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男子的船……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在得知方情岚的死讯后,苏荭心中有强烈的预感。
那个中年男子是凶手!
绝对没有错!
她想过要在警局里将自己的发现说出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说又能怎么样。
反正不关她的事情。
方情岚死了,是她自己的运气不好,她活该!谁让她要登上那条船……她不上去,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又不是我害了她。
苏荭自我安慰一番,心里逐渐平静下来。
正当她打算回宾馆,就此离开岭县时,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中等发福的身材、笑呵呵的神情……
他的目标很明确,几步走到苏荭的面前,用藏在怀里的刀轻声威胁道:“别喊,否则不要怪我捅进你的脖子里。”
苏荭手脚冰冷的僵硬在原地。
他、他怎么会……
“小姑娘,偷偷跟在后面也不知道遮掩一下,你看到她上我的船了吧?”赵合小声说。
“我、我不知道,我没看见,我真的没看见!”苏荭颤抖道。
赵合冷笑:“别撒谎,也别想大声嚷嚷,这里没什么人能救你,你敢出声,小心刀子割破你的喉咙。”
苏荭吓得连连点头,她不着痕迹的打量起周围,然后绝望的发现,周围真的没有什么人,甚至仅有的人也开始离开,半点目光都没有分给他们。
赵合还在低声说:“跟我一起到船上去,快点!”
苏荭被迫僵硬着身体跟上去…………
与此同时,唐衍初等人在赵合赵队长的家里搜出眼熟的工帽、女士的钱夹等物……
林莫刚进来便皱皱鼻子,接连打了几声喷嚏,之后用手捂着口鼻说:“他家里有很重的鱼腥味儿。”
“哪儿呢?我怎么没闻见?”薛卓临疑惑的到处嗅嗅。
林莫径直走入赵合的卧室,皱眉嗅了几下,伸手从床底下扒拉出一个铁盒子。
打开,里面竟然是满满的一盒璀璨的珍珠。
“好漂亮啊。”段雨忍不住道。
她是女人,自然看得出来这一盒珍珠的价钱少说也得上万元,赵合一个离了婚的独居男人,哪儿来的如此价值不菲的首饰?
林莫将铁盒放在地上,战术性后仰,似乎被熏得难受,“好臭啊。”
一只温暖的手掌伸过来,轻轻覆盖在他的鼻子上。
唐衍初问:“哪里臭?”
薛卓临:“是啊,林大师,我们都没有闻着味儿。”
林莫没说话,直接将一张符纸扔进铁盒里,符纸自燃,无色的火焰笼罩在珍珠上面。
少许的功夫,一股极其难闻的腥味儿蔓延开来。
“呕!”
“卧槽!太臭了!”
“呕……怎么回事?!”
珍珠遇火,并没有被烧焦,而是化作一滩漆黑且腥臭无比的脓水,难以忍受的气味就是由此而出。
林莫又往里面扔进一枚符箓,炽热的火焰蹿起,逐渐的将脓水连带铁盒一起烧光,可空气中的味道却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
“赵合在哪里?”林莫拉着唐衍初的手站起道。
周川道:“我刚才询问了打捞队的成员,他们说今天没工作,赵合已经离开,他们没业务要跑的时候,通常会去河边拉人坐船,赚点外快。”
“我们去河边。”林莫道。
……………………
赵合与苏荭此刻确实是在河面上,不过他却没有想到看起来瘦弱且胆小的苏荭却能够跟他鱼死网破的拼命。
被刀子划伤手臂、划破脸颊,就算捅进肚子里也一副要活下来的架势。
赵合一个大男人竟然压制不住她,但逐渐的,苏荭的力气也越来越小,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儿,无法长时间的抵抗。
正当苏荭感到绝望时,辽阔的河面突然划来一艘小船。
捞Yin河口最偏僻的岸边也涌来无数人。
有救了!
苏荭热泪盈眶的想到,她被赵合挥打在船头,死死地扒住船沿不放。
“臭□□!”
赵合狠狠的踢在她的身上,用刀子在她的背部划出十几道伤痕。
即便如此,苏荭也强忍着疼痛,没有松开手。
她知道,松开就会掉进河里。
就会死的!
河里,仿佛有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在贪婪的注视着她。
捞叔与捞三儿在小船上向他们划来。
捞叔喊道:“赵合!你不要做错事!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快住手!”
赵合心里一片慌乱,他不明白老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片水域明明是打捞行业的人最忌讳过来的位置。
尤其是捞尸人,从不踏足。
但现在,他们不仅来了,而且好像还知晓了他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