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说:“你害怕?二十几年老熟人了你和我谈聊斋呢?当初你说我贱的时候怎么不怕?带未婚妻当我做介绍的时候怎么不怕?微信叫我去死的时候怎么不怕?”
张坚低头不敢和杨羿对视,瓮声瓮气的说:“我没有真的要你去死,我那是气话,你非要走,我留不住……”
“肏,你什么时候留我了?”杨羿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怎么没留。”张坚仿佛觉得自己挺委屈,说:“那晚吃饭的时候听说你要辞职出国,你以为我花多大力气才没当咱俩爸妈的面揍你?吃完回家我喝个烂醉,想想实在舍不得,又屁颠屁颠跑你家门口等,一晚上把你服侍得这么舒服,不就是在留你吗?哪晓得你下床不认账,第二天继续到公司收拾东西,晚上我在KTV再次发微信求你,我问你是否真的非走不可,你怎么说的?你他妈说,嗯,非走不可。我刚说了我那时候就是个傻逼,你把傻逼气到了,还指望傻逼能说出什么好话?”
杨羿再次被张坚的脑回路深深震撼到,一脸震惊又难以置信的望他,冷笑问:“你这意思还成我的错了?”
张坚连忙摆手,像个没考好的学生,说:“没没没,我的错,不然我刚刚为什么让你打我?我说真的,小羿,我知错了,打我不解气你就肏我,只要能消气,怎都行。”
杨羿从没想过张坚能把身段放得这么低,记忆里的张坚桀骜冷峻、叛逆中二,甚至有些别扭的偏执,唯独没有此时此刻的卑微。杨羿不打算在感情上做个高高在上的赢家,尤其这个赢家还是以受伤者的身份获得了加分,他希望他和张坚势均力敌,能以最正常的地位来维持最正常的感情。这想他忽然就烦躁起来,深吸一口气,说:“张坚,这次张叔躺病床上,全都因为我俩的破事,所以在他醒来前,我们别谈这个了,行吗?”
张坚直视杨羿亮晶晶的眸子,出人意料没有继续撒赖,点头说:“行行行,我爸醒了我们再谈,但这段时间你不能躲我……还有……我爸这次住院都我的错,你别什么都往你身上揽。”
杨羿跟点头,说:“行行,都你的错。”
再次觉得自己像是在哄儿子。
……
之后几天杨羿原本打算在医院旁边开房住下,转念想到金怡年纪大,张坚要打理偌大个公司,都不可能见天守在张宗祥身边,自己反正是个闲人,索性就到VIP病房陪床。再者张宗祥住的VIP室大,杨羿买了画板画笔,没事儿还能坐窗边练练手。
金怡很吃惊杨羿居然又重新开始画画,突发奇想让他给自己来了一幅。画完的时候张坚刚好推门进来,人还没到杨羿那边,嘴里已经非常狗腿的放彩虹屁,说:“小羿画得真他妈好。”又吵吵要杨羿自己整一个。杨羿软硬不吃坚不肯。张坚饭都没在病房吃,委屈巴巴的走了。
有天杨羿到酒店开房洗了个澡,回病房张坚已经来了,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玩手机,见杨羿进门忽然像个作弊的学生,果断锁屏把手机塞裤兜里。
杨羿忍不住好奇,问:“看片儿呢?藏这么快?”
想到张坚说他两年没碰过人,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挺准,忍不住露出微笑。
张坚让他笑得浑身不自在,索性犯浑说:“是啊,你演的片儿。”
说完意识到不对,但已经晚了。
杨羿冷笑说:“哦,那时候偷拍的东西你就存手机里,偶翻出来回味,对吧?”
张大头再次憋闷得头都大了,恨不得回到过去干掉当时那个傻逼的自己,嘴里急忙慌的解释说:“没呢,我瞎说的,不是片儿……是这个,你自己看呗。”
说完连忙把手机塞到杨羿手上,里边正在播放一个视频,不过不黄不暴力,是两年前杨羿在包间唱《百年孤寂》的画面。杨羿沉脸看了几分钟,忽然把手机递还给张坚,说:“看这个做什么,你不说我什么角度都丑吗?”
张坚:……
……
杨金和张婉婉比杨羿晚了两天到,进到病房的时候张坚刚好在和杨羿说话,没忍住直接黑了脸,两人在商场上有的是不露声色的手腕,在自己儿子的事儿上很难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张坚笑和他俩打招呼,两人点点头,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金怡直觉他们对张坚有意见,但又想不明白这都两年没见,张坚怎么还能把世界另一端的人给得罪了。
当晚张坚做东请他们吃饭,杨羿精得跟猴儿似的,清楚父母对张坚有意见,主动挨张坚坐下表现得特别友善,那俩见儿子都?声表了态,也就没好再和张坚甩脸子,反而主动问了几句他和公司的近。张坚中二病娇不假,人也是实打实的机灵,当即顺话头把人哄得眉开眼笑。完了伸手从桌下捏住杨羿的大腿,显摆似的捏了两下。
饭后杨羿回医院,张坚把杨金和张婉婉送到酒店,最后才送金怡回家。路上张坚心情不错,恰好金怡?意问到杨羿的个人问题,他犹豫几秒,反问金怡:“妈,万一小羿喜欢男人,你会嫌弃他吗?”
金怡捂嘴笑,说:“乱说什么,当年他和那个家教的事儿闹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