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尹隽到底还是一起去了医院,毕竟赵雅媛这个准孙媳妇都去了,亲孙子不去未免也太不象样。
尹隽不在,孟晚歌索性赖床赖到近午才起。
下了楼,一走进餐厅一股浓浓的老姜味便扑鼻而来,她忍不住皱眉嘀咕:怎么都是姜味?
例假那几日尹隽差李义天天到学校给她送黑糖姜茶,搞得她现在一闻到这味道都有点怕了。
厨娘正在给她张罗碗筷,闻言笑道:人家说立冬补冬,补嘴空,本来吃羊rou或牛rou进补是最好了,可惜羊rou牛rou妳都不爱吃,所以给妳煮了姜母鸭。
孟晚歌恍然,今天立冬?
是啊。厨娘提醒道:天气越来越凉了,妳今天晚上回学校时可得穿暖点。
孟晚歌应好,望窗外看去,才发现不知不觉满山遍野都已染上冬日沉闷的色调。
寒城的气温总是在立冬之后开始直线下降,随着冬季来临的,还有尹隽的生日。
立冬之后的那个周末,一早尹隽同几个生意上的伙伴相约打高尔夫,结束时近午,索性一起用了顿便饭。原来是不打算要喝酒的,席间不知谁突然想起过两日便是尹隽三十五岁生日,大伙儿就起哄开了几瓶酒提前给他庆生。
盛情难却,尹隽只能奉陪,一顿午饭吃了三四个钟才结束,散席时一行六人倒了三个。
尹隽上车时步履平稳,没看出醉意,但为他开车多年的李义从他上车后直接闭目养神就知老板多少有几分醉了。
董事长,送您回云鼎山庄吗?大中午就喝酒,李义分析下午应当是没什么要事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尹隽说:回公司。
车子起步不久尹隽的手机来了简讯,过了稍许,他才掏出手机点开讯息,是孟晚歌传来的。
爸爸,你在哪?
尹隽微微一哂,回道:刚吃完饭要回公司。
怎么那么晚才吃午餐?
和朋友聚了下。
哦。
然后就没有下文。
尹隽失笑,习惯性地点开定位系统查看她的行踪,确定她乖乖待在学校里,放下手机复又闭上眼。
车子开回京锐总部时已经四点多,回到办公室后尹隽本想给孟晚歌打个电话,又怕打扰到她复习功课,想了想终究作罢。进休息室洗澡换了身衣服出来,坐到办公桌前打了内线叫秘书进来交代事情。
不多时,秘书敲门而入,立在办公桌前问:董事长有何吩咐?
你尹隽靠向椅背正要开口,余光不意间扫到桌底下一道影子,再往下仔细一看,就对上一双笑盈盈的大眼睛。
一时失语。
秘书垂首低眉等着指示,过了几秒一直没听到尹隽说话,略带疑虑地抬眼,董事长?
尹隽颦着眉和孟晚歌大眼瞪小眼,好半晌才叹了口气,对秘书挥了两下手,先把人遣了出去。
听到门被带上的声音,孟晚歌立刻从桌底下钻出来爬上他大腿,往他嘴上亲了一口,双手挂在他脖子上喜笑颜开欢叫道:SURPRISE!
惊不惊喜还难说,尹隽气笑了是真的,掐着腰把人翻了个身按在大腿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一个巴掌就重重落在了小屁股上。
孟晚歌给打懵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挣扎起来,爸爸!
尹隽没有给她逃脱的机会,箍着细腰接连来了好几下才停手。
孟晚歌生平第一次挨揍,tun瓣被抽得生疼,当下委屈地红了眼睛,一察觉束缚松脱,连忙从尹隽大腿滚下来跳离了几步,噙着泪控诉:你家暴!
那小模样看得尹隽有点心疼,但为了她的安全,他不能惯着她,于是强迫自己冷着脸说:妳的定位项链呢?
孟晚歌一听眼泪当场收了泰半,嚅喏道:在宿舍。
尹隽深深叹了口气:不是答应过爸爸不能把项链摘下来的吗?
孟晚歌见他是真的生气了,站在那抠了半天指甲盖才鼓起勇气凑过去坐到他大腿上,把脸埋到他怀里细声细气地求饶:下次不敢了嘛你不要生气
尹隽脸一沉,还有下次?
孟晚歌马上澄清:没有了哇!
尹隽有些无奈:不是说下周考试所以要留在宿舍念书,怎么突然又跑回来了?
我复习完了呀!孟晚歌抬头眨了眨眼,软绵绵地为自己辩解:礼拜一你生日我又不能陪你过,所以才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尹隽看她眼眶含泪讨好的模样,不由得心口发软,自己搭车回来的?
孟晚歌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嘟嚷道:我有确认过车牌和司机身份上才车的,你不要担心嘛!
尹隽又是一叹,以后还是尽量不要落单好吗?
他知道他没办法让她永远待在自己的保护伞下,但至少在绑架案水落石出之前,他还是希望她能谨慎一点。
知道嘛!孟晚歌抱着他的腰埋怨:早知道会挨揍我就不来了,亏人家特地来给你送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