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星荷覺得自己全身散架似的疼,她費盡氣力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間大約十五坪,用淺色原木裝潢得溫馨舒適的房間裡,若不是床頭放滿了醫療儀器,她還覺得自己在哪間渡假飯店裡。
她巍巍顫顫的起身,發現自己胸側多了一條透明的軟管,連到點滴架下的一個透明容器中,她整個胸腔像要碎了似的痛著,讓她忍不住呻yin出聲。
這時,房門外傳來嗶嗶嗶的儀器響聲,門被推開後,進來的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穿西裝打領帶,手上還拎著公事包的柳熙寧。
「柳......先生?」
見韋星荷蒼白著臉,表情痛苦,柳熙寧眉頭一皺,公事包一扔,輕手輕腳的扶著她:「要水?還是上廁所?」
「不不,都不用......」韋星荷連忙搖手,扯動了傷口,臉又皺成一團,「這是哪裡?」
「汴京醫院。」柳熙寧輕手輕腳的將她按回床上。
「......咦?!」韋星荷困惑不已。她記得......她兇了白玉堂一頓之後奪門而出,然後怎麼了呢?
韋星荷頭痛的回想,發現記憶斷斷續續,她記得的只有幾個畫面,或是聲音、氣味,但是得到傳承的她本能的知道,這是因為她在夢裡又受到重創,才造成記憶斷片。如果這種情況再來幾次的話,她這具rou體就等著報廢了。
韋星荷無助地看看醫生,又看看柳熙寧,柳熙寧輕嘆了一口氣,將醫生請離,向韋星荷解釋她現在為什麼會躺在這兒稍微加油添醋的,對他最有利的那個版本。
於是,模模糊糊地大概知道自己被捅過一刀又復活的韋星荷,就這麼被強制在vip病房裡休養了一個月。這期間柳熙寧幾乎天天都在下班之後來報到,衣櫃裡都是他的換洗衣物,晚上就睡在病房裡的陪病床上,讓韋星荷覺得柳熙寧把病房當套房在住。
偶爾幾天柳熙寧沒來,白彧棠就會出現,但他總是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
「嗯......畢竟連續好多天都只睡三小時嘛。」住在汴京醫院的第五天,出現的不是柳熙寧,而是白彧棠。瘦了一些的少年臉色不太好,有些懨懨的坐在陪病床上,閉著眼睛說,「能下床了嗎?過來一下。」
昨天才獲准拆下點滴的韋星荷歪頭,警惕的待在原地不肯動,不懂他想做什麼。
「怕什麼呢?我沒那麼禽獸。」白彧棠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我想睡得不得了,但又想抱抱妳,可沒力氣走過去了。」
「就抱抱,我發誓。」白彧棠敞開雙臂,她小心謹慎地鑽進他懷裡。他輕輕地摟住她,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喟嘆。
少年的體溫比她高,她被抱著一段時間就開始嘟囔著抱怨:「好熱喔......」
「那我把空調的溫度調低。」
「那樣太冷。」
「看來小舅把妳伺候得太好了,變成了一個小嬌氣包,這不要那也不要。」白彧棠勉強睜開滿是血絲的雙眼,揉了揉她的頭髮,還是放開她,自己則支持不住倒在床上,陷入昏迷。
韋星荷則呆坐在陪病床的床沿,突然發現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她猛然想起自己的記憶光球裡,白彧棠是怎麼叫柳熙寧的。
小舅。
「吶那個,我說」她晃了晃白彧棠的手臂,將他吵醒。
「你他媽嗯咳,我說我的小姑nainai,還有什麼事需要差遣小的呢?」睏得要死被吵醒,本來想大爆發的白彧棠,一看是韋星荷,馬上收起兇性開始喵喵叫賣乖。
韋星荷對於一覺醒來作天作地小王子白彧棠就成了一條舔狗這件事驚奇了兩秒後,就忸怩的問了她很想確認的那件事:「嗯,就是,那個......柳熙寧是你的......?」
「小舅啊。雖然沒有血緣,但輩份上是舅舅。」
韋星荷有些不安的抿了抿唇。她,居然,一次性睡了甥舅倆嗎?天哪她今年是什麼流年,居然吃到此等大補的丼類?
「那......我,那個......你、還有他......我們,有三個......」畢竟是在現實世界裡,她不確定他們兩人對於3p的看法,是否如同夢裡的展昭和白玉堂一樣,於是問得有些忐忑不安。
「不喜歡我嗎?」白彧棠坐起,解開了襯衫上的一顆鈕扣,捉著她的手往自己胸膛上放,「十八歲,每天上健身房,一周三次武術課,身高一八五,體脂率十一,每個月都有人問我要不要拍戲拍廣告出道......我知道我個性很爛,所以,就算只是臉或rou體都好,就沒有一點點好感嗎?就算只是有點興趣也可以啊!」他的語氣近乎哀求,讓她懷疑若她對他說一點興趣也沒有,他就會哭出來了。
韋星荷搖頭,「就是就是沒有不喜歡,才困擾啊......」
「那就沒問題了。」白彧棠鬆了一口氣,「小舅說可以,所以只要妳願意,那什麼都不是問題,我不會讓問題產生的。」
他重新躺在床上,捉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