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二号室里挤着十二三个小伙子把陆浩围在中间。他们没有反感小伙子身上的血污,掰开他的大腿又开始狂插猛抽,陆浩却没有一丝声响。这十几个人商量着换着各种莫名其妙的姿势,狂烈的强奸着这个几乎没有生气的躯身。
我确实已经发誓要真实客观地写出所有过去发生的事情。但是我的年纪恐怕已经太大了。对於那个晚上的那几个小时,即使是试图回忆一下当时电灯光下他脸上的那种表情都已超出了我的兴趣能承受的限度。
有两个家伙一开始就在小炉子上用一罐芥末酱和着辣椒水,就是那种到处能长成着的红辣椒,切成碎块放了小半锅,加些水在火上炖着。後来呛得大家都受不了了,便把整个炉子拎到屋外去了。
大概结束之後把锅子端进来。小半锅红彤彤烂糟糟的东西。对小伙子说:“那麽久地工作过很疲劳吧,明天会化脓的。给你消消毒吧。”
於是拉开他的大腿,赤手把红色的辣椒末地塞进去他的肛门里,用手指使劲往里推。为了不让他用手干扰,把他的两手又反铐到身後去了。
然後又用打针的针筒,吸上红红的辣椒水,将注射头插进陆浩的尿道口里,将辣椒水强行注入到陆浩的尿道和膀胱里。
其实陆浩根本无力干扰,他几乎连扭动身体躲避一下都办不到。他平静地躺在那里听任他们在下面胡闹,偶尔轻微地抽搐一两下,从喉咙深处发出几声短促的、像是晚上做恶梦的人那样的哼哼声。不过随着浓稠的辣椒水在体内产生了效果,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好了,身体里一定会觉得很温暖吧?”大家站起身来看着他,那小伙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被人分开的腿慢慢地并拢,又努力着把一条腿抬起来搁到另一条腿上。 两条腿扭绞在一起夹紧,再把身体向一边侧。
他一共试了三次才使自己侧卧过来。这一系列动作都是以一种电影慢放般的迟缓速度完成的。他现在努力着曲起双腿把膝盖顶在自己的肚子上。还是不行。他的鼻翼向外张开,胸脯上下起伏了半天才积聚起新的力量把两条腿在脚镣的限制内重新尽量地伸开,像被烫了舌头那样往嘴里吸冷气。这其实跟他烧灼的生殖器和肛门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只是不知道该怎麽办。他嗫嚅着说:
“渴,给点水……”
这提醒了我们。有人轻轻一捏就弄开了他的嘴,他睁大眼睛紧盯着那口还剩下一小半的辣椒水到了自己的唇边,眼神就像是疯了一样。深红的浆汁倒得他满嘴满唇都是,覆盖住了他的鼻孔。他现在要想呼吸就得把这些东西吸进肺里去。
那几个今天晚上才被叫过来,没有参加前面刑讯的小子哈哈大笑起来,而一直跟着干了两天的宪兵们转身走到屋子的另一头去洗手。我认为他们的士气有问题,想叫住他们训斥几句,但是接着自己也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疲乏。留下两个宪兵,我把其他的人打发出了房间。
我满怀厌恶地盯着又咳又呛,在地上没完没了地翻过来折过去的陆浩。他的整张脸涨成了紫红色,舌头长长地拖在嘴外,直到现在他都没能好好地喘出过一口气。从他的胸腔里发出一声声哨子似的鸣叫,同时从嘴里和鼻孔里往外喷涌出杂乱的液体,他的脸上和乱糟糟的头发上已经层层叠叠地堆满了这种混合着暗红色小块的东西,分不出是血块还是辣椒碎片。然後又是一连串像是要把内脏全都吐出来似的咳杖。
“这不是小伙子,是个夜叉!”我愤怒地想。他这时看上去也确实像个男鬼。“没有人能这样坚持,”我的感觉不像是我正疯狂地折磨他,倒像是他被特地派来折磨我。他心里明明知道自己最终一定会供认一切,但是却如此顽固地坚持一分钟算一分钟。
本来是很好地获得上级赏识的机会,破获一个很隐蔽的敌人的情报组织。就这样让这个疯小伙子毁掉了。我便是这样愤怒地诅咒所有的人和事:该死的中国小伙子,该死的军车司机,该死的特务总机关。
小伙子总算咳出了吸进气管里的大部分辣椒末。他在地下呜咽着,爬着,把身体翻了过去让自己的背脊朝上,像蠕虫那样一起一伏地扭动,沉默地在地上磨擦自己的肌肤。他是希望青砖地面上的凉气能够渗进小腹中去,减缓一点体内燃烧着的火焰吧。他的手一直被铐在身後,完全帮不上忙。
“给他弄弄。”两个倒霉的家伙情绪低落地为小伙子洗脸,把他扶起来喝了点水,喝了点粥。甚至还要扶他去厕所。这些事从来都是让其它的囚犯干的,但是陆浩自从进了这间屋子之後还没有让他接触过一个中国人。
“把他挂到墙上去。”相比之下他们更喜欢干这个。他们把小伙子拉到墙边,把他铐在背後的双手用绳子绕在砖墙上固定着的一段铁管上。铁管的位置比人的膝盖略高一点。手被固定在这个高度上犯人站立起来两腿不能伸直,蹲下去脚跟碰不到地。
这是全世界的警察都会使用的方法之一。更严格一点的做法是把犯人的两脚也用绳子固定在墙角边。这样可以避免他把脚往外移开一些放平,用背靠在墙上来支撑一部分体重。二号室墙脚边的另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