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越和司马戎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如果说司马戎给人的感觉是冷峻与肃然,那么司马越完全相反,这个男人全身上下无不散发着诱人的魅惑,却慕然不自觉的撇撇嘴,心想这人更像是阙阳楼的头牌。
察觉到来人,司马越微偏过头来,悠然自得的神色环顾四周,最后落在了司马戎身上,绯色薄唇勾勒出魅惑人心的线条。
床幔拉到了至高处,并不挡人视线,所以却慕然将司马越的一切神色表现皆收入眼底。
果然,是头牌吧。
☆、兄弟
几缕垂落在额前的碎发遮住黑色的眼眸,魅惑道:“你怎么过来了?”奇怪的是司马越对司马戎说话并不是想象中的严谨或者刻薄,反而多了一份随和。
司马戎拉着却慕然坐在管家一早准备好的座椅上,双腿交叠,语气平静,“听父皇说你受伤了,为了表现我们的兄友弟恭我怎么都要来一趟吧。”
却慕然反正被司马戎的到处拖拉已经习惯了,顺着男人手中的力道坐了下来,刚好坐在了摆着糕点的餐桌旁,动动鼻尖,这味道是---桂花糖蒸栗粉糕,看起来不错的样子,也没有多问,却慕然直接抓起瓷盘里的东西就吃了起来。
啊,果然很好吃。
司马戎对却慕然这走哪吃那的习惯已经见怪不怪,反正司马越这边也安全,也就随他了,只是偶尔在少年沾满糕点碎渣的手即将摸上他那洁白无瑕的衣袍时,赶紧拿起手边洗的发白的毛巾帮少年擦拭干净继续和司马越说话。
司马越挑眉戏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嘴唇上扬,有趣。
却慕然也在斜觑着观察两人。
咬住一口桂花糖蒸栗粉糕,放在嘴里细细咀嚼,却慕然虽然贪吃但从来不会狼吞虎咽,心里喃喃道,“这两人的关系到底是好呢还是不好呢?”
哎。
皇家的人都这么难懂吗?
“你少来了,怕不是来看我死了没吧。”司马越魅惑道。
司马戎扯唇一笑,挑挑眉道:“哥哥说的哪里话?”说着斜觑了一眼床头柜子上的中药,戏谑道:“哥哥还是不要动气的好,免得伤势加重,还有,早些把药喝了吧。”
司马越看了一眼药碗,还真拿起柜子上的药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蔓延开来,一双充满多情的眉拧成一团,将已经空了的碗放回原位,疲惫的摆摆手,慵懒道:“行了,就你我还能不知道,花花肠子一大堆。”
“兄长缪赞了。”司马戎自然能看出来司马越伤的严不严重,如今看来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不理会司马戎的厚脸皮,司马越微扬起唇,语气轻佻愉快道:“不过老三,没想到几日不见你身边竟然多了这么一位妙人,真是不错呢。”
司马戎听到司马越说起却慕然,眼神突然犀利,警告性的瞥向轻佻的司马越,“你给我收敛点,他不是你能碰的。”
崇元帝有一点说的没错,司马越确实是几个兄弟里面和他关系最好的,当年母妃死后,其他兄弟经常欺负他,也只有二皇子司马越主动出面袒护他,渐渐地两人熟络了起来。直到长大他离开皇宫,两人虽然联络的少了,但是感情并没有变化多大,相反,司马越成了司马戎远在他乡的京城的眼线。
可是,司马越有个毛病,就是行事太过于招摇,特别是风流一事,可谓做到了人尽皆知,所有人都知道当今成王是个无情无义的情场浪子,府中妾侍更是人满为患,对此皇上也明嘲暗讽的指责过他,但司马越依旧我行我素。
渐渐地,这件事也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哦?这么珍贵吗?”
却慕然又不是傻子,对于司马越的调戏又怎会不懂,咽下最后一块糕点,舌尖自然地舔了舔拿捏过糕点的指尖,收尽最后一点余香,满意般的勾起唇角,邪气一笑,道:“请问王爷是不是还有另一个身份?”
司马越不解这个绝美人儿突然的问话,扬眉嬉笑不语示意他继续。
司马戎却温柔道:“小家伙指的是什么?”他不觉得这人发现了司马越是他眼线的身份。最多是感觉出他和司马越关系并不像传闻中那般紧张。
却慕然突然天真一笑,指着床上眉宇暗沉的人,惊叫道:“你看他像不像青墨阙阳楼里面的头牌?”
司马越嘴角当场抽搐,“……呃……”
司马戎再也忍不住,抱过小家伙的脑袋按在怀里轻柔捏搓,开怀大笑,“……哈哈哈……”这小家伙真太可爱了,这天下敢把身份尊贵的成王说成是楼阁头牌的怕是只有他一个了。
“你轻点,闷死了。”
司马越看着毫无形象大笑的某人,眉宇一紧,这个家伙,他都被他领来的人戏弄了,他竟然还在笑。
话说,真是很久不见这人这般放松的笑了呢。
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
“老三,他到底是?”
“天下第一。”却慕然突然抢话道。
“天下第一?”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