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盧克,你這傢伙是不是對琴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迪盧克走在路上,忽然就迎來了麗莎的質問。她完全是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
「沒有。」迪盧克只是稍稍地猶豫了一下,義正嚴詞地答道。
這小小的猶豫Jing準地被麗薩捕捉到了。她一直保護著琴,驅趕著想要靠近琴的臭男人,但從琴最近的反應看來,這朵被她守護的小花,似乎真的被人捷足先登了。而這個人,應該就是眼前的男子一直擺著張臭臉的傢伙。
琴會看上了迪盧克的哪方面呢?該不會對面癱情有獨鍾吧?麗莎在心裡嘀咕著。不過,比起某些男人,迪盧克作風正直,風評良好,暫時倒也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麗莎在心裡做著計算。
她死死盯著迪盧克的眼睛,只是那雙死魚眼再也沒有透露出任何動搖。
僵持了幾秒後,麗莎嘆了口氣,遵循疑罪從無,她的表情緩和了一些,帶著微笑說道:「假如你讓琴傷心的話,我可是不會饒過你的哦~」迪盧克在麗莎的微笑裡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冰冷殺氣。
等麗莎離開,迪盧克下意識地舒了一口氣,也不愧是『薔薇的魔女』,認真起來還是相當有壓迫感的。
他的心中也有些迷茫。他和琴的關係還沒有公開。
實際上,迪盧克對公開與否倒不怎麼在意,只是蒙德兩大貴族勢必會引發蒙德的竊竊私語,再者這本就是兩人的私事,琴也不願引發無端的猜忌。
迪盧克反倒是揣測起麗莎懷疑的原因。琴和他都事務繁忙,一星期也就勉強能見一次面,可以獨處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自然也沒法像普通的情侶一樣漫步在蒙德。迪盧克為了充分利用這些僅剩的時間,每一次見面基本都是把琴拉到被子裡度過的。麗莎又會是從哪裡打聽到的兩人的情況的呢?
總覺得事情會變得麻煩起來,迪盧克忍不住嘆了口氣。
迪盧克正思索著這個問題,不一會兒,一把大劍又擋在前方,將他攔了下來。
定睛一看,原來是剛剛巡邏回來的游擊小隊隊長優菈。她舉著劍,似乎是在勉強著自己才與他搭話的:「你就是迪盧克吧?最近和琴不清不楚的傢伙。」
又來了一個,迪盧克默道。
他抱起雙臂,對於『不清不楚』的指控只是輕描淡顯地說道:「你說是就是吧。」
優菈將眼前的男人打量了一遍。迪盧克的大名在蒙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同為三大家族之一,她也早有耳聞。
雖說迪盧克同樣是個對騎士團懷有敵意的人,可平日裡他就冷若冰霜、難以接近,此時這敷衍的態度更是讓她完全無法產生好感,也沒有想與他結盟的意向。仔細想想,估計也就只有琴這種連罪人的後代都一視同仁的老好人,才可能接受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了。
琴這樣優秀的人已經不多見,優菈可不願意她被哪來的野男人欺騙。不過,莱艮芬德家族的子嗣,應該算是值得依靠的吧,優菈在心中盤算著,還是給他一個警告比較好。
優菈抬起頭,目光像是在審判迪盧克似的:「不管怎麼說,如果你對琴做了什麼壞事的話,這個仇,我一定會記下的。」説罷,她優雅又不失力度地收回了手裡的大劍,大劍掀起的風形成了威懾。
迪盧克無奈地搖了搖頭,自說自話地跑來威脅他,又自說自話地走了。
琴身邊的這些女人是怎麼回事?
迪盧克又向前走了幾步一會兒,停下腳步。
他站在原地半晌,最終發話了:「你也出來吧。」
角落裡的樹叢發出了西西索索的聲音。迪盧克從剛進蒙德城不久就已經注意到了身後有人一直在尾隨著他,不過遲遲沒有露面。再一回頭,迪盧克也看見了終於現身的神秘人。
淡金色的頭髮和水藍色的眼睛,瞳色幾乎與琴一模一樣。
「原來是你啊。」迪盧克又習慣性地雙手抱胸。平日裡,會這樣跟在他後頭還散發著敵意的都是迪奧娜。不過,看芭芭拉的出現,估計又和琴脫不了關係。迪盧克在心中又嘆了口氣,靜靜聆聽對方的話。
「唔你是不是在欺負姐姐?」芭芭拉看上去猶猶豫豫、扭扭捏捏的,可說出的話卻意外地直接了當,多少有琴性格的影子在。
「唉到底是誰在嚼舌根?」迪盧克忍不住唸道。
「騎士團裡的幾位都在說,最近琴姐姐一提到你,反應就不對勁,肯定是你對她做了奇怪的事!」芭芭拉手握著拳,她並不太了解這個一臉冷冰冰的大人,此刻也始終和迪盧克保持著距離,好像他真的隨時會作出壞事似的,「琴是我最珍貴的姐姐!不許你欺負她!」
被這樣接二連三地找上控訴,迪盧克多少有些不耐煩了。 這幾個女人把他當成什麼人了,他也沒有如此不堪吧。
心中埋著一股怨氣,迪盧克忍不住說道:「噢,那你『珍貴』的姐姐值多少摩拉呢?」
芭芭拉沒料到這麼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