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在在此时此刻躲在寝室的浴室里,握着手机,特别的难以启齿,她想说她真的是处女,她连个男孩子的手都没牵过,更不会发生身体触碰之类的事情。
可面对男人的无理要求。
她紧紧咬着唇,没说话。
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随即浴室的门被敲响:在在,你什么时候出来啊,我憋不住啦!
许在在整个人吓得一抖,手机都差点没握住,她慌神的遮住手机听筒,紧紧的用掌心压着,声气小小的回答:快了!
所幸室友听见了,也明显习惯了她这轻声细语,哦了一声又催:那你快点儿,不然我尿裤子里啦。
许在在胡乱嗯嗯着,片刻后低头去看手机,还在通话中。
深吸了一口气。
我我现在不方便,要不然明天行吗?
她说完也不敢去听对面的回答,慌里慌张的挂掉电话,抽水的声音响起,她站起来捏着手机往外走。
门刚一打开,一个穿着吊带裙的长发女生风一阵的冲进去,咣的一声,门关的震天响。
许在在提着一口气,往自己的床铺走过去。
小脸红通通的,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唇色却发白,眼珠子黑漆漆的,黯淡无光,她瘦,身形单薄,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模样。
一旁的室友看了她一眼,关切问:在在,你怎么啦?
许在在弯唇笑笑,没事,就肚子有点疼。
是不是大姨妈来了?我这里有红糖。
许在在摇头,不是,可能是冰水喝多了,休息一下就好。
见此室友便点点后没再多说,转身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许在在爬上自己的床。
寝室有空调,不热,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重新把手机摁亮,界面还停留在通话记录的页面。
她退出回到主页,微信有十九条未读的消息。
看着那个熟悉的头像,一股山重的压力朝她袭来,她指尖微微伸过去,轻轻触碰。
未读消息的立马弹出映入她的眼帘。
全是一条条的语音,十几秒三十几秒的都有。
许在在把耳机戴上,一条条点开听。
他是你弟弟,老娘好吃好喝供你读书上课,让你考好大学,现在让你帮个忙都不乐意!
你就是个白眼狼!
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赔钱货!
康康马上就念高中,他知道姐姐这么无情每天饭都吃不下。
你是不是要气死你老娘!
许在在老子告诉你,你要是不管你弟,我马上找到你们学校闹!让你念不成书,回家给老子种田嫁人!
河那边的冯哥儿来说了几次亲了,老子早该把你嫁出去,读书读出你这么个祸害!
一句一句的家乡话,女人尖酸刻薄的话语,听得许在在内心发凉。
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关了手机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无声的落泪。
一周前,许在在的母亲姚红花给她打来电话,说是弟弟许康要上市里的重点高中,已经找好了路子,就是差点择校费没缴,让她立马打一万块钱回来。
她那个弟弟她清楚,成天吊儿郎当的不知人间疾苦,成绩烂得一塌糊涂,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许在在好言劝姚红花,说许康就算去了市高中也跟不上,而且家里条件也不好,许在在根本就没那么多钱。
她的话立马遭到姚红花的强烈反对,被她狠狠斥骂一顿,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许在在其实早已经被骂得习惯和麻木,却还是觉得心涩。
怎么着,你是去大城市潇洒了就不管家里了是吧?我告诉你许在在,老子生你养你不就是为了给你弟做后盾的!你现在翅膀硬了,还敢顶嘴是吧?你现在要是在我面前,嘴巴都给你打烂!
姚红花是他们村里出了名的泼辣妇,嘴不饶人,打起架来也格外生猛,横眉冷眼的往哪儿一站,气势汹汹连她丈夫在她面前都不敢还嘴动手。
许在在从小是在她的棍棒底下长大,知道她的厉害,就算隔着电话,隔着十万八千里,都忍不住打个哆嗦。
许在在表明自己没有多余的钱,也拿不出,姚红花不信,非逼着她拿。
这一周来,各种电话短信轰炸,导致许在在看见手机都害怕,整日以泪洗面,Jing神状态各方面都不好。
妈,我真的没钱之前的钱我都打给你了,现在就只剩点生活费
呸!你骗得过老娘,康康马上就中考,要是错过时机没上重点,老娘跟你没完!
许在在心力憔悴,和姚红花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她一遍又一遍的解释,一遍又一遍的哀求,没换来姚红花的一点同情心。
她早都明白的,她的存在不过就是为了她弟弟。
许康是姚红花好不容易生下来的,打从一生下来就跟个宝贝似的疼爱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