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下几个钟头,孟晚歌就被下腹传来的闷痛给惊醒,她轻手轻脚地移出父亲怀里,到洗手间一看才知道癸水来chao。
暗红血水中掺杂着ru白色Jingye淌入马桶中,她盯了好半晌,抽了几张纸擦拭干净,套上尹隽宽大的浴袍回了自己房间,简单冲了下澡,穿上生理裤后就直接在自己房里睡下了。
不消几分钟,尹隽找了过来。
他上了床,自背后抱住她:怎么自己跑回来睡?
我例假来了,回来穿卫生棉,就懒得过去了孟晚歌没有转身,恹恹地说:我可能把你的床单弄脏了。
没关系。
尹隽轻抚着她柔软的下腹,不免释然,昨夜他是疯魔了,情欲退去才知道后怕,帮她洗澡时就尽可能地想将留在她体内的种子导出,他是不想再让她吃药了,但她年纪还这样小,万一真怀上了近亲繁衍的结果,他连想都不敢想。
孟晚歌有些失落,其实她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想法,若是他知道她昨天说的是认真的,会不会觉得她疯了?
爸爸你还会有别的孩子吗?
尹隽抚着她的长发说:爸爸只要有妳就够了。
孟晚歌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过身抱住他:我肚子好痛
尹隽想起到初chao时她甚至还昏倒了,不禁有点不知所措,很痛吗?我去给妳倒杯热水。
不要。孟晚歌收紧手臂不让他走,热水没用的,你抱抱我,抱抱我就好了。
尹隽将她揽进怀里,手掌贴着她的下腹轻轻揉搓。
孟晚歌的小肚子被他揉得暖乎乎的,舒服极了,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尹隽吻吻她光洁的额头,低声哄道:睡吧。
孟晚歌醒来时尹隽已经不在房里,下腹尖锐的刺痛让她有些提不起劲,在床上赖了许久才起床梳洗更衣。
在书房没找着尹隽,下了楼,正要往客厅去,就听到他清冷的声音。
冲喜?
尹隽坐在单人沙发上,挑眉看着坐在一起的三位长辈。
尹成点点头,这是我们和你妈商量后的结果,你也晓得你爷爷现在唯一Cao心的就是你的婚事,心情好了他老人家或许就能早点康复。
这段时间每个尹家人都不好过,仅管尹京一生都称不上是个慈霭的长辈,不可否认的是整个家族半世纪以来都活在他的蔽荫之下,甚至在尹隽掌权后也是基于对他的尊重才对很多事睁只眼闭只眼,所以就算他们三兄弟对父亲的遗产分配深感不满,却也日夜盼着父亲好转,毕竟人没了尹隽就少了个牵绊,将来怎么对付他们还两说,更别说只要父亲还在,财产的分配就仍然有转圜的余地。
老爷子虽已脱离了险境,却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几星期来尹家上下一直笼罩在低气压之中,没想到前几日何昭仪带赵雅媛去探望老爷子,临走前无意间说了句爸,您要赶快醒过来好参加阿隽的婚礼,隔天老人家竟奇迹似的醒来,可见他对尹隽婚姻大事的执念之深。因此兄弟妯娌共同合计了一番,便决定来找尹隽谈。
尹隽上身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没说话。
尹成见状以为有戏,加大了说服的力道:总是早晚都要结的婚,现在不过是提早了一些,其实你结不结婚对晚歌那孩子能有什么影响,又不是多了后妈就要把她赶出去。
尹昌接话道:是这个道理,阿隽,依我看晚结不如早结,虽然你不是长孙,但万一你爷爷真的撑不过来,以你在家里的地位少不得要同阿全一起守孝三年才能论婚嫁,且不说来年你都三十五岁了,还得耽误人家姑娘年岁,早几个月把仪式办了,一来给爷爷冲喜,二来也早点给人家交代。
等他们把话说完,尹隽才开口:我妈难道没告诉你们,我正在准备解除婚约?
三人俱是一愣,向来最为沉默的尹盛也忍不住问:好端端怎么突然要解除婚约?
尹隽轻描淡写道:就是不合适了。
尹成不禁厉声指责:订了婚才来说不合适,阿隽,婚姻可不是儿戏!
就因为不是儿戏所以才不能继续下去。尹隽看着三个叔伯,靠向椅背:况且,你们难道不认为以冲喜为名义,更是把婚姻当儿戏?
尹昌辩驳:这是为了你爷爷,怎么能说是儿戏?
爷爷已经九十二岁了,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你们真觉得家里办个喜事就能让他好起来?
至少有个希望
尹隽打断他:就算没打算解除婚约,我也不可能为了满足你们毫无根据的迷信匆忙结婚。
尹成气急败坏:你你个不孝子孙!枉费你爷爷都在为你着想,你现在连这点事都不愿意为他做!
尹盛制止了尹成的谩骂,冷静地说:阿隽,我不想逼你,其实也没有人能逼你,但你应该看得出来爷爷将你的婚事看得很重,冲喜之事暂且不谈,解除婚约如今是万万不适合提起,当初对象是你自己选的,至少在老人家面前你和赵家小姐还得把样子作足,别叫他为这事Cao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