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5月17日“蔺,你也应该明白我这里的情况。”中年白人——莱因哈特一边露出讨好的笑脸一边道,“每天进出这栋宅邸的女人少说也有十几个,你觉得我会把每一个女人的脸都记住吗?”“你的确不会记住每一个女人的脸,但你绝对不会忘记那个女人的脸。”然而蔺也露出了强硬的表情步步紧逼,“你们不会毫无缘由的就把她送到我这里,那个女人对于你们肯定有特别的价值。”“好吧,蔺,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莱因哈特又耸了耸肩,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但是蔺,你也应该明白,只要有那部法律在,就没有人能够擅自去限制一个拥有合法身份的公民的自由,你把那位小姐送回来也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我现在的确不知道她在哪儿。”“我不信。”蔺直截了当地道,“你们会把一个你们没办法完全掌握住行踪的女人送到我手里做实验品?还有不要和我扯那部法律,那部破法律如果能限制住你们我也不会站在这儿了。”“哦,蔺,你说话还是这么直接,这一点儿都不像是你们东方人的性格,你的皮肤真的是黄色的吗?”蔺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位长着一副白人面孔的衣冠禽兽说出这番可笑至极的话来。
的确,法律明文禁止了任何人限制任何拥有合法身份的公民的人身自由,但法律也同样规定了在任何场合都不能主动挑起与肤色、种族以及民族相关的话题,而后者的禁忌程度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更甚于前者。
然而就在他的面前,这个张着一副标准的白人面孔的男人却说出了“东方人”“黄皮肤”之类的词汇——尽管这并非是贬义,但却同样被他口口声声的法律所明文禁止。
所以……去他娘的法律。
旧时代的法律是统治集团用来管控社会下层阶级的工具。
而在表面上已经彻底消灭了所谓“下层阶级”的新时代,法律的存在却依然显得那么可笑而可悲,它甚至已经变成了一部分统治阶级笑话的一部分——就像刚才那样。
“如果我见不到那个女人,你们就别想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蔺终于扔下了狠话,而这也是他最后的底牌。
伴随着这句话,中年白人——莱因哈特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看着蔺,神色复杂,叹了口气道:“蔺,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你们应该知道我的行事风格。”蔺丝毫不让,只是勾了勾手指,而一直站在一边的年轻女人注意到他的手势,立即快步上前躲到了蔺的身后。
“不,蔺,不应该变成这个样子的。”莱因哈特不住地摇头,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愈发复杂。
终于,他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又好似从某个更高的存在得到了指令——蔺相信二者皆有,总之莱因哈特放松了口气,道:“蔺,我必须先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有什么理由是你非要见到那个女人不可的呢?”“理由?很简单,她是我的实验品,我在她的身上做了很多实验,而现在我要回收自己的实验品顺便检查一下自己实验的结果,仅此而已。”“这是真的吗?”莱因哈特的语气变得格外珍重。
而蔺并没有回答,只是抛去一个不耐烦的表情。
“好吧,蔺……尽管我不清楚为什么你不把她留在你的身边继续实验,明明一开始我方提出的期限是永久的……”“那是我的事情,送走她是我的决定,找回她也是我的决定,不我要你们觉得,我只要我觉得。”蔺语气强硬,眼神中却悄然带上了一丝紧张。
“好吧,好吧。”莱因哈特再次连连摇头,他摊了摊手,道:“我会安排你去那个女人见面的,但在见面之前,我必须通知您一件遗憾的事情。”“什么事?”不知为何,在听到遗憾这个单词从对方的口中说出来时,蔺的心中涌出一股十分不详的预感。
“关于那名女性……很遗憾,我并不知道她到底叫什么名字,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恐怕无法再和她说话了。”蔺的眼神猛地锐利起来。
而莱因哈特则继续说道:“几天前,这座宅邸招待了几位比较特别的客人……关于那些客人的身份,相信你也明白我不会透露半毫,但你也是为那些尊贵的客人服务过的,相比也能够明白那些最尊贵的客人往往都会有些……特殊的癖好。”听到这里,蔺终于明白自己心中的不详源自何处了。而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衣袖突然一紧,似乎有人从后面拽住了他的胳膊。
而站在他身后的只有一个“人”。另一边,莱因哈特依然挂着那副遗憾的表情在解释,而他的遗憾显然也仅仅只局限于表情上的了:“我很遗憾,那位你指名要见的女性在接待了贵客后身体出现了不太好的状况,这或许是之前就有的隐疾吧,总之……她死了,就在昨天早上的时候。”死。
这个单词如同大石一般落在了蔺的心头。
蔺能感觉到自己的衣袖再一次被扯动了,但这一次,他直接甩开了那只扯住他胳膊的手。
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甚至都没有去看站在他对面的莱因哈特的脸,而是转身,一边迈开步子一边自顾自地道:“我知道了。”而在他的身后,始终都低垂着脸似乎在刻意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