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变万化战局中一种福灵心至的判断力,古称天剑之资,如果谢公子真是不懂武功,还能看穿我的剑法,那就只有天剑才解释得了。”
宋天枢淡淡的接话道:“后人推测,春秋越女剑、少林达摩祖师、大唐李玄霸、武当张三丰真人,就是天剑。”
说完后,峨眉弟子哄堂而笑,李东等门生也在陪笑。
越女、达摩、李玄霸、张三丰,都是照耀千古的武学巨匠,哪怕韩宝雅也无法把俊秀爱笑、有些色眯眯的谢明玉和他们联系在一起。
庄千雪道:“宝儿莫担心了,谢公子一定是其他门派深藏不露的高手,退一万步说,他哪怕真不会武功,姚拜月又不是什么女魔头,不会杀伤人命的,等下我放出鸽儿给山下师弟,多留意他们行踪便是。”
“嗯……”韩宝雅望向山下,颇为惆怅,不少师兄弟都暗慕她的美貌,平白无故没了个“劲敌”,大家高兴还来不及。
庄千雪回过头去,本冰霜覆盖似的如仙玉颜,忽然偷偷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心道:贱婢敢大胆上峨眉撒泼,岂能就这样让你回青城?
山下备有马车,姚拜月吩咐随从道:“人多脚慢,程通你和师兄弟快马赶回青城,告知掌门人和我师父现况,王琦你去武当,告诉你厉师兄我晚些回家,柴阳你驾马车,跟我带这小子去我父亲府邸。”
谢明玉苦于不能说话,心道:姚拜月随口一下令,已证明她势力果然甚大,只听说她老爹是个大官,不知做的哪个官,这两年因胡惟庸谋反案,大明朝廷风声鹤唳,全国每天都有当官儿的被冠上胡党之名砍头,但愿你家也快些被锦衣卫捉去。
青城其他人知道姚拜月武功远胜自己,也就不提什么人多保护之类,遂各领各命离去。
谢明玉尽管算被绑架,但此刻和妩媚丽人同坐狭小车厢,香泽微闻,时不时偷瞧姚拜月裸足,倒也乐在其中。
没过多久,马车到了比较大的镇子,小师弟柴阳替师姊买了新鞋袜,姚拜月穿时见谢明玉两眼发直,笑道:“大胆臭小鬼,敢偷窥姊姊脚丫子,讨打!”
谢明玉没法说话,只能摇头苦笑。
“咳咳咳……”姚拜月在他肩膀使劲一拍,顿时喉咙又疼又痒,连连咳嗽,竟已能发声。
“武林有道是拳出崆峒,剑归华山,果然名下无虚,想不到华山派调教出你那么一位少年高手出来。”姚拜月笑容渐渐消失,“庄千雪的剑法要诣,是你瞧出来的,还是你师长师兄说于你听的?”
谢明玉道:“我这辈子也没去过华山,更不会什么剑法要诣。”
“敢做不敢认啊?风掌门执掌天下剑宗之牛耳,关世兄更是我们这辈的人中龙凤,你能识破峨眉剑法,只会讨他们俩欢喜,而且姊姊我也特别中意悟性超群的孩子呢。”
“风什么,关什么的是男是女、是人是狗我都不知道,何必讨他们欢心?”被认作他人,谢明玉也有些不舒服。
姚拜月怔住,武当和青城的少年高手她全都认得,少林寺只有和尚,崆峒派专修各种拳法,不精剑术,谢明玉既然不是峨眉派弟子,他也只能是华山门人了,但“是人是狗”这种侮辱之言都脱口而出,显然也就不是华山派的了,好一会才说道:“那姊姊倒是看走了眼,想不到六大派之外还有你这样的少年……莫非你是昆仑派的妖人?”
看着声色俱厉的姚拜月,谢明玉自己也破罐破摔,叹口气道:“我这辈子都没出过巴蜀,什么派都不是,之前看姊姊和庄千雪比武,莫名其妙就说了出来,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就那么回事。”
姚拜月讥诮地道:“这么说你倒是绝世天才啦,姊姊可怠慢无礼喽。”她忽然一愣,和祖天棋一样,也想到了传说中的天剑资质,随即打消念头,武林中那些老掉牙的故事怎能尽信?
“天才不敢当,只不过姊姊捉了我实在是没用处,我若真能识破峨眉剑术精要,又怎会被轻易捉住?”谢明玉又道:“我谢家在成都有头有脸,你派人一查就能知道了。”
话越说越真,姚拜月看他小小年纪也不像有什么太深的城府,但也不能三言两语便信了,需要到娘家再详细以武功试探。
她前年和武当厉天星成亲,基本只能算是门当户对的武林政治联姻,一年到头和丈夫各有各忙,聚少离多,实不方便带个陌生少年回家,哪怕撞不见公婆,下人们看到也会说闲话,青城山上派系林立,人多眼杂,更是不便,只能暂时到重庆父母那里盘问。
想到不久前庄千雪鬼神难测的剑法,以及冰冷无情的个性,姚拜月深为忌惮,但也加重她继续突破的信心,学无止境,“千里火”必然能再次精进,一雪战败耻辱。
忽然,左腰一疼,姚拜月皱眉,用手指按了按,隔着衣服也能感到指尖如触寒冰,当下心中一凛:莫非是剑尖贯劲,凌空打穴?那贱人姊姊的寒冰真气竟如此厉害?
早先二人决斗,庄千雪如谢明玉所算,一剑刺中姚拜月左腰,当时若继续深入,倒固然能杀死青城火凤,但却无法确保防住其临死反扑的刀斩,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