毁我经脉————”
馆主老成持重地道:“其实他已经对你留力了,否则施加在那棵巨树上的崩劲的作用对象就是你。而且他确实没毁你经脉,是你自己调动灵力,亲手毁了自己的修为。”
多安奎叱骂道:“他难道就不是故意的?寻常人肯定会在这等情况下调动经脉养伤。”
沈延年牵起尹陆离冰冷的手,对多安奎道:“是不是故意的,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