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严总管第一次在司马戎面前失了身份,忘了尊卑,傻愣愣的怀疑司马戎是不是被掉包了。
看着却慕然埋头苦吃的模样,蒙衍白走回来坐回原来的位置,而且也只有那个位置了,其他的都被突然出现的却慕然和司马戎以及脸色看起来臭臭的江小然坐满了。
没有选择继续进食,蒙衍白一脸惊悚的看着在旁边贴身伺候却慕然吃饭的江小然变成了大名鼎鼎的的贤王时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道:“那就好,不过你怎么连人家贤王都勾搭过来了。”
听到这奇妙的用词,司马戎微微颔首,算是问好,只是眼神一直在优雅进食的却慕然身上。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却慕然因为蒙衍白的好奇闹了个大张嘴。
江小然斜觑了一眼司马戎那直白的眼神,发狠似的戳了戳碗底,忍不住嘀咕道:“谁知道,狗皮膏药有个冷淮骨就够烦的了,这下又多了一个。”还是个王爷。
直到后来江小然知道另一个狗皮膏药也是王爷时,江小然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觉得他家公子命中犯王爷。
对于江小然的直言不讳的吐槽声蒙衍白尴尬的笑了笑,偷偷瞄了一眼冷面杀神,看那人似乎没有生气依旧气定神闲的给身边的人布菜,这才送了一口气,暗自训斥江小然说话注意一点。
他鬼医蒙衍白没有怕过谁,可是对于这位贤王,真是给他留下来无法忘怀的深刻记忆。
那如经历了毒魔狠怪巢xue里的厮杀搏斗脱颖而出的最后胜利者,又经历了地狱的烈焰焚烧活着爬出来的地狱修罗,嗜杀成性。
那是正值盛元九年,倭寇大肆侵犯边境周越城,周越城百姓民不聊生,哀声哉道,派去的武将皆被倭寇打的落荒而逃,反而助长了倭贼的气焰,眼看周越城一块富饶的土地就要被倭寇侵占,崇元帝无奈,急招远在边关的司马戎前去剿灭反贼。
不愧是冷面杀神贤王,他仅用三个月的时间就击退了倭寇,并强制对方签订条约,十年内不可进犯我朝土地一丝一毫。
至于为什么会让天不怕地不怕的鬼医蒙衍白畏惧至此,都要从他那年外出游历说起。
在击退倭寇之后,多灾多难的周越城又突发瘟疫,一夜之间,死亡过千,朝廷听闻,惊慌,一道暗旨下来竟是下令屠城。
前来送旨的人是吏部尚书之子赵赫,此人和司马戎有些过节,大概是想来看看司马戎狼狈的模样便自告奋勇的,当时蒙衍白刚好途径周越城,听闻出了瘟疫,脚下一拐弯就进去了。
也正是这一拐弯,蒙衍白便看见了司马戎残忍斩杀赵赫的场景。那毫不迟疑,决裂的杀意没有因为男人的胆战心惊而迟疑片刻。
扫去杂念,回归现实,为了打破尴尬,蒙衍白喝了一口茶水,问道:“那么,下一步去哪?”
却慕然神色一窒,想到这引魂琴也找到了,加上之前得到的禁步,以及在他和司马戎身上各半的宫绦玉佩,就只剩下两件了。
其实很幸运,这三件信物找的竟然毫不费力,不过,说来奇怪,这三件信物都和身旁这个家伙扯得上关系,就是不知道其他两件会不会也这么巧。
哈哈哈哈
又想到那个突兀的吻,却慕然看着司马戎的眼神越发的古怪了起来。心里暗骂,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怎么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哼--
“怎么了?”司马戎关心的问道。
就在却慕然准备开口说话时,一道黑影突然出现,速度快的周遭人都没有发现,只觉得一阵凉风吹过,来人已经恭敬地跪在了司马戎面前,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道:“主子,府中来人了。”
来传话的是严总管的至亲亲属也是他贤王的亲卫严奉,知道如果不是有重要事务,严伯不会打扰他,摆了摆手对黑衣人说道:“知道了。”
黑衣人点了点头,目不斜视,转眼消失在原地,悄无声息,可见此人武功之高。
贤王府。
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在整个正厅内回荡,说话的人一身暗蓝色太监服,手持拂尘,鼠目微斜,神态傲慢道:“严总管,这贤王可真是业务繁忙啊,让杂家等不打紧,这让皇上等久了可就不好了呀。”
话中嘲讽昭然若揭,只是话虽这般说,但这刘公公还是乖乖的在贤王府正厅门口站着,倒不是严总管苛刻没有请他入座,而是刘公公他很清楚,在贤王府他只能耍耍嘴皮子,真正给贤王下马威,他可没有忘记几年前被贤王亲自斩杀于人前的吏部尚书之子赵赫小儿。连拿着圣旨的人都敢杀,更何况他一个传话的。
打狗也要看主人这话不适合贤王。
严总管依旧沉稳,对于崇元帝贴身太监的威胁置若罔闻,似笑非笑道:“刘公公莫急,王爷很快就回来了。”
“嗯,那杂家就在等等好了。”
话音刚落,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从刘公公身后传来,吓了刘公公一跳。
“哈哈哈,真是辛苦刘公公了,是本王怠慢了,不知公公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司马戎