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她觉得那里仿佛就是她的归属,那里有种奇妙的吸引力,吸引着她去舔舐、去探索、去吞噬。许是她吻得急了,对方无意识地从鼻腔哼了一声,这更是火上浇油。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这么急色,从没想过自己的欲望也可以这么强烈,十指紧扣,四肢交缠,但那也不够。她想要将对方完整地揉入自己身体中。略带暴力性的破坏欲和占有欲一同升起,这让她想要将对方拆解再组装、进而让对方变成自己的一部分。这种感受新鲜又可怕,可是感觉不坏。她听见血液在血管中嚣叫,似乎想找到某个出口。没有,只能用口舌去对方那里探索,寄希望于从对方那里获得拯救。
可是没有谁拯救得了谁。汗水滑落,两只缺氧的鱼竭尽全力从对方那里探索氧气,直到初生的晨曦将荒唐的夜驱散。
一夜未眠。
可年上的同学经历此事后并未成为年上的女朋友。她知道自己有男朋友当然不是现在这一个,只是某一个而已对方也知道,于是年上的同学很体贴地对她说,游戏结束。
不得不承认,她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很是恼怒。虽然理智上可能也会同意毕竟那时她也弄不清自己和年上的同学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怒气依然冲了上来。恼羞成怒就是这么一种情况。虽然她清楚,两人间的阻碍在她而不在对方,可是即便如此,与生俱来的高傲也并不允许自己作为被迫接受的一方。似乎这一夜是自己吃了亏、被欺骗你怎么可以这样「玩弄」我?
于是那一夜过后,整个大学时代,她们都再没有交集除非你把同时出席同一门课、或者听共同的朋友提起对方叫交集的话。
不知不觉想得远了,她有些懊恼。老实说,她是有点喜欢回忆和年上女朋友的第一个吻主要是那一夜感觉真的不赖但她不应该如此生动形象地去回忆。那是对方第一次接吻,事后对方告诉她。很不错,当时她听了舔着嘴唇笑道,无师自通嘛。
年上的同学那时候红了整张脸,拉过被子就蒙住了头。她嘻嘻笑着,伸手去拉,顺着对方露出被子的耳朵尖吻下去,让对方轻易就失了抵抗。接着又是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对方身上,从耳朵到脖颈,最后又回到嘴唇。怎么亲也亲不腻,回想起来只觉得那一夜太短,连吻都不够。
哦对了,纽约,纽约。
她忘了怎么进的屋,她只记得她将对方推在玻璃窗上压住,35 楼,外面就是曼哈顿璀璨夜色。她压着对方,手指插到对方蓬松的短发中,原本顺滑的头发被她抓得乱糟糟。也许是吻得太激烈了,年上的女朋友纤细腰肢被压得向后仰去,像要折断一般。双手环绕着她脖颈,整个人挂在了她身上,喉咙中不时发出一声呜咽。
她没有停下来怜香惜玉。怎么可能停下来?对方太犯规了。已经达到了挑衅的程度。她自然不能让这种挑衅得逞。像扔下手套后一对一的对决,各自必须拿出看家的本事,你死我活,不死不休。唇舌上并不放松,手上拉起对方扎得好好的衣服,微凉的手掌抚上光滑又毫无赘肉的腰肢,对方被这冷感刺激的颤抖,而就连这颤抖都进一步激起她的欲望。
周围的空气中仿佛充满了某种不可见的粒子,在遇到一点火星之后就迅速炸开。
她想看她这曾经的年上的女朋友在她手中颤抖,想听对方语无伦次的呜咽,想听对方泪水涟涟地恳求她住手。想要重温这些的欲念令她急切得几乎要落下泪来。她曾经拥有过这些,不管现在是归谁所有,在这一晚她要将它们要回来。她明白这种变态的占有欲,纯粹野兽的、没有任何道德可言,可是对方顺从又热情的反应反而更加激发了这种欲望。年上女朋友愈发柔软的身体仿佛就是投降的标志,她再熟悉不过,标志着对方已经将自己完全交于她手上。对方仍为她动情,只有自己可以让对方如此,她没来由地相信。这种想法让她内心深处尽管她尚未意识到得意极了,足以压过其它应有的内疚感、背德感。
属于她,只属于她。
窗外灯火通明,霓虹的彩色映入未曾来得及关上窗帘的屋中,人影交错。真正的潮水掀起巨浪扑面而来,害怕溺毙的人们抱紧彼此,在浪潮中浮浮沉沉。
精疲力尽之际,年上女朋友抱紧了她。对方是如此用力,以至于她怀疑自己肋骨都快要折断。对方如此娇小的躯体里怎么会隐藏着如此巨大的力量,她有些费解。但彼时也并非应当思考的时刻,她趴在对方身上,任由对方抱着,整个躯体结结实实地压着对方。感受对方的同时,也让对方充分地感受自己。
留下来,她听见那把有些疲惫但依然漂亮的女中音在自己耳边说着。她犹豫了一下,温柔美人乡,谁人不想留?可是她并非独自一人,在并不遥远的另一个房间里,尚且有另一个人在等她回去。
年上女朋友显然是被她的拒绝惹恼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可说的,换随便另一个谁来,都会生气。有些人可能会气到杀人。假如这一刻她被杀死,可能也不会责怪对方。好在年上女朋友还是保持住了自己的涵养,甚至没有骂她,只是淡淡地说你走吧,还亲自陪她到了楼下,为她叫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