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鼓乐声响,锣鼓喊叫之声不绝于耳。街上马轿纷纷,人挤马碰的十分热闹。
姜白茶本坐了轿里,被扶了下来。
她穿着喜服,蒙着盖头。刚过来便在喜轿里了。
007说是还没脱离这小世界,因着主系统崩坏,它如今也收不到剧情提醒。
姜白茶心里有了底,等出了轿。又听了周遭的作贺道喜之声,听着叠声的三郎,也知自己嫁的就是这三郎了。
手边伺候她的小丫鬟提醒着姜白茶,扶着她进去。
傧相赞礼,刚道了一声一拜天地,便听了门口传来一声娇喝:且慢!
众人都往大门口看去,见来人是一个花容月貌,灵动可人的女子。这人生着一对弯月眉,肌肤娇嫩,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她上身穿着藏青多刺绣的大对襟短衣,下身穿了绣花百褶裙,身姿婀娜。戴着玎珰响的银饰。眉间藏着傲气,与京中女子大为不同。
看她的装束打扮,想是苗疆来的。
姜白茶头上蒙着盖头,也见不着人。只将自己当做局外人,静候事态发展。
这少女名唤李清音,是从苗疆来的。家中父母早亡,只一哥哥相依,扶持着长大。
苗疆盛产蛊虫,李清音更是用蛊高手。年纪轻轻便饲养了好些虫子。
她性子活泼,性子也颇为骄纵,常会作弄旁人。虽未曾害了人性命,却是被她好一番折腾,去了大半条命。
一路而来,在她手里吃过亏的人有不少。都见她生的娇嫩的少女模样,不想杀起人来倒也是如此利索。
四个月前,李清音来了中原恰巧遇上出门办事的白容瑜。
白容瑜不小心弄死了她的蛊虫,两人便纠缠上了。白容瑜想赔她一笔银子钱作罢,李清音自不收。因着一只蛊虫偏和他做起对来。
李清音见白容瑜有趣便一路跟着白容瑜拿他作耍,为难对方。
白容瑜秉性温和,自知自己弄死了对方的蛊虫,因着不占理也便忍了。见她一小姑娘被人拿了话调戏也出手教训了对方。
不想哄动了李清音的芳心。
又听白容瑜说是自己早已有婚配,心中羞怒之下便哭着跑了。
白容瑜原也以为这便结束了。不想又碰上了李清音,她受了伤,周身几个大汉围着她叫嚷,嘴里的下流话听得他直蹙眉。
他又将李清音救了下来。
这一救,便救出了事。
李清音一双眼睛只看在白容瑜身上,被他呵斥了,也是光明正大的很。
我看我的,况你又还未娶了那未婚妻。还怕被我瞧几眼么?
想来你对着我也有情意,才如此在意。
白容瑜说不过她去,只低了头任她看去,不做声。
两人一路相处了一月有余,李清音时常拿了言语来拨他。见白容瑜一派君子之风,不为所动,心下气恼酸怒。便常使了小性儿,白容瑜倒是并不烦她,李清音心里恰似吃了蜜。又觉这男人实在不识趣。
白容瑜办完了事儿要回京,想要将她留在江南金家,李清音一气之下给人下了情蛊。
这情蛊又名情花蛊,是用自己的心血炼成的。这情蛊是李清音自小养的。中了情蛊的男女相方毒发时,起初还能抵抗。
可倘或一直不交合,这毒发间隔便会越缩越短,毒发时的疼痛也越发难以忍受。直至心痛至死。
白容瑜忍过一次,对着李清音越发痛恨起来。自己救了她多次反被如此对待。
姜白茶与他早定下了婚约,两人算是青梅竹马。
姜白茶八岁丧父丧母,便来了京中白家寄住。算是白容瑜的远房表妹。两人多年相处,即便生了情意,也是克己守礼,不曾越了雷池一步。
白容瑜与姜白茶的婚礼早就定下。两人如今喜结连理也算是众望所归。不想出了李清音这意外。
李清音双眼有些红,只倔着看着白容瑜。又听她当着在场众人说道:白容瑜,你便不想与我负责了?将我扔了你兄弟金荃,便迫不及待的回来娶亲,你将我至于何地?
一番话将人砸的头晕目眩。看着李清音猜想颇多。
都言白家三郎温和宽厚,是个兰芝玉树一般的如玉公子。从来都是洁身自好没传出甚不良习性。如今在自己婚礼上竟是让人找了上门来。
听这苗疆女子所言倒似乎这两人还有着一段情。
白容瑜看了一眼李清音,又慌去捏了姜白茶的肩,解释道:我未曾与她有劳什子关系。
姜白茶还未说话,那李清音又说道:白容瑜,亏你读了这么些年的诗书礼义。你与我那一晚便是不想承认了?
这话如水滚进了热油里,噼啪炸响。又似惊起了千涛浪,将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想来两人还生了一些说不得的亲密关系。
白容瑜简直有口难辩。
那日毒发,李清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