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闲自知她若不想说,那么再怎么逼迫她都是无?用功,起身,开口?:“既然如此你好好休息,等你想说的时候跟外面的人讲,我会过来。”
谢闲等了一会想看?她的反应,但很遗憾,容贵妃让他失望了。
可当他转身要走时,手腕突然被她拉住,他回身看?向她。只?见容贵妃从臂弯立抬起头?,看?着他的目光坚毅。
“妙湘殿偏殿内室观音像。”
“什么?”
谢闲不明所以的看?着容贵妃,可是容贵妃松开了他之后又变成了木头?人。
谢闲离开容贵妃的居所后,让暗一好生?看?管,不能委屈了她。
谢闲回到府里,心绪不宁只?得闭目养神?,脑中一直盘旋着容贵妃最?后一句莫名的话。
妙湘偏殿观音像……她是想让他去那里?那里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
“喂,谢闲,你又在想什么?”
谢闲睁开眼就看?见方在野的大脸与他凑的很近,他抬手一巴掌把眼前的大脸推开。
“离我远点。”他说。
“哎,谢闲。”方在野手里掂着一个苹果,有些漫不经心。
谢闲转眼看?向他。
方在野像似在笑又像似很苦恼:“寂悯快死了,你就一点都不上?心?不伤心?”
亏他还?在寂悯面前夸下?海口?,说谢闲一定会为他如痴如狂!
结果呢?!
谢闲这厮除了刚知道?那天有点反应,之后的这两天哪有一点担心着急发?疯的模样?
这是不疯狂在打?他的脸吗?
“我不会欠他……”谢闲声音很小,像是在回应方在野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谢闲抬头?看?天,天已经见了黑。
戌时了。
谢闲嘴唇紧抿,他站起身抬手掸了掸衣服,他感觉的到方在野火辣辣地,要把他盯出两个窟窿地视线。
“你又要去哪里?”方在野皱眉,拦在谢闲面前,一副“要走就从我尸体踏过去”的模样,“你的身体刚好,能不能别?到处折腾?”
谢闲转身勾住方在野的脖子,吓得方在野连忙作防御的姿势。
“在野啊。”
“住口?!好好说话!”方在野吓得直接跳出两米多远。
谢闲笑:“这么怕我啊,就今晚这一次等事情结束后,我一定好好待在府里调养身体啊,拜拜。”
方在野:“???”
还?没等方在野反应过来,就见谢闲打?了一个响指,暗二和暗三一左一右出现在方在野身旁,对他一笑,一人架着他一个手臂,脚下?轻功一点,顿时起飞。
“啊——狗日的谢闲!”
方在野的尖叫传遍了整座侯府。
谢闲满意的看?着越飞越高的方在野,拍了拍手而后作秀的假装擦了擦眼角没有的泪水:“唉,在野啊,委屈你了,我会记住你的付出的。”
然后谢闲果断换了身夜行衣而后离开侯府,对高处抱着手臂吹着冷风瑟瑟发?抖的方在野毫不留恋。
谢闲这次没带任何人,自己孤身一人趁着宫里侍卫换班的时候偷偷溜了进去。
谢闲或许现在因为身体的原因,打?架可能不太?行,但是他的轻功却是很好的。
凭着记忆很顺利的,他就摸进了妙湘殿偏殿。
殿里一片昏暗,他点燃了火折子,在火折子微弱的光亮下?,他开始在偏殿摸索起来。
很快他就找到了容贵妃所说的观音像。
谢闲连忙观察起观音像,但这观音像实在是太?过普通,怎么看?都不想是有玄机。
谢闲将观音像上?上?下?下?连同周围的供案都搜的仔仔细细,却一无?所获。
他盘腿坐在蒲团上?,思考起容贵妃的话,容贵妃不会平白的说出这个位置来,那到底让他来此处的意义在哪里?
“嘎吱——”
谢闲飞快地熄灭火折子而后猛地看?向门口?,只?见一个人影推开门就要走进来。
谢闲连忙起身寻找藏身的地方,忽然他把视线落在了观音像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谢闲作不得别?的思考,一个闪身躲进了观音像的后面。
观音像后方的空间很狭小,他整个人被夹在观音像和墙的中间,动弹不得。
按理说,容贵妃“死”了,这妙湘殿就没有人了啊,怎么会这么晚还?有人来?谢闲大气不敢出一声,只?能等那人走了才行。
“母妃。”
禹王?谢闲眉头?轻蹙,他来做什么?
“儿臣不孝,尚且苟活于世,一直以来儿臣得父皇重用,儿臣心中自是欢喜,但儿臣却没想到这都是父皇用儿臣为他人做嫁衣。”
禹王这些话悉数落入了谢闲的耳中,谢闲心中隐隐有了计较。
“儿臣与皇位无?缘,那儿臣只?能为您尽最?后的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