虏痛苦而羞愤的双眼前,刑讯官手指中浓密黑亮的阴毛在火红的烟头上“呲呲”地扭曲、烧焦,化成丝丝黑烟。“......再硬的骨头我也让能让他变成灰!”说完,咧着呲出一颗金牙的嘴发出一阵瘆人的笑声。 这时,另一个人从审讯桌後走到秦路北的身前。那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矮胖中年军官,劝慰道:“何必呢,年轻人。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又何必受苦受罪呢!到现在对你还这麽客气,就是希望你做个聪明人。都说出来也没人知道,死扛着烂死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里也没人知道。是不是?”那人微微停顿了一下,扶了一下眼镜继续劝道:“你在盼什麽?在期盼你强大的祖国会对你伸出援手?哼哼,依我对你们政府的了解,不仅不会对我国提出任何要求,甚至不会承认你们的这次行动。你可以为你的战友和祖国保守秘密,但是他们,我可以肯定地说,一定会抛弃你,呵呵......”那人狡黠地一笑:“......就像你们中国的象棋,你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卒子,过了河,就没有後路可回了!” 这时,一张照片举在秦路北的面前,照片上一个壮年军人一脸木然地正视着秦路北。那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挺廓,相貌端正,要不是穿着该国地方叛军的军服,俨然一个彪悍威武的中国军人。 “你也许不认识这个人,呵呵,在你们国家的军官名册里,他已经是个死人!”那个敌国军官冷冷地说道。“他是你们军队中某个特种部队的教官,还是个少校。三年前被你们国家秘密派遣到我国,负责培训叛军。一次围剿中我们捕获了十几个俘虏,其中就有他。虽然他穿着叛军的衣服,但身份很快就被他培训的叛军士兵供了出来。之後,就被送到这里做了二十多天的“客” “这个家伙一开始时也以为自己能大摇大摆地被送出去,软的不服,硬的不吃。哼哼,我让他在这里死去活来几十遍,原来的老虎最後也变成一只蛆,呜哈哈哈哈......”那个刑讯官发出一阵如同鬼哭一般的怪笑,他死死地盯着秦路北的眼睛说道:“ ......你想不想听听整治他的手段?一次我把一只灌醉的鳝鱼整个塞进他的肛门里,然後用鱼肠线把他的PI\'YAN用鱼钩缝上,哈哈,那条鳝鱼醒了後在他肠子里上拱下钻,最後把线生生挣开又钻了出来,哈哈哈哈......” “知道你的这位前辈长官的结局吗?”中年军官看着秦路北悲愤的目光说道:“他没死,还活着,但......”他又举起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让秦路北做梦也想不到的画面。画面上两俱全身赤裸的男性躯体并排趴伏在地上,四肢着地,手腕和脚腕都锁着粗重的铁链,脖颈、肩头和胸腹套箍着条条皮索。两人紧绷的肌肉上鞭痕累累,手足并用,俨然两头正吃劲拉车的牲口一般。照片中间是两人扬起的脸,年轻一点的是个相貌英俊、剃着金色板寸的白种人,旁边年纪稍长的是个面目威武的黄种人。两人的额头正中都有一个暗褐色、画满扭扭曲曲奇怪符号的圆形印记,赫然是烙烫上的。两人由於吃力而大张着的嘴里竟空空荡荡,一颗牙齿也没有。“这是他现在的主人在自己的私网上晒出的照片,你的这位前辈长官被我们出售给泰国的一个贩毒头子之後,又经过三次转卖,现在是一个墨西哥贩毒首领拥有的几十个玩物奴隶中的一个。”中年军官看着面前的俘虏脸上惊愕的表情兴致怡然地说道:“照片上说旁边这个是一个哥伦比亚的缉毒警察。这个毒枭很喜好对军人和警察的圈养和收藏,而且特别痴迷亲手在他们的身体上做由潜至深的改造。听说他的庄园里举办的盛大派对上经常会看到一些被改造的完全不像是人类的奇怪生物。” 秦路北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地在微微颤抖,这个敌国军官的话如同一根钢钻刺进他的坚如磐石的心头。尽管对於被俘之後的境遇他已有所准备,但从这个看似和善儒雅的敌国军官的口中说出的不仅他从未听闻、也远超出他认知的恐怖内幕还是让他惊惧不已。然而,惶恐的内心很快就平复了下来。自己是名坚强的军人,无惧於生死,有何惧於那些未知的事情。这些无非就是审讯的手段,就是为了让他害怕、屈服,而吐露出心底的秘密。从审讯者们一再迫问的内容,秦路北猜测出自己的队友和他们营救的地方军首领并没有落入敌手,这一点让他欣慰。为了任务的顺利完成,他必须要战胜任何的痛苦和恐惧。虽然他也在心底暗暗为自己的前途命运深感担忧,但他相信自己的祖国和部队,绝不会对自己丢失的孩子弃之不管。他不仅对其满怀希望,也要为其表现出应有的忠诚。 秦路北为了自己的希望和忠诚付出了足够沉重的代价。尽管在部队的特种训练中有过反审讯和经受拷打的训练,但与这场真正的从灵魂到肉体的彻底洗礼相比简直微不足道;他也曾简单地认为这个传统佛教国家的子民在对待俘虏时也会心存怜念,但从第一天开始就让他彻底放弃了幼稚的幻想。正如那个大金牙刑讯官所说的那样:“为了能让你张嘴,我能往佛像上撒尿!” 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监狱里,刑讯室里惨白炽亮的灯光和那间如同鼠穴般狭小、密不透光的黑牢构成了秦路北那两个星期苦难历程中的白天和黑夜。与“白天”光着身子在刑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