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养猫养狗我都不惊讶,但你养兔子?不是你的风格。”
谢珵矣没有理会,说:“文件在楼上,我上去给你拿。”
那人的注意力全在兔子身上,冲身后摆摆手,“没事儿,不急。”
谢珵矣上了楼,走到自己卧室门口,发现房门是关上了的。
这别墅就他一个人,他平时出入不会关卧室的门,他直接推门,扫了一圈,还是没看见人影,他站了一会儿,往衣柜那边去,直接来开——
果然在角落里发现了她。
喻诗问捂着脸,颇有掩耳盗铃的做派。
他说:“跑这儿来干什么?”
她抬起头,正要爬出来,卧室外边忽然一道声音,她又立即缩回去。
“阿珵,你这兔子什么品种?怪好看的。”那人出现在卧室门口。
“普通的中国小白兔。”谢珵矣说:“土生土长,纯种。”
“小白兔常见,但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白兔,你上哪挑的?确定不是什么特殊的配种?”
他却笑道:“缘分么,可遇不可求,偶然间遇到,手脚麻利点就骗回家了。”
那人说:“不告诉我就算了,发什么sao?”
接着翻着白眼走了。
谢珵矣在她眼前蹲下,说:“为什么躲起来?”
喻诗问支吾道:“这……让人看见你家里出现个女人,不好吧?”
“怎么不好?”
“让人误会……”
他嗓子低沉,语调却似轻抚,“你躲进我的衣柜里,就不怕我误会?”
喻诗问瞬间定在了那,在他的注视下,整个人要烧起来,大气不敢喘,一点声也不敢出。
两厢沉默,久到她以为时间定格,忽然就被他转了方向。
谢珵矣单膝跪在她□□,忽然倾身上前,吻了她一下,趁她没反应过来,再次吻住。
唇与唇之间,传递着妙不可言的温度,他在她唇间辗转,亲吻的姿势由跪坐到居高临下,喻诗问连抵抗的都来不及,就被他夺取了主动权。
唇舌纠缠之间,她的齿关露出了空隙,谢珵矣的舌侵入她嘴里,缠住她温软的舌身,翻搅之间由浅入深,直入她口腔深处探索。
他这一吻占有意味十足,丝毫不见平日的分寸……
==
14. 权宜 到时候浪子回头你别又嫌弃。
楼下的人逗了半天兔子,过了瘾,反应过来发现楼上的谢珵矣一点动静没有,于是开始催喊。
“我说——”
他一回头,正好谢珵矣拿着东西下楼。
“你拿份文件是得一路三跪九叩还是怎么着?这么能……”他说到一半,忽然一顿,盯着谢珵矣打量了半天,问:“你嘴巴怎么了?”
谢珵矣没理,只说:“魏老头伙同君汉证券进行的违规Cao作,建老鼠仓牟取利益等一系列违法犯罪手段的证据全在这,你找证监会出面……”
“你楼上有人。”他接过那份卷宗,掂量了一下,说:“我还奇了怪,你上楼拿个东西怎么跟进了黑洞似的,一去杳无音信。”
谢珵矣手揣在兜里,说:“没什么事就走吧。”
“马上就走,不敢耽误你好事,不过你这……”他揶揄道:“有点激烈啊。”
喻诗问在楼上听见这话,脑袋抵着墙,兀自沉思。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让人误会。
总好过越界。
她准备下楼时,谢珵矣也准备上去,两人在楼梯相遇。
喻诗问平时挺拎得清的一个人,她时常拿“人生一世,何妨一试”这样的说辞来玩笑,但世事人情,牵绊甚多,顾虑甚多,世事可以儿戏,但不能糊涂。
尽管她近日来确实揣着明白装糊涂,因为她对他有私心。
喻诗问不敢看他,说:“我该回去了。”
谢珵矣倚着扶手,“你现在这一走,我就当你默许了我对你的一切动机。”
“除非你想逼我辞职。”
他笑了笑,“威胁人不是这样的,我给你分析分析。你对我不即不离,瞻前顾后,无非是顾及你我之间的上下属关系,所以你一旦辞职,解除了这一层关系,岂不是正好方便我?”
喻诗问说:“解除了上下属关系,我正好可以不用理你。”
“你现在也可以不用理我,”他摸出烟盒取出一支烟,身上却没打火机,于是作罢,“你不理我,我还能拿老板的身份压着你,对你为所欲为?”
“你现在也没有多收敛。”她应景一般,想起方才的吻。
“这就不收敛了?”他手指修长,捻碎了烟卷,丝丝缕缕的烟草由他指缝掉落,落入他另一只掌心里,他说:“哪天我把你的骨头啃了,岂不是胡作非为?”
那些字与字之间的不正经,他总是轻描淡写。
喻诗问觉得跟他交流多了,自己的脸皮都厚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